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有两骑马飞奔在沿途的大道上,一前一后,疾驰不停。由师傅再三嘱托,为了掩人耳目,严学志易容改扮。只因这南北的通道上商旅的车马络绎不绝,无人在意他们的穿行,所以严学志扮了一名四十上下的中年商贾。二人行至正午时刻,来到了一处集镇中,由于腹中饥饿,他们走进了一家酒店,挑中了一张桌子坐下。李目朝着店伙计嚷道:“小二,要两盘牛肉、一碟花生米,再来一壶酒。”那伙计点头哈腰地答道:“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给您备来。”
严学志生怕别人听出了自己的声音,于是压低了喉咙小声地说道:“喂,你只要了一壶酒,难道你一个人喝啊?”李目答道:“糟老头子,吃完了饭还得赶路,别喝完了酒跑不动路。”严学志道:“那是指谁呢?”李目四下一顾望,扭过头来也跟着小声地道:“我是怕你喝完了酒会露馅,那样便前功尽弃了。万一仇家杀了过来,可别连累了我。”
二人正在说话间,突听隔壁传来“啪”的一声响,两人不约而同地凝目瞧去,只见一虬髯大汉右手按着桌边,立着身怒目而视对面的中年文士,狂吼道:“你怎能出尔反尔?卑鄙无耻!”那中年文士坐在那里,衣冠楚楚,不瘟不火,满面含笑地说道:“区区两万两,在你家公子的眼里那是不值一提。”虬髯大汉怒道:“银子不是问题,这没错。可我家公子平生最痛恨如你这种人!”那中年文士回道:“你家公子做的是买卖,这做买卖就得尊重你情我愿,你不妨去问问你家公子。”
虬髯大汉冷冷地道:“这是你自己在找死,休怪别人。”话音一落右手化掌朝着那文士的天灵盖当头劈下,势如破竹,迅疾如雷。倘若要是挨上,定当粉身碎骨。那中年文士单脚踢向桌腿,连人带椅急撤三尺,随即纵身掠起,单身立在一边,怒喝一声道:“放肆!这里岂能容你猖狂。”虬髯大汉冷笑一声,双手握拳,待要再扑,一位公子步了进来呵斥道:“大胆!退下。”
此时严学志瞧得心头一凛,这位公子正是杜庄赌坊里的那位青年人,梅仁杰唤他为少主人,不料今日在此不期而遇,这真是巧的很。只见那虬髯大汉躬身连退,立在一边,一语不吭。那位公子拱手对中年文士道:“久仰,下人不知礼数,望阁下海涵。”那中年文士忙还礼道:“恭迎公子大驾,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那位公子从袖筒里取出一张纸折递给那中年文士,说道:“这是两万两银票,请阁下笑纳。”那中年文士接过连瞧也不瞧一眼,揣入怀中,拱了拱手道:“多谢公子美意,告辞!”说完他便扬长而去。只见那位公子对虬髯大汉一挥手,二人一前一后步出酒店。
严学志心存疑虑,又怕那公子认出自己来,于是仰着脖子透过窗格向那二人瞧去,只见那二人上了停在酒店门口的一辆马车,放下了帘子,车夫赶马前行。此时店小二端上来了酒菜,点头哈腰招呼道:“客官,您慢用。”李目拿起竹筷夹了块牛肉,放进嘴里大口地吃了起来,严学志略一沉吟,低沉着嗓音对他说道:“李少侠,你先吃上,我去去就回。”还没等李目回话,严学志已起身急步走了出去。
但看这街上人来人往,颇为喧闹,沿街两边人头拥挤,严学志也不敢走在街道中央,只得在人群中穿行,他眺眼望去,那辆马车就在前方。严学志脚下稍一提劲,快步赶了上去,在马车的一侧贯注耳力倾听,只闻马车内一个声音道:“眼下手底人马紧迫,江湖人士今后不便得罪太多。”另一声音答道:“是,少爷。”那声音又道:“更何况你未必斗得过江南五老。”另一声音道:“可今日只有一人。”那声音回道:“这江湖人士行事历来自有一套,非比将门中人,今日你若是伤了他,他日所剩四老必会以死相搏,只怕你枉送了一条性命。”另一声音道:“奴才不敢,多谢少爷关心。”
严学志正听得仔细,忽然那辆马车向右边的街道转头而去,他一个箭步跨过,避在沿街的角落里探头瞧去,只见那辆马车上了一条宽阔的大道,大道的尽头站着一队官兵,领头的两人各骑一匹马立在那里,那辆马车直奔此而去。待那辆马车一停,领头的两人翻身下马,行到那辆马车前恭身施礼。此时严学志脸上疑云顿消,喃喃自语道,“果然不出所料,他乃官道中人。”
只因大道两侧并无一人,大道之上除了那队人马之外空无一物,严学志无计可施,只得抽身快步奔回。他刚一踏进酒店,没等长身立稳,李目便张口对他说道:“老头儿,你去哪儿了呢?本公子已酒足饭饱,虽所剩无几,但保你能填饱肚子,快用快去吧。”严学志闷着头,吭也不吭一声,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饭毕,他们二人付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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