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在她年满18岁的时候订婚,在她年满20岁的时候结婚。
她始终还是会嫁给他,成为他的新娘。
修长有力的手指探过去,一点点握住她垂在身侧的小手。
那温热柔软的触感就那么牢牢的被他握在掌心,仿佛这么一牵手,就可以走一辈子。
他其实更喜欢想象中的这个版本。
至少她的身体是健康的,至少他能给她一个优渥又无忧无虑的童年。
哪怕……最后她还是会为了北梵行跟他离婚……
眸色不知不觉深暗了一层。
他呼吸莫名的变得有些急促,握着她手心的左手不受控制的颤抖,收拢……
像是捏痛了她,睡梦中的女人眉头微微皱了皱眉,很轻的‘嗯’了一声,隐隐有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他忽然放开了她的手,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踉踉跄跄的冲下车。
打火机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熟悉的香烟的气息弥漫在鼻息间,他靠在车身上,又凶又急的连着抽了三根,一直不断颤抖的左手这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
因为在飞机上睡了好几个小时,再加上到底还是不习惯在车上睡觉,郝小满只睡了一小会儿,就醒了。
一睁眼,副驾驶座空着。
视线上移,就看到外面背靠着车身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男人。
翻了个身,舒展了一下身体,这才打开门下车。
呛人的烟味几乎在她打开门的瞬间就扑面而来,她毫无防备的被呛的连连咳嗽了几声,一手捂着口鼻,甩手将门关上。
南慕白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快就醒过来,顺手将指间燃了一半的烟丢到脚下碾灭,转过身来看她:“怎么醒了?”
郝小满绕过车前盖走过去,一眼就看到地上零零散散的一堆烟蒂,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你好端端的不睡觉,跑出来抽这么多烟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进来,还以为这里失火了呢!”
那么大的一个停车场,都快被这烟雾给笼罩过来了。
不是第一次了,最近似乎每次跟他见面,都会发现他站过的地方一堆一堆的烟蒂。
以前怎么不记得他有这么大的烟瘾。
“嗯,以后我尽量少抽点。”
他略显敷衍的应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紧绷的声音稍稍泄露了他的情绪:“你要不要上去陪我一会儿?”
“不了,我得去看看我二哥。”
她摇头,说完这句话,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嗯,还有北梵行……”
一片死寂。
好一会儿,才传来男人略带沙哑的嗓音:“嗯,那你去吧,我再在这儿待一会儿,就上楼休息。”
郝小满咬唇,看着他深邃瘦削的轮廓,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提着行李箱上了楼。
回公寓里拿了车钥匙,回停车场,远远的还能看到他还站在那里,又点了根烟,一下一下的抽着。
距离有些远,停车场的光线又有些昏暗,他整个人都被烟雾笼罩住,就那么沉默的靠在那里抽着烟,说不出的落寞寂寥。
她站在车边,双手无意识的捏着手里的车钥匙,犹豫良久,到底还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
第二次割到手指的时候,陈一无奈的把苹果从她手中抽了出来。
郝小满抬手结果他递过来的纸巾,擦拭了一下冒着血珠的手指,尴尬的咧了咧嘴:“对不起啊……”
“怎么这么心不在焉?不要告诉我是学习太累,我知道一定是其他原因。”
等她把血擦干净了,陈一拿过旁边的酒精,用棉签沾了一点给她擦了擦后,贴上创可贴。
郝小满摩挲着创可贴上面印着的小熊图案,好一会儿,才呐呐开口:“没事,我喜欢走神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这么说,陈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闷闷笑了起来:“对,我记得你高三的时候,化学课上就发呆走神儿了,化学老师叫了你三声你都没反应,后来被罚站了一节课……”
“二哥!”郝小满脸一红,恼羞成怒的叫他。
丢脸死了,全班50个人,就她一个女生站着,真的是要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偏偏后面的一个男生还一直拿笔戳她,笑嘻嘻的调侃:“小学霸,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啊,嘿嘿嘿嘿!”
现在想起来他那奸诈的嘿嘿嘿嘿声,还恨不得上去拔掉他的两颗门牙!
那是她整个学习生涯中最黑暗的一天,一整节课都羞愧的低着脑袋没敢抬头。
“还有,记得大一那年,你做梦唱国歌了吗?唱的一本正经……”
“二哥,你再这样,我要杀人灭口了啊!”
“还有还有,我们那次去海边,你因为要捉一只螃蟹,结果被浪头卷进去了,明明水一会儿就退回去了,结果你又哭又叫的让我救你……”
“……”
……
第三次堪堪闯过一个红灯,在距离北梵行住的医院还有不到五分钟的车程的时候,她又像是失了神志似的,猛打方向盘,又掉头开了回去。
半小时后,车子再次驶入地下停车场。
一路驶入,在那辆黑色宾利车前停了下来。
刺耳的刹车上骤然响起,正低头抽着烟的男人半眯着眸,漫不经心的看了过来,下一瞬,神色一怔,站直了身体。
然后就看到怒气冲冲的小女人从车里出来,重重甩上车门,一怒夹带着火花冲到自己跟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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