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生信只得答应余牧一同去走走。
路上裴生信问道:“我倒还没问过你,你是怎么和魏雨歇认识的?他不是四大公子中最神秘的那位吗。”
余牧道:“确实是最神秘的一位,不过不是我去认识的他,而是他来找到的我。”
裴生信调侃道:“看来余公子是抢手的香饽饽啊,什么人都爱往你身上贴。”
余牧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裴生信。
裴生信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了,他问道:“怎么?我这话听起来很奇怪吗?”
余牧重重的点头道:“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想不到天下闻名的铁面神捕居然也学会说玩笑话了。啧啧啧,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天下奇闻啊,天下奇闻。”
裴生信笑道:“我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你这个天天贫嘴的人也不自觉的就学上了。”
余牧两眼一翻道:“啊,你又怪我了。我可没想近你黑脸儿,也不知道是谁巴巴地跑那么远来求我帮他一道查案。”
裴生信打断道:“哎。这你可不能乱说,我是请你,不是求你,这两个字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余牧疑道:“区别很大吗?请求,请求,我看意思也差不多啊。”
裴生信道:“算了,我也不和你扯这个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魏雨歇的。”
余牧道:“你真不愧是‘天下第一捕’,怎么什么事儿都爱问的那么清楚啊。我看你除了当捕快也就只能当郎中了。”
裴生信听不出余牧话里的意思,他问道:“为什么只能当郎中。”
余牧笑道:“郎中也是问问题啊。”
他学着郎中的样子问道:“你有病吗?哪儿疼啊?多少天了?”
裴生信看余牧学的像模像样的也是被他逗乐了。
他问道:“你是从哪学会贫嘴的,说起这种话一套一套的。”
余牧道:“以前我和老头子待在岛上的时候又没人陪我说话,就自己逗自己呗。”
裴生信岔开话题道:“赶快说你是怎么和魏雨歇认识的。”
余牧道:“我不是放话要在九月初七和四大公子在式微山一战吗。魏雨歇怕那天白跑一趟,所以先把我找来试了试我的斤两,看我值不值得他九月初七那天走上一遭。”
裴生信道:“你们俩交手了?”
余牧道:“交手了啊。”
裴生信道:“谁赢了?”
余牧道:“你说谁赢了?我要是输了我还来找魏雨歇?哎,黑脸儿。我曾经和颜弃轩聊天,他说要是你不投身公门的话,四大公子肯定有你一席。要不待会进了玉缺苑,你也去和魏雨歇比试比试,你要是赢了他,我再和你过两招。”
裴生信笑道:“看来我还没有直接挑战余大公子的资格啊。”
余牧道:“那当然,饭得一口一口吃,擂台你也得一个一个打吧。想要和我过招,你总得先击败我的手下败将吧。”
裴生信也是懒得再理余牧,论耍贫嘴他永远都不是余牧的对手。
“哎?。。。。。”余牧又想起什么话,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发现胯下的马已经停了。
原来另外一条路通的不是什么地方,而是一道悬崖。
余牧和裴生信双双下马来到悬崖边,对面浓雾弥漫,看不清有什么,悬崖下则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余牧摊手道:“看来我们走的是一条死路。走吧,找魏雨歇去。”
余牧翻身上马,裴生信却还待在悬崖边向下看着。
“走啦,悬崖有什么好看的,你想跳崖啊?”余牧催促道。
裴生信这才上马和余牧原路返回。
到了玉缺苑的竹林前,余牧和裴生信把马拴在了外面。
余牧神情严肃道:“进入竹林你一定要跟紧我,千万不要乱走。”
裴生信应道:“好。”
两人进入了竹林。
裴生信以为这竹林之中会有什么岔道或者是机关,他不仅如余牧所说是寸步不离,甚至连步子都是照着余牧的走法踩得。
走了一会裴生信发觉不太对,这竹林中只有一条道路,他就是想走丢也没有机会,而且余牧的步子也不像是有什么躲避机关的诀窍。
裴生信忍不住问道:“这竹林只有这一条路?”
身前的余牧道:“当然只有一条路,只有这条路才能进出玉缺苑。”
裴生信道:“那这条路上有机关吗?”
余牧道:“哪来的什么机关,就是一条路而已。”
裴生信道:“那你为什么那么严肃的叫我跟紧你?”
余牧道:“我就那么随口一说。”
裴生信实在是不知道叫来余牧到底是帮忙的还是添乱的了。
玉缺苑内,魏雨歇还是坐在那个青石桌子前,这次他不知道余牧二人会造访这里,自然是没有备着茶水。
余牧一看魏雨歇满脸震惊的表情赶忙抢先道:“魏公子,你先别说话,我这次来事出有因,你先听我给你解释。”
魏雨歇闻言也只好按下疑惑听余牧先说。
余牧道:“宋晚萧死了,你知道吗?”
魏雨歇道:“数天前渐霜已经告诉我了。”
余牧缓缓道:“柳长亭也死了,他们俩死在同一个刺客手下。”
“什么?!”
魏雨歇大惊之下就要起身,但看到裴生信在旁他只好坐着不动。
魏雨歇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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