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女人讲述这具身体以前的混蛋事,赵忠默默的低下了头。
这个锅,他不背也得背,而且还是打碎牙齿含血吞的锅。
三年前,某天,赵老二管他嫂子要钱,他嫂子不给,也给不了,因为在此之前全家人赚的钱都不够他霍霍。
于是,他赶他嫂子走,他嫂子不走,本想等男人回来跟赵老二理论。
结果,丧心病狂的赵老二捎起木棒对着嫂子就是一顿胖揍。
最终,他嫂子右腿膝头盖粉碎性骨折。
他哥知道这事立即赶回来,两兄弟掐架,当大哥的,到底还是心软没敢下死手。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差点命丧于赵老二的菜刀下,最终,以被削掉一只耳朵告终。
从此,他大哥大嫂再也没有回过赵家村,一年后,他父母也忍受不了赵老二无休止的各种拳打脚踢,绝望含泪投奔大儿子去了。
“那……嫂子的腿,现在没落下毛病吧?”哪怕赵忠心里知道在这个医学还不发达的年代,膝盖粉碎性骨折意味着什么,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这具身体的嫂子没落下终身残疾的毛病。
苏喜儿满脸悲伤的说道:“怎么可能没毛病,当时医生说不截肢会引起什么并发症,大哥一咬牙同意截肢。现在大嫂去哪都得杵着拐杖,连工作也找不着。这几天我也有偷偷让信义拿钱给大哥大嫂,可他们不要。听信义说,那天送去的猪肉,大哥直接丢给狗吃。”
这种恩断义绝的死仇,恐怕难解了。
赎罪的心理,渐渐在赵忠心里滋长起来。
甚至,他怀疑这具身体就是他的前世。
不把之前所犯下的罪孽赎清,想离开这具身体回到现代,恐怕难啊!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要跟你终止合作。”王婕义愤填膺的说,甚至想化身为正义使者,审判这种毫无人性且丧心病狂的人渣。
赵忠可以承认错误,也可以接受改变,但不代表谁都能站在道德立场谴责他。
再怎么说,他都灵魂也是一方大佬,只能站着死,绝不能跪着活。
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喜儿,给她八千,让她滚。”
“忠哥……”
“闭嘴,是不是你也想一块滚?”赵忠本来心里就窝火,如果女人还敢再哔哔,他不介意做一回那个打老婆的赵老二。
“可是……”
“没什么可是。”赵忠霸气侧漏的道:“我赵老二做事何需看别人脸色,给她脸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没有赵老二我,她王婕就是个屁。”
“你……”王婕被气的差点骂人,可看到那浑身散发出一股王霸之气赵老二,她硬生生的把挂在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这可是连亲人都敢下死手的人渣,自己真要是惹怒了他,被打残估计都是轻的。
嗯嗯,没必要跟这种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人渣争一时之气。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迟早老天爷会收了他。
赵忠指了指车外,“你什么你,还不下车,等着劳资挖坑埋你?”
“我怕……”
“你连我赵老二都不怕,你还会怕啥?”
“喜儿姐求求你收留我,我带着那么多钱,担心被坏人抢了或者偷了。”
苏喜儿也不忍把这位鹏城来的姑娘丢下,恳求道:“忠哥……”
“不怕明天路上埋了你就尽管留下。”赵忠启动车子回家。
……
半夜,赵忠躺在自家另一个房间的门板上,蚊子多加上心里窝火,让他转侧难眠。
从房间里出来,坐在门槛上抽着闷烟。
听到动静的苏喜儿没一会蹑手蹑脚出来,小声的问:“忠哥,大半夜怎么不睡觉?”
“睡不着。”赵忠假装发狠的道:“我赵老二是谁,居然沦落到随便一个面临破产的小厂子老板也能谴责劳资。等着吧,明儿去鹏城的路上劳资就埋了她。”
苏喜儿被吓坏了,“忠哥千万别杀人,杀人是要挨枪子的啊!”
真是傻娘们,这也相信。
赵忠依然脸上布满狠劲,“管不了那么多,这人必须杀,不然难泄劳资心头之怒。对,先女干再杀,让她临死之前彻底见识见识,敢得罪我赵老二,下场比下地狱还可怕。”
苏喜儿眼泪说流就流,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好日子,这男人要是犯法被枪毙,自己跟女儿还真不知道怎么活。“忠哥,求求你不要杀人,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苏喜儿还真要下跪磕头。
“给你脸了是不?”赵忠搀住女人不让其下跪,望着冲凉的那个房间。“我心头怒火难消,想劳资不杀她也可以,给我搓搓背。”
“……”苏喜儿。
两人进去那房间好一会儿,同样睡不着觉的王婕格外小声的从房间出来,俯耳贴在门缝上,隐约听到一阵鼓掌声。
在香江长大的她,怎么会不明白里头发生什么事,顿时脸红到了耳根。
随着一阵快频率的掌声,赵忠结束了这次测试。
他如同战败的公鸡一样灰头土脸,没有了刚才那霸气侧漏的气势。
比上次多鼓掌十下,他很认真的数过。
苏喜儿似乎察觉到了丈夫的沮丧,安慰道:“忠哥,以前你一般都是那种还没开始就结束,现在能有一分钟,可以说已经很不错了。”
这是安慰话吗?赵忠感觉这就是红果果的扎刀子,加强锻炼身体的决心越发不可收拾。
“喜儿我……”
赵忠很想说:喜儿,我感觉我还可以的。
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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