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几个穿着华服的男子走了过来,几人先是夸赞了一番顾月茹,接着又不着痕迹地猛拍了季芸熙一顿马屁,其中有个伶牙俐齿地逗的一众小娘子笑的花枝乱颤。
“话说有户人家养了一头驴和一头猪。”那伶牙俐齿的男子接着说道,得意地看着一众小娘子的目光都停留在他身上。
“然后呢?”几个心急的小娘子追问道。
“到了年底,一家人商量着,是先杀猪吃肉好呢?还是吃驴肉好呢?”伶俐男子说完,微笑看着众人。
几个小娘子想了想,其中一人抢先道:“杀猪吧!猪肉比驴肉好吃!”
伶俐男抿唇一笑:“是呢,驴也是这么想的。”
季芸熙和顾月茹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是先杀驴好,猪长的快,可以卖个好价钱。”另外一个小娘子尚未反应过来,以为她们笑先头那个小娘子说的不对,便自作聪明道。
伶俐男子手中的折扇一展,笑道:“猪也是这么想的。”
众人笑的更欢乐了,两个回答问题的小娘子面色一红,这才意识到众人笑的是谁,她们一个成了猪,一个成了驴,这个笑话根本就是捉弄人的。
齐婉娘板着脸,轻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如此低俗的笑话,竟然也能惹的众人一片笑声,真是庸俗。
看着那男子自鸣得意的样子,温璟心中一股说不出的厌恶。这种人真是令人生厌,你要讨好郡主也就罢了,却要以羞辱他人为代价,简直无耻。
两个小娘子羞愤难当,寻了个借口走了开去,季芸熙似乎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收敛了笑声,眼神又瞟向了王玦,见王玦只顾着赏花,根本未曾看她一眼。心中稍稍安定的同时又有些失落。这个书呆子!
伶俐男见逗的郡主开心,心中也是沾沾自喜,但忽忽然见季芸熙脸上的笑意隐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令她目不转睛的竟然是个面生的紧的白面书生。而王玦一身月牙白长袍。身无长物,心中忖道,应该只是个无名小卒。虽然长相还算可以,但哪里能跟他相比。
“在下张元,不知这位公子是?”伶俐男走过来道,嘴上虽然客气,但那神情显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
王玦转过身,看着张元,淡淡一笑:“在下金陵王玦。”
“原来是江南第一才子,失敬失敬,家父乃鸿胪寺卿张培元,想必状元郎应该有一面之缘。”张元道,脸上不无得意之色。
看着张元一脸骄傲的模样,王玦淡淡道:“原来是寺卿公子。”
见王玦丝毫不吃惊的样子,张元有种自己落了下乘的感觉,显摆了一下,别人却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寺卿乃是三品,你一个状元又如何,徒有虚名罢了,竟然敢瞧不起他。
王玦忽然接着道:“俊爽清秀,慷慨雄豪。千年王气,横霸古今。”
温璟诧异地看了王玦一眼,他可从来没有这般夸过别人,就算是陪天子下棋,他都不耐烦的人,更不可能对一个区区寺卿的儿子溜须拍马,但这话怎么听都有拍马屁之嫌。
张元似乎也没料到看似“清高”的王玦竟然会如此“不遗余力”地夸奖他,不由微微一愣,随即嘴角闪过一个讽刺的笑,不过也是个俗人罢了,还当你有多了不得,装得那么清新脱俗。
“王兄太抬举了。”张元微笑道,眼神流露出喜色。
王玦用折扇指了指张元袖口的鸾鸟图案,轻声道:“在下说的是张兄衣服上的这只小鸟。”
“噗嗤!”
温璟忍了半天,终究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周围人群中也是一个接一个的笑声,似乎都忍的十分辛苦。
“哈哈哈哈!”
只有季芸熙一人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她从来只是觉得王玦长得好看,却从来不认为他是个幽默风趣的人,甚至于有些死板,现在看来觉得王玦更是多了几分魅力,看着张元又羞又恼的样子,她简直乐坏了。
“你!你”张元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黑,又不好当着郡主的面发怒,况且王玦也没有说什么,想发火都找不到理由。
“的确是慷慨豪迈,横霸古今呢。”宣王笑道,似乎嫌火还不够大,又添油加醋一番。
看着周围一张张乐不可支的脸,张元一甩袖子走了开去,没想到没讨好到郡主,反而丢了大脸,姓王的,等着瞧!
见张元拂袖而去,王玦继续赏花,心情丝毫没有收到影响。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温璟忖道,王玦虽然看似充耳不闻,但方才的事显然他都瞧见了,他这算是替那两个小娘子报仇吗?
“七娘,这花的品种你知道叫什么吗?”王玦指着一片盛开的花丛道。
温璟看着那一片火红的花海,摇了摇头,她对花卉这块知识的匮乏,便如同她对法医知识了解的程du一般,只是刚好相反而已。
“这是一种火红的郁金香,极为稀有,老侯爷也是煞费苦心,竟然培育出这么多盆来,真是不枉此行。”王玦忍不住赞叹道。
温璟点了点头:“老侯爷定然也是个爱花惜花之人,只是像十七郎这般懂花之人并不多,辜负了一番花意。”
“这话若不是王兄说明,本王只当是什么寻常花种,王兄真是博学多才。”宣王道。
王玦微笑看着温璟:“附庸风雅罢了,花只管开,不管你懂不懂她,她一样开的茂盛,这是作为花的心意。”
宣王看了看温璟,王玦所说的花意,不正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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