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将航海日记合上。
“是皇上的容人之量令人佩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若真容不下他们,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阿谀奉承这一套了。”
正说着话,方仲宣跟谭相并几位尚书大人先后赶到,对着这幅舆图先是惊叹又是赞扬,言叙傾突然觉得没意思,留下他们在御书房看图,给温言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从御书房里出来,言叙傾提起一件事情。
“前两天,谭相跟我说了一件趣事,我说给你听听。”
两个人默契的往御花园方向走,一边走着一边听他说道,“说是南召县县令宋安志这个人,为官的时候喜欢收礼。有一天他收了当地乡绅苏富一千两银子,回去藏在床头的柜子里,每天睡觉的时候都要把银子拿出来数一数再放回去。”
“结果有一天晚上睡觉前,他数了数银子锁起来,结果第二天去衙门的时候,发现衙门的案桌上放着一枚十两的银锭。他的银子天天数,每一枚银锭他都认识,银锭上还有他的牙印儿。”
“当时就吓得他揣着银锭回到房间里又数了一遍。加上他手里那枚,一枚不多,一枚不少。”
“奇怪的是,柜子上的锁一直锁得好好的,钥匙他贴身带着,他以为是自己身边的人吓唬他,暗中调查了许久,什么也没查出来。吓得他一直提心吊胆,从此以后办案兢兢业业,再也不敢收礼了。”
“这是第一个例子。”言叙傾继续讲第二个例子,“第二个人跟他差不多,只不过第二位是清化府的知府,也是一样的贪污受贿,甚至还闹出过人命官司。他也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他贪污来的金子睡觉,结果第二天,他连人带床的被人搬到府衙门口,他竟浑然不知。”
“等他醒来的时候,府衙门口很多老百姓围观,大家都知道他贪污,普通百姓们戏称他是陈金蟾,意思是只进不出。恰好那天朝廷派去的巡查路过,将他人赃并获,一举拿下。”
“此后这样的事情就在各地上演,一个接着一个官员受到警告,程度虽然各有不同,但是方法却是一样的。”
温言听得神奇,问道:“这是谁干的?”
言叙傾抿唇不语,他突然一拍脑门,“这不会……也是她干的吧?”
“我不知道。”言叙傾一开始也以为是她干的,直到后来,有两个地方同时发生这样的事情。
“其实这样也是好事,江湖中人如果也参与到监督百官的行列,我们就会轻松许多。”
温言了然说道:“确实,不管怎么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远在千里之外的顺宁府,胡嘤嘤快气死了,她跟薛臣顺着蛛丝马迹找到顺宁府的时候,那个死丫头早就窜没影了,她的气没地方撒,就朝着薛臣。
“这个死丫头小小年纪,胆子却不小,竟然敢离家出走!还一走就是半年没音讯!我小时候可乖得很,这个死丫头铁定是随你!”
薛臣无辜的很,不过不能跟媳妇反驳。
“你说的都对,我们还继续找吧。”
胡嘤嘤气得往街边一坐。
“不找了,让她疯去吧,反正她比咱们两个有天分,别人也欺负不了她!”
胡嘤嘤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从小对薛汐的培养就是吃喝拉撒玩儿跟练功,别的事情都好商量,但是武功是必须要练的,不管刮风下雨都得练。
她要是不听话,就进行男女混合双打,力度绝对比她小时候训练的力度大。
就这样,薛汐还是捡了空遛走了,说明差不多能出师了。
“她才几岁,你放心让她自己走吗?万一要是遇上高手……”
她放心,薛臣还不放心呢,胡嘤嘤竖着耳朵挑眉,给他使了个眼色。
街上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围着一个小公子,问那个小公子要钱,小公子不给,乞丐们就一拥而上,准备强抢。
胡嘤嘤觉得这个画面有点熟悉,那小公子看起来有点功夫,但是估计是没见过这个阵仗,一不防备,被一个乞丐推倒了,其他乞丐一拥而上,把小公子护在怀里的荷包抢过来。
胡嘤嘤手里捏着一枚石子,还没出手,就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娃娃从房顶上跳下来,冲过去喊道:“住手!你们一群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子算怎么回事?”
乞丐们掂量掂量荷包的重量,打开看了两眼,正嫌弃里面的钱少,冷不防又有一个送上门来,还是个长相颇为秀丽的女娃娃。且先不论她有多少钱,把她卖了也能赚一笔。
于是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模样的乞丐站出来,说道:“小女娃娃,你有多少钱也拿出来吧?”
胡嘤嘤手里握着石子,坐在一边没出手,还拉着薛臣也不让他出手。
薛汐一点也不害怕,抬起一脚先揣在为首那人的肚子上,一脚把人踹得向后摔了个屁股蹲,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一脚踹向为首那人的脑袋,两脚把一个成年男人踢得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老大!”
其他乞丐一拥而上,薛汐从地上跳起来,勾住一个乞丐的脖子,转了一圈,呼啦啦的转着圈的把乞丐们踢得各个鼻青脸肿。
“死丫头,你找死!”
一个乞丐手中握着匕首冲上来,薛汐毕竟年纪小,力度不够,一招没把人踢晕,等人家反应过来亮家伙的时候她就
喜欢我的偏执少主啊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