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辛
当你被烦心事困扰的时候该怎么办?
是应该找个人或者找个东西奋力的发泄出来?
还是一个人在那里独自回想这件事来折磨自己?
你也许还可以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让自己忙碌起来。
但这些都不是最好的办法。
余牧知道最好的办法。
他找了张舒服的床美美的睡了一觉。
当你被烦心事困扰时,睡一觉吧。醒来之后,你会觉得一切都会好很多。
裴生信也有些惊叹于余牧的‘自我恢复能力’。昨天他的身上还满是颜弃轩之死所带来的阴霾,谁知一觉之后他又变得踌躇满志,神采奕奕了。
余牧是一个开朗的人,开朗的人不会让自己陷入自责的沼泽之中。
裴生信道:“你到玉虎赌坊,想必找的应该是赌怪吧。”
余牧道:“哦?你也听说过赌怪。”
裴生信道:“听说他对于江湖上的事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余牧道:“哎呀,黑脸儿,你还说自己不是江湖中人,我看你知道的也不比我少啊。”
裴生信道:“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他让我在江湖上历练过一段时间。”
余牧道:“我看天下间有把握看出这来历的也只有赌怪了,而想要见赌怪只有去玉虎赌坊。”
裴生信道:“我听说想见到赌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余牧道:“是啊,天下间那么多想求财的,还有像我们一样想问事情的,要是都能那么轻松的见到赌怪,他还不得忙死。”
裴生信问道:“你有把握见到他吗?”
余牧道:“这个你就先别管了。你身上带了多少银子?”
裴生信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余牧道:“当然是要进玉虎赌坊赌两把了,进了天下间最好的赌坊,你难道忍得住手痒?”
“滚!”
九月初七本该是江湖人士纷纷侧目的日子,余牧将会于式微山巅挑战四大公子。
不少人猜测余牧会像当年他父亲余笙一样一战成名,只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期待九月初七那一战了。
前日颜弃轩的死讯如狂风卷叶一般散发出来让江湖震动。
近二十年来江湖最有前途的四个年轻俊彦忽然间四去其三,唯一剩下的魏雨歇也是没有任何消息,死活不知。
没有人知道凶手是谁,也有人说凶手就是余牧。
任凭江湖上风云如何变幻,日子总归是要继续的。秋天的扬州同样能吸引无数的游人来此一览风光。
李白说:“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这话对,却也不全对。
扬州不止三月该来,月月都该来。
余牧站在扬州城外,他不确定这是他今年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来扬州了。
按说这么个好地方余牧多来几次也不是什么坏事,但主动前来和被动前来还是有些区别的。
毕竟他这次来扬州不是来游山玩水的,而是为了办案。
裴生信道:“走吧,进城。”
余牧道:“黑脸儿,我觉得你应该先去一趟扬州的衙门,去打听打听尹二小姐回来没。没有亲自把她送回来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的。”
裴生信道:“你放心不下,我们就一起去问。”
余牧拉住裴生信道:“我的意思是,我有些事情要去办,你先帮我去问问,待会我们在玉虎赌坊的门口碰面。”
裴生信有些怀疑的看向余牧道:“你又要去做什么?”
余牧含糊道:“私事,私事。能带你我肯定带你一起了,你就先进城,好不?就当你帮我个忙了。谢谢,谢谢。”
裴生信面对余牧这般姿态也是颇为无奈,他只好独身一人先进了扬州城。
余牧有什么事?
其实他在半柱香之前都没有事,但是他刚才无意中看到了一匹驴,一匹老驴。
他的老伙计。
老伙计在这,叶舒自然也在附近。余牧总不能带着裴生信一起去见叶舒,所以他才先把裴生信糊弄进城。
余牧走到老驴身边,他蹲下来轻轻抚摸着老驴的脖颈,老驴也亲昵的用头蹭着余牧。
余牧笑道:“老伙计你最近胖了不少啊。”
“嗯昂,嗯昂。”
余牧摇头道:“你现在埋怨跟着我的时候过的不舒坦了?早知道我就不让你跟她走了。”
“它跟着我肯定比跟着你舒服。”
熟悉的声音在余牧的耳边响起。
余牧抬头,叶舒坐在树上晃悠着双腿,她正笑吟吟地看着余牧。
余牧双手环抱道:“是啊,要不我和它换换,我也想过过舒服的日子。”
“流氓!”叶舒不知从哪掏出一颗石子就朝余牧的脑袋上丢去。
这一丢正中余牧的额头,痛的余牧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倒抽着凉气。
余牧道:“你每次都拿石子丢我的头。”
叶舒笑道:“我丢的也不快啊,你完全可以躲开。”
余牧摇头道:“我看我还是乖乖挨砸吧。万一哪天你把我的脸划破了,头砸傻了,那我可得赖着你一辈子。”
叶舒道:“你想得美,我砸你的石头可都是精挑细选过的,个个圆润小巧。最多把你砸个鼻青脸肿,划不破你自以为英俊的面庞的。”
余牧道:“英俊就英俊,你还非要在前面加个自以为。”
叶舒反问道:“你难道不是吗?”
余牧道:“我倒是一直觉得你是因为看上了我英俊的外表才跟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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