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手将烛光熄灭,胡嘤嘤向后仰躺在床上。
门口的脚步声顿了顿,寂静中的两个呼吸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一般。胡嘤嘤紧张的时候,手指会不自觉的敲着什么地方。
外面的人推门进来,缓步走到床头的位置,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色,薛臣看见她轻轻敲着大腿的手指,轻笑一声。
胡嘤嘤从床上弹起来,一记手刀劈向他面门。
薛臣上身向后微微一仰,胡嘤嘤忽然一脚踹向他的肚子,他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腕,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
胡嘤嘤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儿了,被抓住手腕脚腕的她猛然向后仰倒,拽着薛臣向前。
两个人向前摔倒,薛臣怕伤着她,双手撑住床头,胡嘤嘤趁机环上他的脖子,两只脚勾住他的细腰,把脑袋埋到他脖颈间。
“你终于舍得露面了……我很想你。”
胡嘤嘤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床头挂帐子的杆子承载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啪的一声断了,两人最终还是摔到床上。
薛臣的声音宠溺中带着些无奈。
“你先放开,我腰快断了。”
胡嘤嘤松开他,薛臣扶着腰爬起来坐在床头。
“少主,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腰不行了?”胡嘤嘤爬起来坐在床尾,探出个脑袋看他,一边还揉揉眼睛,“我得看清楚些,我们少主是不是狐仙变的。”
被一顿嫌弃的薛臣拍了拍她的脑袋,危险的说道:“小小年纪不学好,我也是你能置喙的?”
胡嘤嘤顺势抱住他的手臂,凑近了些说道:“少主今年快三十了吧,是不是觉得上了年纪以后腿脚都不好使了,你腰怎么了?”
薛臣觉得自己多年来练就的涵养功夫可能还不太到家,怎么三言两语被她挑拨的,想揍她一顿。
“更正一下,我今年才二十五岁,我从甘州追你追到青州,你说我怎么了?嗯?”
薛臣趁机抽出胳膊。
“臭丫头,这一年来我不去找你,你也不来找我?”薛臣起身把蜡烛点上,看见胡嘤嘤一脸狡黠,“我给了你多少提示?”
胡嘤嘤这才假装如梦初醒般,惊讶道:“少主啊,你一直跟着我吗?从青州跟到云南,又一路跟到泉州?”
“我去关城,你不会也一直跟着吧?”
见她一脸故意,薛臣的黑脸绷不住了。
“胡嘤嘤,你故意的!”
胡嘤嘤爬到床边,伸手捞住他衣服上垂下来的腰带,把他从桌边拉过来。薛臣看着她的动作,眉头拧在一起,警惕的看着她。那无辜的模样,让胡嘤嘤觉得自己就像引诱小朋友的大坏蛋。
她起身站在床上,发现她长高了好多,站起来太高。于是她跳下床,仰脸看着薛臣又太矮,于是她一把把他推的坐在床沿上,然后满意的凑过来。
“少主啊,你知道我看见你第一眼想对你做什么事情吗?”
两个人的距离极近,能感应高彼此的呼吸,气氛暧昧到极点,薛臣认真想了想,然后认真的回答。
“你想杀我。”
胡嘤嘤翻了个白眼,伸手点在他的唇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充满诱惑的嘴唇,胡嘤嘤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两辈子加起来,她也是第一次撩拨男人。
她家少主不开窍,让她抓心挠肝惦记了多少年了,她要再不主动点儿,这辈子怕是就没什么希望了。
他的嘴唇比想象中的软,胡嘤嘤闭上眼睛,没有看到薛臣眼睛里的笑意,他家傻丫头不知道,他也惦记很多年了,终于等到他家小孩儿长大了。
泉中水,水中月,山间晚风吹,连理枝头鹊桥会。
胡嘤嘤想起来害羞的时候,薛臣正低头看着她。
“早。”
昨晚荒唐的画面一幕幕在眼前晃悠,胡嘤嘤用被子蒙住脸,不敢出来。听见脑袋顶上的轻笑声,她觉得很没有面子。
“不准笑!”
她气得把被子掀开一角,薛臣竟然还笑出声来了,她呆了呆,认识这么多年,她从未在他脸上看见这样明媚的笑容,反应过来之后,顿时息了气焰。
“笑吧笑吧,少主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
两个人现在都是衣衫不整,薛臣的衣服半敞开着,胡嘤嘤看着情不自禁的又咽了口唾沫。再想起来昨晚的荒唐,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这货简直就是衣冠qín_shòu,从前的高冷神秘禁欲什么的都是装的!
这家伙就跟饿了几百年一样,差点把她折腾散架了。
不过他的腰是真的好。
胡嘤嘤的小心思转了一圈又一圈,忽然伸手环上他的细腰,深吸了一口气,她这辈子应该算是圆满了。
薛臣捏捏她气鼓鼓的腮,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起床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天色已经大亮,胡嘤嘤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你先起吧,我再歇会儿。”
薛臣勾勾嘴角,起身在她的注视下拢拢衣襟,慢悠悠的穿上衣服。胡嘤嘤看着他的身材又咽了口口水,脸颊红了红。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胡嘤嘤脑海里突然想起这句诗,她叹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去院子里打水洗漱,薛臣在厨房里烧火做饭。
她靠在门槛上看了一会儿,果然人长得好看做什么都好看,她家高高在上的少主就连做饭的时候都是赏心悦目的。
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看着远处的群山环抱,胡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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