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飞洒,纷纷扬扬,宛如白絮在风中飘舞。
夜寒这一声突兀的怒吼,令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瞬短暂的寂静后,紧接着便响起了一阵极致嘲讽的哄笑声。
凭什么欺负人?在这些侍卫看来这个问题问得好蠢。
他们少爷身为流云城三大家族之一李家唯一的嫡子,欺负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摔倒在地,身穿貂皮大衣的少年也是一愣,然后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恼怒万分地看向夜寒:“卑贱的乞丐,竟然敢还手,本少爷看你是不想活了。”
跟着,他又看向那群侍卫,“你们都瞎了吗,还不赶快滚过来把本少爷扶起来?”
众侍卫闻声,慌忙强忍住笑声,纷纷快速跑过来将少年扶起,刚才只顾着笑了,竟然忘记了少爷也摔倒在了地上。
起身后,少年恼怒地甩开了众侍卫的手,道:“回去本少爷再收拾你们,一群废物!”
众侍卫的脸顿时都变得苦涩起来,皆低着头,不敢再轻易说话。
这少爷的脾气他们可是知道的,暴怒无常,凶狠毒辣,将下人打得断胳膊断腿那是常有的事,所以府里服侍他的下人平时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惹这煞星一个不高兴,被打成残废。
少年看向夜寒,眼神十分冰冷,脸上尽是怨毒之色,“卑贱的臭乞丐,本少爷今天要活剐了你,让你知道,惹上本少爷需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说着,他抬起腿朝着夜寒就是一脚,这一脚迅猛无比,别说夜寒现在脑袋被打得昏沉,精神涣散,就是在十分清醒的状态下,也不可能躲得开。
下一瞬,他便毫无悬念地滚了出去,径直滚了数米才停下来。
跑!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
少年比他壮实太多了,高出他一个头不止,再不逃真的很有可能会被活活打死,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可能,否则谈什么都没有意义
念至此,夜寒快速挣扎着起身,拼了命地向前跑去。
“拦住他!”少年大吼。
事实上,还没有等他开口,那些侍卫便动身了,将夜寒包围了起来。
“跑,你跑得出本少爷的手掌心吗?”少年嘴角带着一抹阴冷笑容走向夜寒,举起拳头,朝着他的脸上直接就砸了下去。
砰!
夜寒再次滚出去数米,掀起大片雪花纷飞,少年快速走近,如先前一样,对着夜寒就是一顿狠踩。
夜寒痛得忍不住哀嚎,在地上打滚,嘴里,鼻子里不断有血液涌出,落在这雪地里格外地醒目。
愤怒!
无比的愤怒,可是他太弱小了,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就在此时,马车的帘子再次被掀开,一个头约莫三十多岁的美妇伸出了头。她先冷漠地看了一眼夜寒后,又满脸溺爱看向少年:“琛儿,一个下贱的乞丐而已,别脏了你的手,咱们快些回家吧。”
“知道了,娘。”少年看了一眼美妇,使劲地在夜寒身上踩了一脚后,冷哼道:“呸,卑贱的东西,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别让本少爷再见到你,不然要你的贱命!”
说完,少年回到了马车,片刻后,数声烈马的嘶鸣声再次响起,马车疾驰而去,没在了风雪里。
少年名叫李琛,乃是这流云城中李家的少爷,也是李家家主李崖的独子。
李家,秦家和林家被乃是整个流云城里最大的三个家族,不但家大业大,而且背后的靠山都是朝中的大人物,势力极其庞大。
李家这一代,直系只有李琛这么一个独苗,连兄弟姐妹都没有一个。
据坊间传闻,李崖在其夫人柳凝刚怀上李琛不久时,遭到了仇家的围杀,不小心伤到了裤裆里的那玩意,从此便再也直不起来了,失去了再要孩子的能力。
因此,李崖和柳凝对这个唯一的孩子都溺爱的不得了,这也让李琛逐渐养成了喜怒无常,暴虐凶残的性格,成为了整个流运城里很多人都咬牙切齿纨绔子弟。
特别是那些年轻漂亮的姑娘,见到他就宛如见到了洪水猛兽一般,远远地就绕道而行。
这个杀千刀的纨绔少爷,平时就喜欢做两件事,一件就是欺男,一件就是霸女,城里的很多漂亮姑娘都被他糟蹋过,但是一想到李家在城里的势力,都只能选择隐忍,敢怒不敢言。
不过,由于李崖和柳凝夫妻不睦的缘故,这两年来,李琛常常被柳凝带回了娘家去住,很少待在流云城,城里这才宁静了许多。
此时,躺在地上的夜寒不但浑身剧痛,更是饥寒交迫,脑袋昏昏沉沉,仿佛随时会睡过去,再也醒不来,地上一片鲜红,红得宛如那凌寒独自开的红梅,触目惊心。
“叮铃铃……”
不知过了多久,夜寒隐约听到一阵清脆的铃声,接着不远处的一个巷子口处,有一颗小脑袋轻轻地探了出来。
这是一个小女孩,看上去和夜寒差不多年纪,也是一个乞丐,脚踝处带着一小串铜铃,轻轻晃动一下,便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她身上也十分脏乱,但她的眼睛却很大,很明亮,乌溜溜地转,荡漾着纯净的光泽。
但与夜寒等乞丐不一样的是,她脸上,身上等都没有冻伤的痕迹,也没有因为天气寒冷而发颤,仿佛像感觉不到冷一样,在这冰天雪地里,这十分不可思议。
小女孩看着远处那片殷红的鲜血,以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夜寒,有些害怕,忽然,她的目光定在了不远处的一堆雪上,上面静静地躺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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