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苼。
一个名字浮现在脑子里。
裴靖远还在梅花海域,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寥寥无几,七七又不常住这里,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来找他的。
霍启政微微皱眉,身上笼着几分薄凉的冷意,有种被陌生人强行侵占了家的怒气。
‘啪’。
突兀的响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霍启政猛的抬头,却见顾予苼正把玩着打火机的金属上盖,漫不经心的睨着他突然煞白的脸,淡淡一笑,“以为我把什么东西摔了?放心,我还没有不道德到,要破坏一个死人的东西。”
“顾予苼,你这个混蛋,七七没死。”
霍启政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目龇欲裂的举起拳头,冷峻的五官狰狞的扭曲着。
顾予苼并未表现出气愤,低头,淡然的扫过他手背上蹦起的青筋,“你打算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连裴靖远都放弃了,你这身行头,不是刚从梅花海域无功而返吗?一股子鱼腥味。”
他上下打量着他,霍启政身上还有海水的腥涩味,皮鞋上粘着海沙,嘴唇干的起皮裂开,脸上也起皮了。
一看就是在海边上经过了无数天的风吹日晒!
霍启政松开他的衣领,诡异的笑了,“顾予苼,你从来没爱过一个人吧?所以,才能这么冷血自私的在别人伤口上撒盐。”
顾予苼沉默不语,眉头皱起,不明白霍启政突然跳到这个话题是什么动机。
“不过我等着看,有一天......”话音顿住,霍启政粗糙的手拍了怕顾予苼皱成一团的衣领,“褪下这身优雅冷漠的皮,会堕落到怎样让人嗤笑的地步。”
“可惜了,你等不到那一天的。”
顾予苼点了烟,半眯的眸子里透着对他的不屑一顾。
霍启政见佣人周婶正站在厨房门口畏畏缩缩的看他,倦怠的揉了揉眉心,也顾不得身上脏,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三天,他几乎将梅花海域的近海岸翻了遍,什么都没有。
近半个月的地毯式打捞,就连海贝都找不到一只了!
“周婶。”
见霍启政叫她,周婶急忙从厨房里出来,“霍公子,不关我的事,是这位先生说,他是小姐的朋友,我才开门让他进来的。”
“我知道,”霍启政摆手,示意她不用说了,顾予苼要进来,周婶是拦不住他的,“泡两杯茶吧。”
说完,他抬头看了眼身旁没吱声的男人,“这里没咖啡,不介意吧?”
顾予苼没还说话,霍启政已经替他做了决定,“算了,一杯就行了,顾总这种性格估计不喜欢喝这种需要内涵功底品味的东西。”
顾予苼冷笑着在他对面坐下,“霍公子的待客之道,果然让人刮目相看。”
霍启政也不介意他的冷嘲热讽,“你来,是为了跟我探讨待客之道?如果是,你已经见识过了可以走了,如果不是,直接说目的,我很困,要睡了!”
两道青白的烟雾从顾予苼高挺的鼻梁下喷出,他翘着二郎腿,手慵懒的搭在沙发后背,眯起的眸子里变幻着无数种复杂的情绪。
几秒后,他才开口,“随心这几天,心情很不好。”
霍启政漠然的勾了勾唇,“顾总什么时候做起了红娘的生意?居然开始管这类别人谈情说爱的琐事了?看来,我该向顾总多学学,如何大度的将心上人让给别的男人,还一有风吹草动就忙里忙外的解决。”
霍启政和顾予苼不同,他的讽刺在于不动声色,却偏偏让你如鲠在喉。
“作为男人,我确实比你厉害,至少不会没种的将气撒在一个女人身上。”
霍启政挑眉,“我打她了?还是骂她了?让她整天在你面前告状说我待她不好?”
他倦怠的打了个哈欠,继续淡淡的在他心上补刀子,“昨晚打电话跟我说生病了,我说让医生去给她看看,她又说不用,后来我想,估计不是真的病了,是缺男人了,怎么,没给你打电话让你去安慰安慰?”
周婶将茶放在霍启政面前,她是过来人,但听到这简单粗暴的黄话,还是臊的一脸滚烫。
更想不到,向来进退有度,绅士有礼的霍公子,居然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话。
顾予苼豁然从沙发上站起,一脚踢在大理石的茶几上,茶水倒在桌上,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冒着白烟。
“你tm没种,别往女人身上泼脏水,随心单纯简单,你是她的未婚夫,给你打电话天经地义,别tm用这么龌蹉的思想去想她。”
霍启政虽然让开的快,但也不可避免的被溅了些茶水,被烫的地方火辣辣的痛。
见郁七七精心选的地毯被弄得一片狼藉,也怒了,“我没种?我再没种也不会将自己喜欢的女人推给别的男人,还是一个给不了她幸福的人。”
照片的事,霍启政不知道。
所以对箫随心也没有多深的恨意,他只是讨厌她趁虚而入。
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坦然的接受这种被逼的订婚!
顾予苼看着他,目光阴沉的恨不得将他给撕了。
霍启政这才弯腰扯了扯打湿黏在腿上的西裤,“我再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爱她。你知道女人最大的幸福是什么吗?一个爱她的丈夫,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可惜这两样,我都不会给她,如果箫随心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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