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要放弃寻找的时候,她看到了一抹光亮,一抹极其明亮的光亮。太阳的光会把雪地照的很亮,但这种光亮绝不是雪地反射的颜色。
妇人走上前去,那个反射阳光的物体竟是一把插在雪地里的剑。
她拔出剑,宝剑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剑身上没有沾染上一丝雪水。仅仅是握在手中妇人便已经觉得有些心颤,这把寒芒逼人的剑实在是太过锋利了。
这把不属于雪山的剑更是坚定了妇人心中的想法,她倍加仔细的搜寻了起来。终于,她找到了一个被冰雪覆盖的雪橇,她继续顺着雪橇向下刨去,竟然活生生的刨出了一个人来!
“有人吗?”
“喂!”
“我是不是死了?!”
“这里是阎王殿吗?!”
“有没有引路的小鬼啊?!”
余牧从不会对自说自话感到厌烦,因为他总是能找到一个对象,一个能陪他自说自话的对象。她可以是会叫的老马老驴,也可以是完全没有反应的木板石头。但他总得有一个对象。
这里什么都没有。余牧就像是处在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暗的房间里。不知道在哪,不知道时间是否在流逝,不知道自己是谁,也没有任何感觉。
他突然发现自己很害怕孤单,害怕呆在这个地方。
这难道就是死亡?
那死亡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他好像又有了一点感觉,这一点点感觉就像是一条游弋的鱼跃出水面,就像是一只飞翔的鸟冲破云端,就像是腐烂的种子再度发芽,由死而生。
这种感觉来自于他由于缺水而干裂的嘴唇。
“水,水,水,水,水。。。。。”
他下意识的一遍遍呼喊着,直到嘴唇真的感受到了水的湿润感。
“他怎么样了?”
“他活下来了。”
余牧的耳朵听到了声音。
他尽力将眼睛睁开一丝缝隙,眼前净是模糊,他只能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轮廓。
余牧用尽了仅有的力气,不过这次他没有再掉进那个房间里,他彻彻底底的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给余牧喂水的正是救起余牧的那个妇人,叫古丽,余牧看见的那个小一点的人影则是古丽的女儿阿迪娜。
见余牧已经些许好转古丽也放心许多,她拿过厚厚的棉袄准备出门。
阿迪娜问道:“娘亲,你要去哪?”
古丽道:“娘去马沙子家买些羊奶。”
阿迪娜道:“可娘亲你不是很讨厌马沙子叔叔吗?”
古丽道:“但只有他的家里有羊奶。”
阿迪娜又问道:“咱们家里还有钱吗?”
古丽道:“还有,还有好多好多钱。”
阿迪娜道:“娘亲你能多买一些羊奶吗?我也想喝。”
古丽笑着道:“好,娘亲给你也买一些。”
她又嘱咐道:“你要好好呆在屋子里帮娘亲看着他,谁敲门你都不要开门,除非听见是我叫你开门。”
阿迪娜点点头道:“我记住了。”
走出了房门,古丽又回到了熟悉的冰天雪地。
身后这间又小又矮的屋子就是她的家,屋檐上有不少冰溜子,屋顶也已经有些漏了,时常会有些雪水从上面滴下来。她没有力气扛着木头上屋顶把漏的地方不好,但她绝不会开口求别的男人来帮她。
古丽的丈夫两年前就死了,她一个女人维持生计的同时又得抚养自己的女儿,日子过得分外艰难。运气好的时候她能多采到些草药野菜,满足温饱的同时还能够补贴些家用,运气不好的时候忍饥挨饿也是常有的事。生活困苦,好在每天当她回家的时候看到乖巧的女儿,她的心里还能感觉到家的温暖。
“马沙子,开门!”古丽敲着门喊道。
“谁?来了来了。”屋内传来不耐的声音。
厚实的屋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粗壮的汉子,他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衣。不是汉子不畏寒冷,只是他的家比起古丽的那间破屋子实在是要结实暖和太多了。
马沙子一见是古丽,本来神情不耐的脸上立马喜笑颜开。“古丽?你怎么来了?”
古丽扬了扬手上提的药材道:“我是来换些羊奶的。”
马沙子笑道:“是我们可爱的阿迪娜馋嘴了吗?你不用拿什么东西来换,待会我亲自把羊奶给你送过去。”
古丽冷漠道:“我是来换羊奶的,不是来要羊奶的。”
马沙子赔笑道:“好好好,先进屋再说。”
古丽毕竟是有求于马沙子,她也不好态度过于强硬。迟疑了片刻后她跟着马沙子进了房子。
进来一坐下古丽便感受到温暖包围了自己,马沙子家烧着两个火炉,他从来不需要担心外面刮风下雪,刺骨的严寒无法侵袭到他的身体。
眼见献殷勤不成,马沙子也是转变了策略,他话锋一转道:“古丽,你应该也知道,冬天羊的产奶量从来都不多。”
古丽道:“我知道,这些药材不够的话我再回家去取。”
马沙子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就算羊奶再稀少,只要是你来要,我都会给你的。不不,是来换,来换。”
古丽起身道:“你到底有没有羊奶,没有我就回去了。”
“有有有!有。我现在就去给你挤。”马沙子衣服也来不及穿,立马打开后门去房子后的羊圈挤奶去了。
半晌过后,提着半桶羊奶的马沙子回来了。古丽看得出来这半桶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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