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不适合剧烈运动。”她苍白的脸上染上些许红晕,就好像上好的脂膏上涂抹了一层粉红的胭脂,说不出的风情却没有半点俗媚。
裴瞻琛闻言,呵呵笑了起来,这次是真的笑了,融融的笑意让卧室里那种死寂僵冷的气氛有所缓和。
“我不会太,过来,让我抱抱。”连哄带骗的语气中,带了那么点儿宠溺的味道。
他们的状态就像一只狐狸对一只小白兔说,乖过来,让我抱抱,我不吃你。
狐狸的话,能信么?当然不能。
所以,楚鸽也不相信裴瞻琛的话。
她站在原地迟疑。
发丝的水滴落在睡袍上,把她的睡袍染湿了更大一片,贴在身上有股说不出的难受感觉。
“再不过来,我可就要过去了,如果是我过去的话,我怕后果你不太能承受。”他笑着威胁。
楚鸽知道他说道做到,心惊胆战地走到他身边,然后被他一把抓住顺手按在自己身上,一翻身,把她压倒。
楚鸽惊叫,“你说过只要我喂你吃东西,你就不……”
裴瞻琛眼皮子一挑,“那种话你也信?而且,小鸽,可是你先点的火,所以你负责扑灭。”
想起车上那尴尬的场景,楚鸽面红如血,也忍不住微微嗔怒,“那和我没关系,是车子,车子晃来晃去……”
唇突然被含住,细腻的吻,虽然强势,但强势中带着温柔,和以往的撕咬完全不同。
胸口先是一阵发闷,然后那种窒息渐渐被一种奇异的酥麻感觉替代。
她的抗拒变得越来越微弱,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好像要变成一汪水,就那么融化掉了……
后来的一切,楚鸽回想起来有些错愕,又有些羞涩。
她居然在裴瞻琛的攻势下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丢盔弃甲不是头一次,缴械也不是头一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裴瞻琛会那么温柔,总是很小心,好似怕碰坏她一样。而她自己,居然在这样的温柔中感到一丝甜蜜。
并且看到自己可耻地盘覆着裴瞻琛,就好像一颗吐丝草,柔媚道连自己觉得不可思议。
最初,她是有一点点介意的,但后来也就释然了,随遇而安而已,既然无法拒绝,那就顺其自然吧……
人还是得活下去啊……
早上,楚鸽软趴趴地趴在大床里,光溜溜的脊背露出半截。
她的皮肤很好光滑地没有一个疙瘩,但是此时,她的后背脖子上都留下了裴瞻琛的斑斑战绩。
裴瞻琛左手撑着头,看着楚鸽的睡容。
眼眸很深,仍旧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显然,楚鸽的睡眠并不好,即使被裴瞻琛折腾惨了,她还是没法踏实地坠入梦乡。
她做梦了,梦依旧乱七八糟,没有任何连贯性也没有脉络可循,胡乱的跳着画面,儿时的,长大后的,母亲的父亲的,熟悉的陌生的。
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梦到了顾子谦心里与自己很像的女人。她梦见那个女人对她恶语想象,梦见顾子谦和那女人俯首帖耳,他们出息各种各样的酒会……
最后的最后,顾子谦对她说,他知道她和裴瞻琛好上了,知道她上了裴瞻琛的床……
她看见他的眼睛慢慢变得血红,一个劲儿地问她为什么,难道自己不想知道父亲的死因……
她慌了,慌乱地摇头,抓住顾子谦的袖子慌张的解释,“不,不是的,子谦,你听我,我是有苦衷的,我……”
猛然惊醒,她满头大汗,发现只是一个无厘头的梦,不自禁舒了口气。正要抬手擦汗,她很快僵住,缓缓扭过头去,只见裴瞻琛依旧撑着头静静地盯着她,面无表情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了梦话,因为裴瞻琛很快起床洗漱,穿戴整齐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没有发怒,也没有给她留下只言片语,只除了那场仿佛梦幻般,温柔的翻云覆雨。
楚鸽在别墅休息了三天,也没想过找顾子谦,可是她知道自己唯一能活下的理由就是找出真凶。
然而她走后,裴瞻琛也没有来早过她,甚至在很多娱乐花边上报道,顾雨晴在这几日跟他都一同出现在荧幕。
楚鸽想,估计他是太忙,也许自己和他真的应该结束。
她去找过小三,随后才知道,小三跟着她父亲离开了g氏,哪里有付芮儿照顾。
她一直猫在小旅馆里,对着书本学习化妆和搭配。
书上说的很清楚,但真的学起来,还是困难重重,没画过妆,她好几次因为贴假睫毛把眼皮子粘出血。
这样反反复复折腾了一个月,总算在一次又一次的猴屁股败作中,练得小有所成。
而这里也迎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雪花落下,外面行人匆匆,清理路面的环保车来来回回地走动。
她突然变得有些恍惚,恍惚得感觉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恶梦。
小旅馆对面的超大液晶屏上,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就好像完全处在另一个世界。
她猫在这里,这么小心翼翼又处心积虑地改变自己,居然是想把他们搅乱……这么渺小的自己,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么?
这一刻,她变得前所未有的不自信。
就算,自己真的做到了,又能怎么样?
就想裴瞻琛对自己说过奇怪的话,和行为,甚至那个夜晚....
心里所有的感觉都交汇在一起,唯独没有快乐。
她也疑惑过,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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