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满地掉落的知了尸体,它们正密密麻麻地铺满在地面上,散发出一阵阵焦臭气息。
随着空气中弥漫的厚厚烟雾散去,我逐渐看清眼前站着的两个年轻人。
胡吉正笑嘻嘻地看着趴在床边瑟瑟发抖的我们,朝着我们挥了挥手。
他身边那个留着小胡子,带着大檐帽的年轻人,也咧开大嘴朝着我们嘿嘿笑着。
“卧槽,吓死我们了,阿吉,你怎么才回来阿?”
我走过去,一拳击打在胡吉的肩膀上,怒声道。
胡吉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说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而且,我把专业人士给你请来了。”
这时候我才仔仔细细地观察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
不过是秋天刚过,这人带着大檐帽的造型实在是有点不合时宜。
而且,这小胡子简直太让人出戏了,毛利小五郎吗?!
我冲着小胡子一抱拳:“嘿嘿,兄弟,大恩不言谢,未请教。”
这小胡子哈哈大笑,满嘴大碴子味,也是一抱拳,说道:“客气客气,俺姓马,和小吉一样,从东北那旮嗒来的。”
他一边说,一边从地上捡起来那块掉落的玉蝉,放在眼前认认真真端详了起来。
“嗯,果然是这样。”
还未等我询问,那胖子老钱不高兴了,走上前准备抢下那块玉蝉。
“喂,事情解决了,这玉蝉该还给我了吧?”
这蠢货,竟然到现在还有贪财之心,真是不怕死啊。
小胡子斜眼看了看他,也是十分大气,手一摊,露出那玉蝉,这时候我们才发现,玉蝉已经裂了开来,玉里的金线和血红色斑点已经消失不见。
老钱一看这人不跟他抢,伸出自己肥硕的手就准备去抓那玉佩。
“不过,俺可不敢保证那怪物真的消失了,要是拿回去还碰到啥脏东西,那可怨不得别人。”
小胡子一改自己爽朗、大大咧咧的形象,眼睛眯着,面容阴沉地盯着正伸出手的老钱,警告道。
老钱伸出的手突然就顿了下来,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老廖站在我身旁,啧啧感叹了几声:“看见没,人家东北阴行的新人,一个个那可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霸气十足,谁跟你一样,办事还求着客户,咱们这行当里的,哪一位不称爷?”
我被损的是面红耳赤,这话还真没办法反驳,我性格上的缺陷,其实自己心里最为清楚,这也是我最头疼的地方。
老钱虽然贪财,但明显也懂细水流长的道理,最终还是缩回了自己伸出的手。
“哎?我胳膊上奇怪的东西消失了!”
随着老钱的一声惊呼,我们这时候才发现老钱胳膊上生长出的甲状硬壳已经消失殆尽了。
我看着胡吉,点点头,带上老廖就往大门外走去。
“哎,各位能人,我这真的没事了?”
老钱似乎还对刚才发生的诡异事件感到耿耿于怀,心生畏惧。
小胡子走在最前面,头也不回,背着身子,从脑袋上方帅气地丢过来一卷符咒。
“把这玩意贴在火葬场围墙的四个角落,不出三天,此局必破。”
随后就带着我们几个人走出了火葬场,我回头看着那胖子老钱正看着自己手里的符咒纸张发呆,心里也彻底放下心来。
“我们这是去哪?”我坐在车里,问胡吉。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搓一顿啊,找个大排档,给你介绍介绍我这马家兄弟。”
胡吉明显对这马姓小胡子是赞赏有加,说的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没有没有,都是承蒙道上兄弟抬爱,有些名头。”
小胡子摆了摆手,谦虚地说道。
“那小李和虎子怎么办?还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恢复。”
我想起正在医院住院的两个无辜兄弟,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事情一落听,我就喊了他们了,医院也排除了感染病的可能性,只不过医院还需要再进行三天的观察,这几天可能出不了院,但是偷偷出来搓一顿问题不大。”
阿吉办事,就是靠谱!
加上小李和虎子,我们六人正围绕着大排档里的矮脚大圆桌坐下来。
转眼间,上百串各种各样的烧烤一盘又一盘地送了上来。
小胡子倒也不客气,抓起几串羊肉串,也不顾那滚烫的荤油,一把撸下那些羊肉。
好家伙,恨不得把铁签撸出火星子!
另一边夸张的吃相就是虎子,两人卯上了劲一样,风卷残云般把桌子上的各种烧烤往自己嘴巴里塞。
我们其他人一看情况不对,也狼吞虎咽了起来。
转眼间,桌子上一片狼藉......
虎子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举起一瓶啤酒,对着我们说道:“当我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的奇怪玩意消失了之后,就知道是承了各位的请,俺们这种大老粗不懂那些咬文嚼字,全在酒里!这顿我请,以后有什么用得上兄弟的地方,尽管吩咐!”
“爽快,我陪你!”小胡子也端起一瓶啤酒,和虎子撞了一下酒瓶,两人就“吨吨吨”地对瓶吹了起来,好不痛快。
酒足饭饱,大家的兴致也起来了,老廖就说:“兄弟可是赫赫有名的东北马家的人?”
小胡子微醺,脸色有些发红,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摆了摆手:“都是虚名,都是虚名,太客气了。”
我偏头问老廖:“东北马家,是什么?”
老廖嫌弃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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