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世轩身后的三个保镖见砍刀滑落,便迅速的冲上前将手上的巩梵,以及手无缚鸡之力的姜雨倾制服。
翟世轩快步的走到沈终祯的面前,手上一边帮她解开绑着她的粗绳,一边担忧的问道:“终祯,你还好吗?”
被捆绑在椅子上一整晚,沈终祯的身体以及僵硬的很难举动。
粗绳被松开后,她动作小心的动了动手脚,顿时触电般的麻痹感在体内蔓延开,惹得她微微蹙起眉头。
见沈终祯只是轻皱眉头,翟世轩动作轻柔的将她抱起,在要离开房间前他斜睨了眼被制伏的巩梵与姜雨倾。
“找个医生来将他身上的子弹取出来,然后将他们绑起来看紧。”
“是,董事长。”
沈终祯微微的仰头看向翟世轩,他脸上的线条利落如雕塑,幽深的瞳眸恍如静谧的夜空,偶尔的会看见里面闪耀着让人胆怯的寒光。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注视,翟世轩微微的低下头看着怀中一脸风轻云淡的沈终祯。
他眉目间的凉薄之气,在对上她一双如清泉般澄澈明亮的眼眸时,便渐渐的融化,蜕变为一弯让人心神荡漾的柔情。
他无奈的说道:“别仰头了,血会流的更多。”
沈终祯脖颈上的血口虽小,却依旧有猩红的血从口中向外溢。
随着她仰头的动作,血似乎流的更急促了,然而沈终祯像是没感觉到般,只是睁着一双平静的眼眸盯着翟世轩看。
听到翟世轩的提醒,她才收回目光,颤抖着伸出有些麻木的手,指腹轻轻的抚摸上了脖颈上的伤口。
疼痛感突然的从伤口上蔓延,惹得沈终祯低声抱怨道:“不提醒还不觉得疼。”
她呢喃的话语惹得翟世轩嘴角边勾起无可奈何的笑意。
“车上有医药箱,你再忍一会儿。”他柔声安抚着因为疼痛而眉头紧皱的沈终祯。
姜雨倾和巩梵的确是将沈终祯绑架到了一个极为偏僻难找的地方,这一带是废旧的仓库,占地面积极为庞大,并且仓库内有许多小隔房。
沈终祯被绑在了仓库最里间角落的隔房中,若不是因为方才巩梵上厕所稍微的离开,又恰巧的被翟世轩的保镖看见,恐怕几人要找到沈终祯还要花些时间。
翟世轩抱着沈终祯快步的走出了仓库,白秘书的车停在仓库外,他守在车旁等待着翟世轩。
“医药箱。”
翟世轩沉声命令了白秘书一声,就打开了车子后座的门,小心翼翼的将沈终祯放在车座上,而后绕过车身走到了另一边的门前,打开门坐在了沈终祯的身边。
白秘书听到翟世轩的吩咐,丝毫不敢怠慢,连忙打开后车箱,从里面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医药箱。
他将医药箱递给了坐在后座的翟世轩,翟世轩将医药箱放在脚侧,伸手打开医药箱前,他伸手进口袋中,拿出了几粒牛奶糖。
他剥开了其中一颗牛奶糖,塞入到沈终祯的口中,然后才打开医药箱。
沈终祯的耳畔突然的传来了翟世轩温柔如花语的声音,他说:
“前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小时候我被其他孩子欺负的时,你走到我的面前将他们赶走,然后从小小的包中取出了一把牛奶糖递到我的面前。
你对我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的能够缓解难过。
抱歉,我这么迟才找到你,昨天晚上让你害怕了吧,以后一定不会了。”
在提及儿时的事情时,翟世轩脸上的表情轻柔如羽毛,说出的话语如雨点般砸落在了沈终祯的心头。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医药箱中取出了酒精,棉花。
他在棉花上沾了些酒精,柔声说道:“忍一下,会有点痛。”
酒精触碰到伤口时,伤口上的疼痛感像是被无限的放大,惹得沈终祯忍不住的倒吸了口气。
为了转移沈终祯的注意力,翟世轩一边动作认真的继续着手中为她包扎的动作,嘴上一边温声说着:
“我还记得小时候你经常因为吃太多甜的而蛀牙,最后都会挨沈叔叔的一顿训。
有时候被训完后沈叔叔带你来翟家,你都会来我的房间中向我抱怨,一边抱怨一边偷偷的从我的糖盒中取出一粒糖果吃着。
对了,还记得留学那会儿我有一次回家,你在花园中看见我,认真无比的挥舞着你的小拳头说以后要罩着我吗。
当时我在想,沈家姑娘当真是有趣的紧。
还有,
那会儿得知父亲得了癌症晚期,我连忙从国外赶回国去了医院。
大冷天的,你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医院外等着我。
车子停稳后你就走上前来为我打开车门,说呆瓜,不要难过,我会守着你的。
至今我都还记得当时听见你安抚的话时,心中突然的涌起了一抹感动与感激。
父亲去世后,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每天烘烤着我喜欢吃的蔓越莓饼干,给我讲着笑话逗我开心。
那会儿我要继承翟跃集团,你因为担心我独自一人承担不了所有的责任,就放弃了读研,进入翟跃成为了我的秘书。
终祯,这些年来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和谢谢。
对不起当初欺骗了你,利用了你对我的好。
谢谢你一直默默的在我身边,陪伴我一起度过了那么多昏暗的时光。”
翟世轩的声音微微哽咽着,像是在隐忍着某种强烈而又浓厚的感情。
昨天得知沈终祯消失后,他就疯狂的动用人力物力寻找着沈终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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