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聚首?”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难道那一身本领的歪三儿会因为这青蚨的事情千里迢迢来找我这个小人物?不至于吧......
“如果你知道我师傅的下落,请一定要告诉我!”小胡子面容真诚地如此说道。
他的眼神中含着热泪,我对他点了点头,他仿佛如释重负一般松懈了下来。
老廖倒是帮他举起啤酒瓶,说道:“你师傅这么做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作为一个阴行老人,自然不可能做傻事,现在青蚨的诅咒一破,他老人家的生命安全你更是不必担心,安心吧。我想,过段时间,你师傅自然会回东北找你的,来,杯中酒,干了它。”
这话倒像是一针强心剂,让在坐的所有人都放松下来,纷纷举起手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聚会狂欢轰然而散,胡吉带着小胡子去酒店睡觉,小李毕竟不是我们圈子里的人,早早地就打的回家,只留下我、老廖和虎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
九阴聚首的命格,究竟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命运?现在来看,它已经彻底把我和阴人行当绑定在了一起。
这种命运,究竟是福是祸?
我一个人闷头往前走,秋风萧瑟,吹动地上滚动着落叶。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张老板。”
我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中,并没有听见身后的叫喊。
“张老板!”身后的人又喊了一声,我转过头去,发现虎子正站在原地,一脸认真地盯着我。
“虎子,叫我序哥儿就好,显得亲切,有啥事?怎么突然不走了?”我问道。
就在我的注视下,虎子突然退后一步,双膝弯曲跪在地上,朝着我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我见状吓了一跳,赶忙走上前去扶他。
但他的力气很大,死活都不肯起来,就像是第一次见到我和老廖时,请求我们帮忙一样,只不过现在的一跪显得更为虔诚与坚定。
“二位都是有大本事的人,以后在阴行里想必都能成人中龙凤,虎子是个大老粗,不懂风水玄理,只生得一身胆子和力气。以后,我虎子就是你阴阳绣门下的人了,哪怕是做点脏活累活,我也绝无怨言!”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个双手抱拳,跪在地上的彪形大汉,抬眼看了看身旁的老廖,他正眯着眼睛,笑嘻嘻地看着我,凑过来,靠在我耳边说:“阴行如同做生意,想要做大做强,脏活累活什么的都要有人去干,虎子正合适。”
“可我不想做大做强啊,我就想好好的经营自己的纹身铺子。”我有点哭笑不得。
“命运的车轮已经缓缓向前,有些事情,由不得你去做选择,命运已经决定好了你人生的走向。”老廖在一旁伫立着,故弄玄虚般的说这些话。
可能和虎子卸岭遗孤身份也有关系,亲眼见证了一个门派的陨落,虎子太渴望有一段亲密的从属关系了。
与冰冷的葬器相伴,终日面对人情世故,他太孤独了。
我叹了一口气,要说不想做大做强都是假的,但凡是做生意的人,谁不想把店开在繁华的闹市里,拥有市场的尊重和硕大的店面,成为行业的龙头和翘楚?
我和老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虎子从地上拉了起来,这粗犷男人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看我答应了之后倒是十分开心,和我们说了一通感谢的话就打车自己离开了。
街边偶然而过的汽笛声响,伴随着咿呀而过的黑色乌鸦,从我的身旁呼啸而过。
一夜无话,我伸着懒腰从床上醒来,摇晃着脑袋想要从酒精的宿醉中清醒过来,一个电话使我转移了注意力:李总。
这李总与我倒也有过几面之缘,第一次见面是在老赵、王哥安排的茶楼里,后来在王哥请客“打点”我的宴席中也出现过,这位在粤南可是个真真正正的大佬,那可以说是房地产巨鳄,我现在的店铺也是爷爷当初从他们手里租下来的,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哟,张老板,最近生意兴隆啊。”电话里传来了一阵瓮声瓮气的声音。
“李总见笑了,我这太阳晒屁股了还没开门营业呢,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我隔着电话朝着这位大佬打着哈哈,毕竟是房东,态度还是要摆的低微些。
“别谦虚,你最近的生意我可是听说了不少,你小子手里可是有真本事。”
“李总见笑了,打电话有什么指示?”
“哦,是这样,你那件铺子,合同到期了,要腾出来,我这有别的安排。”
好家伙,前面铺垫了这么多,合着是在这等着我呢?那我走?
“李总,您这,也太突然了吧,我们虽然小本经营,倒也从来没短过您一分半厘的房租水电,没必要对我这样吧?”我的语气中带着怒火,这也太欺负人了,毕竟也租了这么多年的铺子,哪有说赶人走就赶人走的道理。
“呵呵,别误会,不是不租给你了,而是我有更好的地方,租给你……”
李总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连忙如此向我解释道。
“我这有间新房子租给你,不是这种小店铺能比的,新房子你能带着伙计一起住,还有停车位和大院子。我说过,你手里有值钱的真本事,不可能一辈子都偏安一隅,早点换个店面,对你的事业发展也有好处,那地方离得也不远,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你有时间去看看,价格好说。我知道你小子最近生意做得不小,也不缺钱,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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