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色玉蝉里,确实住着一只‘精怪’。”
老廖煞有其事地如此说道。
“当然,我今天跟你说的所有事你就当灵异故事听听算了,因为这些都无从考证。”
原来这歪三儿和土夫子一行人,进了山区之后,真中了那山中精怪的道。
歪三儿一直对此时闭口不提,直到有一天,和那些老板们喝醉了酒,才打开心扉,由于醉得话都说不明白,讲的也是断断续续的,只听说是进了山,林子里迷了路,在一颗硕大无比的参天大树下,漫天遍野都是“沙沙沙”的知了叫声,这声音仿佛穿透人的耳膜,能改变人的心智一般。
随后,从那参天大树中落下无数青色的知了来,密密麻麻地落在所有人的身上,随后起起伏伏的都是土夫子们的惨烈哀嚎,不知是因为歪三儿跑得快,还是因为他怀里揣着那块玉蝉,竟然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
等歪三儿找了一群村民再进山寻找的时候,才发现这群土夫子竟然被吸干了血,横尸在一片草地上,附近却并没有任何大树的身影。
这件事对歪三儿的心理打击极大,且不说与这群土夫子关系有多好,但至少对自己古玩这圈子的关系和能力绝对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这才有了间接卖宝的故事。
不过,听那时候的圈里人说,那姓刘的富二代一家惨死的当天夜里,周围邻居确实是听到了“沙沙沙”的知了叫声,这声音震耳欲聋,甚至邻居还走出门寻找,只不过当时正值盛夏,也都没想到竟会出现这等惨事,蝉鸣和吸血,于是就出现了精怪害人的一副说辞。
“只是刘家出事了之后,那歪三儿拿了钱,也渐渐退出了古玩圈子,后来有老板花重金请他出山帮人掌眼,他也断然拒绝,从此以后,潘家园再也看不见那个名叫歪三儿的土泼皮,随着时间流失,当年刘家的灭门惨案也被世人逐渐淡忘了去。”
老廖端起杯子,刮着茶沫,讲完了这个故事。
“那咱们这次碰到的玉蝉,难道也和当初潘家园的那次一样,也是精怪作祟?”
“最好不是,万物有灵,精怪传说从古至今花样繁多,但据我所知,绝不是空穴来风,虽然我没见过精怪,但我断然不想与这种玩意碰上一碰。”
老廖的表情异常严肃,这事情最好在小李深埋玉蝉之后就彻底了结,我也不想跟这种怪异玩意打上交道。
天气逐渐寒冷起来,街边的树干都变得光秃秃的,我的纹身生意也开始慢慢冷清。
虽然收入有所下降,但是也乐在清闲,没有鬼事,没有诅咒,也没有阴阳绣,就在我卧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阵砸门的声响。
“砰!砰!”这人砸门的力度之大,惊得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谁啊!妈的,有没有素质,不会轻一点吗?”老廖从厕所走出来,嘴巴里骂骂咧咧,眼神向我示意着。
我冲他耸了耸肩,意思是我也不知道这拍门的人是谁。
“哗啦”一声响动,卷帘门被老廖直接推了上去,一个硕大的身影顿时摔倒在我俩脚边,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虎子?”
我看着地上熟悉的身影,惊呼出声,这么多天不见,他与我们也没有什么联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们店外?
“不对劲,你看他的嘴巴和脸色。”老廖半蹲在地上,扶起虎子的头,帮他转了个身子,把头平放在自己腿上,做出“膝枕”的动作。
我顺着老廖所说,低头望去,只见这虎子面容煞白,嘴巴干裂,毫无血色,整个人就像一个“吸血鬼”一般,浑身上下冰冷苍白,看起来跟一具死尸并无两样。
虎子竭尽全力睁开眼睛,看到我俩之后,慢慢舒了口气,伸出自己的手臂。
只见他的手臂上,已经长出了密密麻麻的透明外壳,呈青白色,看起来十分恶心。
青蝉的蝉蜕!
“咳......咳......张老板,廖师傅,这事情,恐怕还没有结束,这几天,我又梦见了那颗大树,从树上开始飞出更多的知了伏在我的身上,在梦里......在梦里我不再是一个旁观者,而是那个躺在地上被知了吸食鲜血的人”
“小李呢?你有没有和他联系过?”老廖紧皱着眉头,焦急地问着。
“没......没,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我想,肯定是那个玉蝉出了问题......所以我拼了命来找你们,求求你们,救我一命吧。我不想,让卸岭最后的血脉,就这样断送在我的手里......魁首,小虎对不住你啊!”
虎子的声音微微发颤,语气也逐渐呜咽了起来,眼神慢慢变得迷离,好像随时都要昏厥过去一样。
“先送医院!”
老廖一声大喝,我赶忙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来的实在是快,虎子的体重实在太重,我们和医护人员几人合力才把他抬上了救护车。
医院里,负责交接的小护士皱着眉头,柳眉微蹙:“你们俩怎么回事,他都失血这么多了才送过来,再晚一步,他就完了!”
我和老廖望着急诊室亮起了红色灯光,愁容满面,陷入沉思......
“虎子,是个好人。”
“嗯,我知道。”
“我觉得,这事我们应该管一下。”
“怎么管?”
“......”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突然间,急诊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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