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看完信担忧道:“这你该如何是好,回衙门里避一避吗?如此你也只好用忙于公务来推脱了。”
裴生信看到了一只白鸽在天空中盘旋,他叹道:“恐怕衙门里也避不了了。”
白鸽落在裴生信的手臂上,这正是衙门与裴生信互相传信的飞鸽。
裴生信取出绑在鸽子腿上的密信看了后道:“他们已经知会衙门了,我一回衙门,衙门派给我的也是这件案子。”
裴老夫人道:“倒真叫我不幸言中了,那你如今怎么办?”
裴生信道:“父债子还,天经地义。父亲他欠的人情,人家找上门来也无可厚非,这件事官私兼顾,也不得不让我走这一趟了。”
裴老夫人道:“那你明天就要走?”
裴生信道:“明天走不如现在就走。”
裴老夫人道:“你不去和薇薇打个招呼,告个别?”
裴生信道:“我才刚刚回来陪了她这么一会,又哪里有脸去和她告别。还是拜托娘去和她说一声吧。”
裴老夫人道:“这为难人的事,你总是叫我去做。”
裴生信道:“拜托娘了。”
他又吩咐道:“王伯,你去把我的马牵到府门口去。”
王管家应声而去。
裴老夫人道:“儿啊,路上小心,切忌办事操之过急。”
裴生信道:“知道了,娘,我去了。”
裴生信往府门口走的时候一直回头观察着东厢房的位置,他生怕卓薇薇发现自己又要走。
就这么探头探脑地走到府门口,裴生信刚一转头便登时吓得抖了个激灵。
卓薇薇正挺着肚子在府门口等着他。
“薇薇。。。”裴生信一脸歉疚。
卓薇薇道:“你就不肯亲自来给我道个别吗?你就非要害我为你担惊受怕?”
说着说着,她的双眼又红了。
裴生信赶上前去扶住妻子道:“我才刚刚回来陪了你一会儿,又怎么好意思再去和你道别呢。”
卓薇薇哭泣道:“那你也该来和我说一声。普天之下,有哪个丈夫临行前不去和妻子道别的。”
裴生信道:“我也是怕你担心,这才没去见你。”
卓薇薇道:“你非去不可吗?”
裴生信道:“身不由己,去或不去不是我说了算的。”
卓薇薇道:“危险吗?”
裴生信笑道:“没有什么危险的,你放心好了。”
卓薇薇推开裴生信道:“你走吧,你只要记得,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裴生信勒着马在原地不住的打转,他的长刀已经挂在鞍上,他的坐骑已经蓄势待发,可他的心还在这儿,他看着倚在府门上的妻子,久久不忍离去。
裴生信扭过头不再去看双眸含泪的卓薇薇,他终于能够狠下心来一夹马腹向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晴川楼上今日既无琴音也无茶香。
叶之渝坐在桌边看着什么东西,布衣男子则趴在栏杆上百无聊赖地数着天空中掠过的飞鸟。
布衣男子道:“你说他柳长亭真就那么强,强到连方梦觉也不是他的对手?他还不到三十岁。”
叶之渝笑道:“那天你不是当场看了吗,他的武功有多强你难道还不清楚?”
布衣男子道:“会不会是方梦觉故意放水了?”
叶之渝道:“你觉得呢?”
布衣男子道:“我倒是觉得方梦觉不像是放水。”
叶之渝肯定道:“他不可能放水的。”
布衣男子疑道:“你怎么这么有把握。”
叶之渝道:“我考虑的不是他柳长亭有多强,或是方梦觉有没有放水,而是方梦觉他为什么要答应与柳长亭一战。”
布衣男子一听这话来了兴趣,他坐到叶之渝对面道:“此话怎讲?”
叶之渝道:“你不觉得方梦觉答应与柳长亭一战这本身就不符合常理吗?”
布衣男子道:“确实如此,他方梦觉是一派掌门,何必自降身份和柳长亭一战。”
叶之渝道:“对,他比柳长亭高了数个辈分,就算是柳长亭挑战他,只需一句辈分不合,地位不符便可打发了,而且也不会有人说闲话。方梦觉与柳长亭一战,胜了那是应当的,他也不会因此得了什么好处,败了不说是身败名裂,那在名望上也是一落千丈。这里外都没好处的事,他方梦觉又不是傻子,何必去做呢?”
布衣男子道:“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叶之渝道:“我可以肯定,方梦觉在这一战是觉得没有留手的。至于他为什么答应与柳长亭一战,我看,他是看重了柳长亭的未来。”
布衣男子道:“柳长亭的未来?他柳长亭又不是寒雁门的人,看重他的未来,你是说?”
叶之渝点头道:“寒雁门这几年被铁掌门几个宗派夹在中间已经是苦不堪言,境遇是每况愈下。但是就算是情势再差,只要有他方梦觉坐镇,寒雁门还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只可惜寒雁门在他方梦觉之后后继无人,方梦觉死后寒雁门又岂能顶得住那几个虎视眈眈的门派?方梦觉到底能活几年。五年,十年?都说不准。所以他才想着在自己活着的时候给门派找好后路。你说说,这些年江湖上有哪些后辈天赋最高,名望最盛?”
布衣男子道:“那自然是四大公子,他们个个都是掌门之子,可以说基本上十年后都是一派之主。”
叶之渝道:“对!而四大公子之中又数柳长亭实力最强,所以方梦觉把自己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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