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萧衡离开三个多月,回来时身边就带着江笙笙。
他那趟是专门去接江笙笙的,据说是应了好友所托,让江笙笙在萧家暂住一段时间。
至于路上发生过什么……
素菀掐着衣角,萧衡当时已经冷落了她,又如何会与她说这些。
而不管素菀想不想听,江笙笙顾自开口说起来:“我记得,那时很冷,我们回来的时候正赶上大雪封山。我们在山里被困一个多月,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如果不是衡哥哥对我全心全意的保护和照顾,我恐怕早就死了。”
素菀对着铜镜,扶了扶头上的簪子:“夫君重情重义,绝不会辜负令兄所托。”
江笙笙轻笑一声,点头:“衡哥哥就是太紧张我了,让我有些不自在。有些东西,明明我是不该有的,他却偏偏要塞给我,比对任何人都要好。他对我尚且如此,他对姐姐你,一定要更好吧?”
素菀的手僵了僵,险些将刚插好的发簪弄歪。
“夫人,刚才后厨那边过来说,早膳已经准备好了。”琼枝咬咬牙,转头对江笙笙没好语气地说,“江小姐,多谢你的好意,这些东西还请你拿回去吧!”
江笙笙盯着珠帘内那道纹丝不动的身影,眉梢挑起:“好,那姐姐,保、重、身、子。”
她大步离去,乔嬷嬷也收拾了带来的早点,冷呵一声走了。
琼枝把刚才她们放过早点的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还是嫌脏。
素菀看着那张桌子,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平日里的江笙笙,若是不搅出个什么动静,怎会这么轻易就走,难不成真就只是过来拌几句嘴?
萧衡从外面办事回来,刚进大门,就有小厮过来禀报:“使君,荷花苑那边今天又请了郎中。”
萧衡直径往书房去:“她又怎么了?”
小厮说:“好像是手扭伤了,使君要不要过去看看?”
萧衡停下脚步,幽冷的目光盯着小厮。
行知立马会意,怒声呵斥小厮:“你是萧府的人还是江小姐的人?使君公事繁忙、日理万机,这种小事也来烦他。既然已请过郎中,那便叮嘱江小姐好好上药即可,没两天就好了。”
小厮点点头,慌慌张张跑了。
萧衡回到书房,香薰还没点热,江笙笙自己就来了。
“衡哥哥,我来给你研墨。”
江笙笙进门弯笑上前,伸手去拿墨条,目光无意间瞟到书架上放着的一些信件。
乔嬷嬷这时过来阻止,大声说:“小姐你忘了,你手受伤了!”
这音量,只怕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萧衡的笔顿了顿,面不改色地看了眼江笙笙的手腕,又低头继续忙事,嘴唇动了动:“哦,对,擦过药可觉好些?”
江笙笙从书架上回过神,目光微微山洞,轻声说:“不打紧的,上过药后已经好很多了。只是……”
还没说什么,眼泪就啪啦掉了下来。
听到她哭的声音,萧衡抬起头,直直注视着她。
江笙笙生的跟只小兔儿般柔弱,声音娇滴也似黄莺儿,一哭起来不禁令人心生怜惜。
但这日日都哭,未免……
让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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