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意大利还处在冬天,冷风刮进脖子里,是让人冰冻的力度,云倾看了看四周,空旷的停机坪,偶尔有飞机场的地勤和保养师坐着电动车从远处经过。
她想要跑上前去求助,哪怕不能逃脱,她也不想这样安安静静地跟他走。说不定,她能成功,只要有人报警,她就有机会逃脱窒。
被挟持的滋味并不好受,云倾想,如果不尝试,她恐怕永远都没有机会逃脱。
趁着顾流笙上车的瞬间,她拔腿就朝远处的机务车奔去。
冷风灌在衣领里,云倾想,自己跑快点,再跑快点……
眼见着远处机务人员看过来,她仿佛看到了希望。身后是快速追上来的脚步声,对回家的渴望让平时不擅长跑步的她,生生将已经追上来的保镖甩到几步远。
可是,终归是一天没有吃饭,再加上二十四小时没有闭眼,她此刻身体的疲倦抵抗不住这般用力地奔跑,很快就被身后的保镖夹住了手臂。
机务人员已经将车开到眼前,想要下来问一问是怎么回事,却被这些一身黑衣威猛高大的男子吓到,嘴唇动了动,终归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战战兢兢地开着电动车走了。
没想到这些人问都不问,就转身离开。
手臂被架住,云倾赶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戛。
她以为,至少他们会问了问,或者帮忙报个警,可是,他们眼神里的冷漠和无视,在这一刻,让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身处异国他乡的孤独。
“想跑到哪里去?难道你还指望他们会帮你?”顾流笙站在车边,眼神动怒,看着云倾因为奔跑而发丝凌乱的样子,说出的话不免讥诮。
allison在一旁看着,她跟在顾流笙身边这么久,从未见他发过这样大的火。
眼神在两人间徘徊,allison盯着云倾,眼前的女人漂亮温婉,不同于他们欧美人的张扬和烈性,在她看来,古典宁静,带着典型的中国神秘感。
这个女人这么容易就勾起顾流笙的怒火,想来是有什么不同的。
“你凭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要告你绑架!我哪里得罪了你?你凭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云倾眼神愤恨,她此刻,心里涌起的苍凉和无助,让她不再压抑自己,大声地哭诉出来。
顾流笙本来压抑着一肚子的火,当着下属的面,他多少有些难堪。
可是,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在面前哭的可怜兮兮的,一张小脸上满是泪,他心里又是不忍。
想到她初到意大利,因为生疏,大概一时适应不了,他冷着脸,从保镖手中拉过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身边,拉扯间,还是用力地将她压上了后座。
云倾吓得哭不出声,抽泣着一个劲地朝后躲。
顾流笙现在还不想干什么,他冷着脸起身,整理着衣襟坐在一旁。
而车窗外的保镖,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此时都默契地背对着车门站着,顾流笙拿出一根烟,啪地点燃。
待烟吸到一半,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烟味,他才哑声吩咐:“开车”。
保镖训练有素地上了车,眼神规规矩矩,没有朝后面多看一眼,将车启动。
***
allison坐在后面的车上。
今天,她特意穿了他最喜欢的大红长裙来见他。
上一次见面还是两个月前,他以前说过喜欢看她穿红色,平时打打杀杀也就罢了,见他的时候,还是要女人一些。所以,每次和他在一起,她都尽量换上自己并不习惯的裙装。
可眼下,他身旁的位置,坐着另一个女人……
allison一直都明白,她也知道顾流笙这样的家族,这样的男人不止他一个女人,他未来要结婚的对象也不可能是她。
她想,只有自己乖乖的,做他最有利的下属,做他最贴心的情人就够了。
可是,此时,见他对另一个女人好,亲眼见着他将另一个女人压在身下,她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疼。
以往,顾流笙来罗马,向来只有她陪在身边,就这一点,她就满怀喜悦。
至少,在罗马,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可是,现在,他打破了这种纽带。
allison想到那个女人,对着少爷大吼大叫,他居然没有任何反感,居然还让她坐在他的身边?!
她多少有些不甘心!
“前面那个女人,少爷有和你们讲过吗?你们了解多少?”allison问着驾驶座开车的保镖。
保镖知道allison和少爷的关系,这个女人美丽妖冶,还有毒,没有男人会不喜欢。他偷偷看了眼,才道:“少爷最近一段时间,会经常在意大利和中国之间往返。不过,听说这次回来就不会再去了,想必和这个女人多少有些关系。”/
他说了一半事实一半猜测,他哪里知道少爷去中国干什么,听说那边有业务,不过他只负责罗马这边,中国那边的事情还是要问少爷的贴身保镖。
“她是什么人?”
allison问话,她用的是英文,保镖也不清楚,却不敢怠慢,回道:“今天属下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和少爷是什么关系,大概要问frank才知道。”
frank就是顾流笙的贴身保镖,无论顾流笙去哪里,都会有他的身影。
allison听到这里,那双妖冶的长眸眯了眯,眼睛紧盯着前面的凯迪拉克,车窗贴了膜,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她却总觉得那里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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