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春水向东流,千古fēng_liú人物,多少英雄何处在?江湖儿女自多情,两看倾心,谁人幽幽魂。长剑转,断刀行,情浓真处怎堪武器争;琵琶曲,短笛鸣,人道多时难分真。江湖岁月难,正如一江春水寒,滔滔一去万里江水永不还。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端坐着一人,青衣长衫,眉目清秀,俊脸郎生;背部斜背着一柄长剑。此人约莫有八尺有余,急匆匆地催赶着马匹,神情焦虑不安;满脸的尘土,显得格外焦黄;一眼看上去便是赶了百余里地的人。不一会儿功夫他来到一片树林子里,沿着夹道飞驰电掣。忽然远处传来哨声,由远及近,近而又远,呼啸不断,冲着那少年直奔而去;在他的耳畔沙沙作响。那少年立刻勒马驻足,四下里打探,方圆十几丈内竟空无一人;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呼呼作响。少年继续催马前行,心想,“或许是舟马劳顿,耳朵发虚,产生了幻觉。”就在此时,哨声突然又起。少年急忙后仰提足,右手拔剑,紧握剑柄,双足急点鞍辔倒飞而起,只“唰唰唰”几道寒光划过,摆开了剑势。
那哨声越来越响,远远听上去犹如鬼魅嘶鸣一般,回荡在整片树林中,叫人毛骨悚然;突然自四面八方如潮水般地向那少年涌来,在他的耳畔尖锐争鸣,爆炸般地瞬间停顿。只见那少年胸口一凉,所有的事物在此刻都停止了一般,他晕了过去,落在马背上。
五月江南的气候十分温暖湿润,春高的温度滋养得人们如痴如醉,每个人都感谢大自然的神抚,把最好的,最美的时光都赐予平凡的世界。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的大宅院更令人难以忘怀。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两个大耳环,高耸的门楼镶嵌着金色的牌匾,两侧深深地围墙连绵悠长。院内百树桃花异样灿烂,有时零星点缀在这儿那儿;温暖地依偎在别院中,伸展着腰杆;枝叶上的花瓣晶莹剔透;美丽极了。一栋栋庭屋与环抱四周的景物坐落成庄园别墅,屹立在后院中,格外别具特色。
那匹快马直奔而来,马背上驮着一人,正是八卦门第三代十一弟子严承续。那匹马立在朱红色大门前,四足不断踢打着地面,不停地低声嘶鸣;严承续趴在鞍辔上,双手垂立于马背一侧,双足垂于另一侧。过了一顿茶饭的功夫,八卦门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出来一行四人,其中一人将承续从马背上翻下来,招呼其他人说道:“师兄,快来看看,是严师弟,他晕过去了,好像受的伤不轻。”另一个人将手指探了探严承续的鼻息,皱着眉头道:“呼吸均匀,生命并无大碍;就目前来看凶手得手后便离开了,并没有和师弟纠缠;说明对方武功似乎比严师弟高出很多。七师弟不必想得太多。”七师弟掀开严承续的胸膛,认真地察看了一番伤口,面上露出了惊异之色,惶恐不安地说道:“从伤口看是中了梅花桩,江湖中极少见到的一门暗器。据我所知,此门暗器甚为歹毒,残害的伤口极难平复,几乎无药可医。”话到此处不免又深叹口气,自言自语道,“我邵东阳参研暗器虽远远不比南山的东阁真人,但已颇有心得,却对梅花桩这门奇针异术不得透彻。真是遗憾得很啦!”
四人将严承续抬入大厅,让他平躺在一副担架上;此时师傅走了过来,认真地察看了伤势。脸上露出惊异之色,对一旁的大师兄说道:“胡志,传下去,承续胸腔中的暗器要尽快取出,但不可轻动心脉,否则伤势会越来越重,适得其反,恐难复原。”胡志回答道:“是,师傅。”师傅复又道:“肖飞,平日里你最为机灵,和承续的感情最亲,你是如何看待承续遭人暗算?”二师兄肖飞沉默了良久,缓缓地抬起头,徐徐地道:“以弟子之见,凶手留下活口只是一种暗示;这个暗示让马匹拖回来带给我们,他还会出现。师傅,从此看截杀还没有结束。”师傅漫不经心地回道:“哦?还没有结束?难道他偏要将一个根本不省人事的承续杀死不可?如果是如此,承续早就没命了。”此时一旁的胡志抢着说道:“有道理,但现在人在我们手里呀!”满屋里谁也没有一句话,只见大厅的匾额高悬着“正气堂”三个醒目的大字。八卦门自开山立派以来江湖上还没有谁能将满门上下视若无物,更何况今天人丁如此兴旺。
胡志招呼着大伙将承续搬到里屋,让他躺在床上;九师兄第一个冲上前来,小心地解下伤者衣衫,嘴里不断地啧啧称奇,如果暗器再近寸许,便击中心脏,哪还有承续的命呢。邵东阳端了一个大盘子走上来了,上面盛着各色各样的药瓶和手术用具,递给了九师兄马伍德,说道:“满门上下我是专攻暗器的,对各门各派的暗器略略所知;而师弟是有名的医师,人称外号‘小司马’,赶趟儿了,此处需要我与马师弟联手手术。”马师弟哼了一声,便弯下腰用针灸封住承续几处大穴,随后对邵师兄说道:“以师哥的见识看,要拔除桩针而不伤到师弟的几率有多大?”邵师兄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地道:“不大可能。”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因为此番从邵东阳嘴里说出来的话绝对没有开玩笑,值得可信;除了他之外大家都对桩针并无所知,包括他在内也只是略知一二;都不知从哪着手的好。他对天下所有暗器的钻研是值得尊敬的,认认真真,兢兢业业;即使也有一二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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