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折腾了半天,父亲将我送回家已是日挂中天,匆匆吃了口饭,请假送我上学的父亲就出门工作去了。我则独自在寂静的家中,坐在客厅里“搭小屋”。
那时我家的沙发和桌子是配套的,浑身刷红漆亮晶晶好像红木制作。小桌有三个,俱摆在两个沙发之间。沙发有三小一大,也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沙发,只是一个空的红木架子般的底座,上面铺了几个红色长皮垫子。
那时候小,小灵通还刚属于有钱的家庭使用,电脑也尚未走进千家万户。家中的玩具我早已玩腻,独自一人在家无聊时,就和现今的哈士奇样喜欢拆家,便冷不丁地让我发现这样一种建房子的游戏。
将大沙发的长垫子铺在地上作床,小沙发的短垫子侧立在左右地上各一作墙壁,再在头顶铺上最后一个沙发垫当棚顶。一个小小的,只容纳六岁小孩身形的房子就做好啦。我就打开自家‘大脑袋’电视机,躺在那自己搭建的小床上满意地看动画片。
那时候电视节目不多,从头换台到尾好像也就三十来个,光cctv就占了小半,但节目种类很丰富,毕竟儿童频道有两个,一个是cctv-12,一个是金鹰卡通,每当这个有广告,我就可以切台到另一个,两个轮换着看。
什么虹猫蓝兔七侠传、哪吒传奇、天书奇谈,简直是儿童的天堂,直叫我看地津津有味。
身下躺着软绵而热乎的沙发,看得入迷时光飞逝,一看就能看到父母下班回家,耳朵听到楼道中父亲腰间挂钥的响声,便知道他们回来了。
父母会跟我争夺电视机的主权,我当然抢不过电视机的购买者爹娘。只能坐在饭桌旁,一边往嘴里塞饭,一边不开心地看着电视机里的新闻联播。
吃完饭也就七点多点,小孩子犯困早,我洗洗漱漱,很快就睡下了。父母则将我建好的‘宫殿’拆除,一一放归原位。
第二天早,父亲前天知道我八点上课,在六点五十就给我叫起床。一顿收拾后,七点多往学校去,几分钟就到达学校。门卫们不允许家长入内,我就走进学校,转身看着现在家长群中的父亲,和父亲挥手作别,然后一路欢快地跑跳向班级而去。
低年级的事情大抵是很无趣,所以到现在,我连那时的些许片段都回忆不出。只隐约觉得应当是班主任叫同学们介绍自己,却也不敢清晰断言,这究竟是真实发生,还是后来地自我脑补。
那会子我很是活泼,很快就和班上的几个同学玩耍在一起。
冬天下大雪,我们在操场上打雪仗,一次我捡起一只巴掌大的小木棍正要表演‘击剑’,小刘子非得说我手上那是冻硬的狗屎,恶得我立刻丢掉那玩意,还随手在地上抓一把雪洗手,又团了个大雪球丢向小刘子,正中她后脖颈,散落在脖帽间,冻地她一个缩脖,紧像个小乌龟。
夏天,下起暴雨,大人们避之不及,可却乐坏了我们孩子,要知道,孩子们应当一往无前,永无畏惧!我们操场是沙子道,因为即将举办运动会,为跳远的赛道刨了一个大沙坑,暴雨中囤积了不少雨水,我们都穿着凉鞋踏入其中,美名其曰泡脚、或淘金。好家伙,就是那次将我母亲新买给我的凉鞋泡坏了,鞋带子被泡开了胶,只有脚腕那的带子还完好地与鞋面连接,松松垮垮挂在我脚上,让同学们好一阵笑话。当然,回家也没少得了母亲几句埋怨。
平常时下课,我们会到操场的那片体育器材玩耍。我最喜欢双杠,那会我自封双杠大王子,和我玩双杠,我还没输过!怎么玩呢?就是一人一边站定,说开始时,两个人就要握住双杠两边,自己向右边的杠翻跳,然后快速跑到对面,如果对方没有在你到来之前跑到另一边而让你拍到,那么就算他输。双杠还可以玩倒挂上,一侧单上,双腿勾着身子垂下来,等等很多好玩的方法。
单杠也差不多,只是有些单杠很高,需要我们双腿一上一下夹着,然后用手臂肌的力量爬上去,也可以一条腿勾在上面,另一条腿垂直,然后整个人在上面翻跟头玩。
另外有一个竖直的杆子,大概有四五米,每个人都以能爬到杆子顶处然后慢慢粗溜下来自豪。
还有一个高高的爬架,上面呈倒三角护卫孩子坐着时不掉下来,那是小学最受欢迎的器械,或许是因为它很高,且只有三个位置,很是抢手。若想上去坐着,必须得下课时迅速向外面跑出来才能坐上五分钟,和朋友在高处看看学校外的风景,谈谈近日里地小心思。
另外还有靠墙的大树,学生们会踩着树爬上墙,然后在没放学,大门紧锁时爬出学校到外面玩。
或者从小卖店里买的卡片、玻璃球,用沙子扒尿炕、在沙子上画画……
说来也奇怪,明明课间只有五分钟,为何每次下课都仿佛玩上了几个小时呢,而现在,日子越过越快,五分钟就在眨眼睛过去。
小时候可玩的游戏实在太多了,世界好像那么大,一切都是未知的、好奇的,可以探索的!而现在,我整日里拿着手机,刷小视频、看电视剧,世界仿佛只存在于这方玻璃屏幕之中,无精打采,如垂暮老朽。
二年级下学期,我们班级迎来一位转学生,她姓董,我们都叫她董事长,也期待着她未来成为一名董事长。她至今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我小时候是个很热情的人,我怕转学生不好融入已经固化的小群体,主动找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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