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了似的跑向琼芳殿,那一刻我把所有的权衡利弊都抛之脑后,生也好死也罢,我逼自己活下来,昧着良心做的每一件事都只是为了把阿漓留在身边,若没了她,我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我杀了两名看守弟子,触动了琼芳殿的警戒铃,这恰巧合了我的本意,最好把他们都引出来,最好一不做二不休,今日就算我要踏平这琼芳殿又如何。
在平遥弟子未赶到之前,首先出现在我眼前的是思域。
“你疯了吗?你这样做不但带不走阿漓,还会让你我陷入两难的境地!”他死死的拽着我的手臂,不让我再往前半步。
原来他是来阻我的,他与我并不同,我的冲动他不能懂。
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思域怎么了,我怎么了。
“你说过让我带她离开的!”我咬紧牙关,整张脸涨得通红,我恨,恨自己没有在他变卦之前带走阿漓,恨我没有能力为堇灵报仇,恨自己自始至终都在任人摆布。
他还是拦着我,不退让半步,我握着他那只阻挡我往前的手,握得用力,握得很紧。
“怎么离开?!还有哪里能容得下我们!”他吼得撕心裂肺,吼得束手无策,我只能失望又心疼的看着他,他为什么就不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呢,为什么不能好好商量呢,怎么就不能离开呢,只要他想,我定然配合,我可以用命来保他们周全啊。
“我真羡慕你,退一步还有司寇都给你撑腰,你需要顾全什么呢……”他像是累了,有气无力的说着丧气话。
我看不惯他这副模样,不是揣着天大的抱负吗?不是为了报仇在所不惜吗?他凭什么丧气,他用所谓的两全圈限自己,如今还要牺牲阿漓,他怎么可以说丧气就丧气!
“那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才是你要顾全的!是你不惜断送阿漓的终身都要顾全的!我们已经无法两全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我们没得选了!”
我已经认了,我们斗不过宁宵,顾首顾尾的方式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已经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他责备着我坏了他的大计,我本以为他会比我还要愤怒还要着急,可他一身喜庆的红装出现在我的眼前,乐此不疲的操办着所谓的“大喜之事”,是我万万不能接受。
“你不会懂的,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上,你不见得会比我好到哪里去,他们的目的就是把你引出来,试探你我之间的关系,你最好现在就离开琼芳殿,立刻!”他向我发出最后警告,似乎我再有一丝的不配合他便要对我大打出手。
就如了他们的愿又如何呢,拱手让人在我看来比死了还要难受。
“如果扳倒宁宵注定要有人牺牲,那就把我推出去吧”连我自己都无法想象我是怀着如何的心情说出的这番话,难道不是吗,我进退都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是司寇都的棋子,是宁宵的棋子,如今还是思域的棋子。
我其实早就猜到了思域的用意,他的目标不只是宁宵一人,有北鲮,有梦氏,还有司寇都,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宁轶说的是向万星临逼问五毒囊的下落,由此可见宁宵并不知情五毒囊在哪儿,而我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思域,五毒囊或许一直都在他的手中,让我绑了宁轶是宁氏的计谋,也是思域的计谋,差别就在于他们并没有事先串通一气,宁轶或许是早就偷听到了那日我与思域的谈话,顺水推舟挖了个陷阱,而思域,只是想利用我来取得宁宵进一步的信任,他知道宁轶肯定会让百舌鸟报信,也料想到阿漓会出现,他想加深阿漓对我的恨,除掉我,就等于除掉了司寇都。
可是他错了,宁宵所谓的信任都只是浮于表面,他坐山观虎斗,想看我们自相残杀,斗得两败俱伤。
不等宁氏弟子来,我主动前往琼芳殿,正撞上阿漓和宁轶在祠堂祭拜宁氏的列祖列宗,人不多,除了一些贴身护卫的弟子以外,只有阿漓和宁轶两人。
我清楚的看见阿漓脸上洋溢的笑,我竟泛起羡慕与嫉妒,她从未这般对我笑过。
我一怒之下施法打翻了祠堂上的烛火,烛火引燃了一旁的红绸,宁轶惊恐着看向我,阿漓也是,他们怎么可能成亲,连这简单的动作都毫无默契。
宁轶冲着我说了些什么我都不在意,我的眼里只有阿漓,可她对我除了惧怕以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她怕我伤害她,更怕我伤害她的新郎,那只曾经躲开过我无数次的手紧紧的抓着宁轶的衣襟。
几个宁氏弟子举剑向我而来,对付起他们自然轻而易举,只是阿漓视我若旁人的眼神使我难以承受。
“阿漓……不要……”我好像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又好像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我央求着,除了求她我好像没有任何身份去破坏她的喜事。
我想过她恨我,躲着我不见我,偏偏没想过她会嫁给别人。
她就像看陌生人一样,目光只从我身上略过。
宁轶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挑衅,他坏事做尽视人命如草木就罢了,如今他的主意已经打到了阿漓的身上,他践踏着我最后的底线,还要对我加以讽刺,是我实在不能容忍。
我抬手一挥,大殿的陈设瞬间一片狼藉,宁轶的发冠掉落在地,还一并带下了几绾发丝。
我不会当着阿漓的面杀他,只是这发冠我看着碍眼,他对阿漓毫无真情可言,他不配!
“司寇尘南,你敢在琼芳殿放肆!你今日大摇大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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