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来压在心头的重担仿佛在此刻得到了解脱,她就像一个被欺负的小孩,看见了家长,便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
几日不见,小丫头看上去清减了许多,一张小脸苍白地没有了血色,傅彦彧心里悄然一叹。
“乖,没事了。”男人的嗓音低哑而温和,有着安抚人心的味道。
云倾扑在傅彦彧怀中,双手紧紧地拽住男人的大衣,他的出现,让她这些天的担惊受怕都找到了突破口添。
傅彦彧大手轻抚着云倾的后背,他顺着她的长发将小丫头又朝怀中拢了拢,怀中女人从嚎啕大哭慢慢变成了抽抽搭搭,小声的哽咽传到耳间让人心上泛起酸楚,让人怜惜。
寂静的小河边,只有流水潺潺的声音。
两人拥抱在一起,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云倾的情绪才慢慢地恢复过来,她将脸颊朝傅彦彧的衣襟上蹭了蹭,闻着那熟悉而安心的味道,空白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舍不得分开,云倾两手依旧拽着傅彦彧的大衣,微微仰起脑袋看着他。
傅彦彧低头看着小丫头那双哭红的眼睛,一双漆黑瞻亮的桃花眼透着疑惑,他伸手将她蹭到脸颊的发丝拢到耳后,男人修长的手指从云倾的耳后顺势滑到她的肩头。
小小的肩头,傅彦彧手指微微用力握了握,棕灰色的眼眸中透着让人舒心的笑意,他玩笑着转移话题:“你还没有答应嫁给我,可不能就这么跑了。”
说完,用手指刮了刮云倾小巧的鼻头。
在这个并不熟悉的国家,想要找到一个人,无意于||大海捞针。
傅彦彧没有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居然会主动去找顾行瑞,居然会答应他那些无理的要求。
恐怕没有哪一位父亲,会这样残忍地对待自己的孩子。
不过,顾行瑞的这些要求对傅彦彧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办到的事。顾流笙敢抢他的女人,即便顾行瑞不做这个交换,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被他这句促狭的话弄的整张小脸都红彤彤的,云倾却没有气恼,眼角眉梢反而不自觉带了几分情意。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爱着的,劫后余生,让她倍觉珍惜。
云倾看着他,手臂用力,踮起脚尖,将脑袋靠在男人的颈弯。
*****
被傅彦彧牵着小手朝别墅走去的时候,云倾心里不可抑制地紧张起来。
通过最近这两天的住宿和观察,云倾知道,别墅是整个庄园安保最严,保镖最多的地方,幸好顾流笙今天出去了,带走了一批保镖。
可是,眼前傅彦彧只有一个人……
云倾越走越慢,在傅彦彧握住她的手朝别墅走进的时候,云倾突然用力地将他朝后拉了拉。她以为傅彦彧是自己偷偷摸摸找进来的,看着前面拿枪的保镖,云倾更多地担忧起他的安危。
“他们都有枪,你不要过去了。”
看着小丫头紧张的眉眼,傅彦彧宽心一笑,将手中柔软的小手用力地捏了捏,“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还没待她说话,就听见别墅里传来一阵争吵,伴随着瓷器破碎的声音。
“您想要弥补?!好,我将苦心经营了五年的中国市场都给了他,这些还不够吗?!我损失的还不够多吗?!父亲,您想要怎么弥补?!难道还要将欧美的市场也给他?!您想让他做继承人,就早点决定!我他妈的受够了!您现在不声不响地就将他带到我的庄园来,是想让下人看见您想让他做继承人的决心吗?!”
“我受够了!”
“如果不是母亲告诉我,您更属意姓傅的,恐怕现在,我还蒙在鼓里!”
“这么多年,您让我做什么,我有没有反驳过?!母亲爱您,让我尊敬您,结果,您是怎么对待我们的?!您现在还想着将小三的儿子扶正?!”
“……父亲,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哐当一声,是大门被踢开的声音。
顾流笙拉开驾驶座车门,仿佛条件感应一般,猛地回头,看向站在墙边的一对璧人,那握住车门的手指骨节瞬间泛白。
两人双手握在一起,见顾流笙看过来,云倾条件反射地朝傅彦彧身后挪了挪,仿佛这样就能挡住他周身散发出的磅礴怒焰。
在顾流笙极具攻击性地眼神下,傅彦彧淡漠地回视。
在雄性世界里,两个天之骄子正进行着一场精神世界的较量。
顾流笙终归是年轻了些,看见傅彦彧眼中划过的讥讽,那股还没来得及消褪的小火苗瞬间被浇成了熊熊烈火。
他嘭地用力关上车门,踩着地上的树叶,朝傅彦彧逼近。
“你别以为讨好了父亲,就能赢!”一米远的距离,顾流笙站定,落下挑衅地话语。
傅彦彧棕灰色的瞳仁深邃而沉寂,他看着顾流
tang笙紧绷的面色,挑衅的姿态,冷冷地收回视线,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浪费。
“不过是个私生子,在我面前嘚瑟什么?!”
这般挑衅他人格的话说完,却见傅彦彧依旧淡定,这一刻,顾流笙感觉自己仿佛是那跳梁小丑,这种感觉让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视线落到云倾的身上,顾流笙低头看见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指,他心里气急,看着云倾,便有些话不对心地讥讽起来:“这个男人可是有未婚妻的,你难道也想做小三?”
话音未落,鼻梁就挨了一个大拳头!
将云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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