卫言听到动静,站在门口看了许久,见霍州不走。
他一把将梁默拉了出来,“他不愿离开,由他吧。你今晚去白玉那屋将就将就。”
梁默点了点头,准备离去时,被霍州又给拉了进去。
“梁默,你先别走,我们聊会。”
卫言见此摇了摇头,转身回了自个屋。
翌日一早,霍州乖乖地回了霍府。
霍老爷子冲着他大发雷霆:“霍州,你好大的胆子,连圣旨都敢违抗,简直不要命啦!”
霍州心虚道:“爹,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霍老爷子指着梁默道:“来人,将梁默拉出去,杖打三十。
你一小小护卫,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怂恿主子抗命。”
“爹,这不关梁默的事,是我想要逃离这个家啊!”
霍州眼眶通红,死死地将梁默护在身后。
霍老爷子气得手抖,想他霍善怎么生了这么个孽障。
霍州妥协道:“爹,我答应你去郡楠剿匪还不行吗?”
霍老爷子低吼道:“你给为父滚回去,择日出发。”
霍州回了自个院子,梁默则被霍老爷子留了下来。
霍老爷子朝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会意,拿了一袋子银子交给了他。
霍老爷子将一袋银子随手扔向了梁默,但梁默没有接。
“嘭”地一声响,银子落地。
霍老爷子惊讶道:“你为何不接?”
梁默淡淡道:“你想我拿了银子,走人。”
“霍府留你不得,你拿了银子,赶紧速速离去。”
“银子我不会要,霍州,我护定了。”
说完,梁默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爷……他……”管家指着梁默,气不打一处来,这人着实无礼。
“州儿有他,郡楠此行,老夫放心。”
霍老爷子望着梁默的背影,捋了捋自个胡须,嘴角露出了丝丝笑意。
梁默进了院子,瞧见霍州正拿着酒壶欲一醉解千愁。
霍州抬眼看向他,问:“我爹没把你怎么样吧?”
梁默摇了摇头,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酒壶。
“别喝,伤身。有我在,保你此行无忧。”
“梁默,我信你。我只不过心里不大痛快罢了,你让醉一回。”
梁默看了看手中的酒壶,犹豫了片刻后把酒壶还给了他,张嘴道:“只此一次。”
霍州接过酒壶,一脸认真地道:“好,我答应你。”
梁默一直守在他身旁,等他醉得不省人事后,扶他到屋内休息,方才离去。
梁默一回到家,便同卫言说了此事。
卫言思索再三,打算跟着一起去郡楠,反正他一人在皇城也无事。
梁默知此行凶险万分,他不愿卫言同行。
卫言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说什么也要去。
梁默实在拗不过他,无奈答应让他同行。
“我们几时出发?”卫言问。
“三日后。”梁默道。
莫问他为何知几时出发,因为他偷看过放在霍州屋内的那道圣旨。
郡楠,山匪猖獗之地,属磨山花无为和鹰山花莲莲势力最大。
此次郡楠之行,梁默势必会对上花莲莲。
想当初花莲莲被逼嫁入鹰山,那可是对梁默恨之入骨,恨他见死不救。
花莲莲派人几乎搜遍了整个郡楠,没有发现梁默的踪迹。
可她仍不死心,她若不揪出他,杀了他,心中之恨此生难消。
朝廷突然派兵要来郡楠剿匪,磨山和鹰山自是通过线人知晓了此事。
花莲莲带着心腹连夜赶回了磨山,欲同其父花无为商量应对之策。
花无为认为不必担忧,毕竟领兵乃霍善之子霍州。
霍州,皇城有名的纨绔子弟,他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花莲莲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这次要出大事。
磨山和鹰山或许这次不是朝廷的对手。
“爹,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来的可是朝廷派出的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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