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自南略带惊讶道:“你就是余笙的儿子?”
余牧装模作样的拱手道:“您就是柳长亭的爹吧,久仰了。”
裴生信见余牧出言不逊连忙给他使了个眼色,但余牧故意不看裴生信。
柳自南微微一笑,并没有计较余牧的话,他转向裴生信道:“听说裴公子正在追查宋晚萧之死,难不成已经将犯人缉拿归案了?那你也不该到我这儿来吧,我这既不是临平宗,也不是京师衙门。”
裴生信拦住还想还嘴的余牧道:“柳掌门误会了,在下的确是在追查宋晚萧一案,只是余牧他不是凶手,案发当时他远在渝州。我请他与我一道是为了共同破案的。”
柳自南笑着道:“我还是没听明白铁面神捕来我双峰派是干什么的。”
裴生信道:“我来正是为了宋晚萧一案,我推测凶手可能再次行凶,而他行凶的对象极有可能就是柳公子。所以我想请柳掌门改变明天的安排,暂时不要让柳公子露面。”
柳长亭冷冷道:“我不是宋晚萧,没人能杀得了我。”
余牧冷笑道:“这倒不见得吧。”
余牧看不惯柳长亭这种心高气傲的人,他受不了柳长亭散发出来的那种气息,虽然他自己也算是另外一种心高气傲的人。
所谓一山难容二虎,可能就是这个道理。
柳长亭的脸变得有些狰狞,他慢慢攥紧了拳头,虽然他手中无剑,但却给人一种随时都会暴起的感觉。
柳自南拍了拍柳长亭的肩膀,他忽然又变回了那个平常一脸冷漠的柳长亭。
柳长亭道:“九月初七,我等着那一天。”
他坐了下来。
余牧道:“我等着你们四个,哦不,是三个,也许会是两个。”
在言语这方面,他从不吃亏。
除了叶舒。
“够了。”裴生信也是赶紧制止了余牧。
裴生信恳切的道:“总之明天柳公子可能会有危险,还请柳掌门三思。不要让柳公子在大庭广众下现身。”
柳自南道:“铁面神捕有什么证据或者消息来证明明天刺杀了宋晚萧的那个刺客会行刺长亭?”
裴生信道:“我暂时还没有证据,我推测他有可能会。。。。”
柳自南道:“你推测,有可能。没有什么证据的情况下你就来阻挠我双峰派的掌门继任仪式?你说不办了就不办了?这是在双峰派,不是在你河北裴家!”
裴生信急道:“柳掌门,你不用改变你可以将继任仪式的地点改在双峰山上,然后再对来客详加排查,这样至少会保险一些。要不然。。。。”
“笑话!”
柳自南道:“我早就放出了话,发出了请帖。你让我临了了出尔反尔?我柳自南的脸面往哪放?我双峰派的脸面往哪放?一个空穴来风的消息就想让我随意改变如此大事吗?”
裴生信不肯轻易放弃,他劝诫道:“柳掌门,小心一些不是坏事。而且你在明,人在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柳自南冷笑道:“有了铁面神捕的提醒,我明天自会好好防范的。”
“柳掌门,你真的不肯改变主意吗?”裴生信还不死心。
柳自南不耐烦道:“你要我重复几遍才明白我不会改变明天的安排?明天的继任大典允许湖州城内的平民观看,你若是真放心不下,可以自己过去。我是看你父亲与我有交情,这才一再容忍你插嘴我门派事物,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看在公衡兄在天之灵的份儿上,今天,我不追究你们俩放肆的话。你们赶快下山去吧。”
裴生信道:“柳掌门,你!”
“来人,送客。”
裴生信和余牧终究还是白跑了一趟。
待二人走后,柳自南细细的思考了一下裴生信的话。
“长亭,你觉得裴生信说的话是真的吗?”柳自南问道。
柳长亭道:“那刺客若是个聪明人便不会来。刺客从来不会去杀一个他明知杀不死的人。”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傲。
柳自南听了柳长亭的话也是一笑。“话虽是这么说,但是裴生信也算是给我们提了个醒。明天继任大典的时候你在袖子里藏一把短剑,以备发生不测。”
柳长亭道:“不用,父亲。”
柳自南语重心长道:“长亭,凡事总是小心一点的好。”
“是,父亲。”
被柳自南‘请’下双峰山后,余牧和裴生信也只好先在湖州城内找了个客店住下。
余牧躺在床上舒服地道:“终于有天晚上是不用在马背上度过的了。”
裴生信坐在椅子上一脸凝重,他没有余牧那么乐观。
余牧一看裴生信绷着张脸,道:“生气了?累死累活的赶了四五天路给人家报信,最后别说混口茶水,直接给人家骂下山了。”
裴生信道:“我气?我有什么气的。我气也是气自己千算万算没算到他柳自南根本不听劝。”
余牧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就像柳自南说的,明天去继任大典的现场看着不就行了吗?”
裴生信道:“看?哪里看的住?!万一柳长亭再死了,万一他再死了,事情就真的难办了。”
余牧开解道:“本来现在这案子一点线索都没有,若是明天柳长亭遇刺了,凶手定会留下线索,我们说不定就能找到破案的关键,或者说当场就把他抓到了。”
裴生信苦笑道:“万一柳长亭遇刺了,那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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