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讲讲结果如何,本公子斟酌斟酌含金量。”
小厮双手合十眨巴眼睛,“秦大人已经离开聊城往平阳来了。”这个消息他可是托关系才问道的。
徐元得意一笑,道:“本公子早就猜到了,五十遍没商量。”
骗子大骗子,奸臣都是大骗子!小厮顿觉身上负债累累,上回挤压的课业尚未完成又添一惩罚,念书真苦,念书真累!
小厮扯了扯徐元的袖子,讨好道:“公子身边能用的可只有小的一人,得精细着用,这要是用坏了往后可没人帮您求娶三小姐,也没人陪着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孤零零一个人多可怜呐……”
徐元连连啧声,问道:“你方才钻狗洞进来的?”
小厮学着徐元的样子啧了几声,“公子小看人,小的可是靠实力当着许多人的面走进来的。”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还以为你报了本公子的名号……看你挺这次挺机灵,奖励你少抄五遍。”徐元和他闹了一阵心情畅快不少,抬步往暖房里去。
多事之秋兵丁办事倒也迅速,半个时辰之内就将三德公公、锦衣卫请到了长公主府。
“三小姐没事吧?”
三德甫一进暖房就直奔阮妙菱,上下将她打量一番见没有伤痕长长呼了一口气。
“您可吓坏奴才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奴才怎么向宝贞公主交待啊……可怜见的孩子,疼你爱你的长公主也走了,瞧瞧都瘦了……”
哔哔啵啵竹筒倒豆子似的嘘寒问暖,将贺芳年从神思中扯了出来,初五和寒十四两人并肩进来,屋里有十多人显得很拥挤。
三德在阮妙菱下首坐下,正是贺芳年斜对面,问道:“贺大人匆忙召唤我,又要见锦衣卫,是何意啊?”
贺芳年摆手,仵作端着方盘走到三德面前,贺芳年远远说道:“京城的点心是公公您送的,含着剧毒,在长公主房间发现的户牌已查明属于锦衣卫,您说本官是何意?意图毒杀皇室宗亲,你说本官又是何意!”
寒十四下意识摸向腰间,牌子还在,扭头见初五点头,便也是在的。
“十四,去取一笼鸟来。”
三德挑了一小块点心送到笼中,鸟雀啄食当场毙命。他看向瓷碗中的药渣,命人添了水,从笼中抓出一只鸟雀,捏着鸟喙灌了一匙药汤。
鸟扑腾两下,摔在三德腿上不再动弹。
“药也有毒。”三德洗净手,“同样有毒,贺大人却只怀疑我,未免有失公允。”
没有只怀疑你啊,不是还有锦衣卫嘛,贺芳年问丫鬟香巧:“长公主平日里喝的药汤可是三小姐送来的?一日几帖?”
香巧答道:“平日的汤药长公主只饮一帖,三小姐上回送来的汤药并没有问题,长公主喝了后如往常一样小憩半个时辰就起了。”
能起就证明长公主喝过的药没问题,是有人为了栽赃嫁祸故意为之,药不过是障眼法,关键的证据还是那盒点心和锦衣卫的户牌,这两件东西如今都和他捆绑在一处,想挣也挣脱不得,三德心一沉,他被人摆了一道!
寒十四挨挨蹭蹭挪到三德身后,道:“公公您可得保住我和初五呀,这件事真不是我俩干的,肯定有人栽赃!”
初五上前在三德耳朵边说道:“上回在城外没的那两人不是普通的过路人,而是兵部安插的眼线,陆堇一来与咱们有仇,二来他背后的兵部又和秦大人有过节,若要拿人开刀,咱们是不二人选。”
听起来似乎有理,但不合常理。
三德不解:“陆堇和长公主无仇无怨,为的什么?”
寒十四道:“这可得问兵部尚书,锦衣卫内部只知道长公主曾经和他定过一份盟约,若有违背下场极惨。”
猜到了前因后果又能怎样?三德苦着张脸,依照贺芳年的脾性,除非事有转机,否则在他眼皮子底下插翅也难逃。
……
东郭墨揣着新鲜出炉的消息往陆堇书房跑,仆人垂头丧气劝他跑慢些,陆大人正生气呢,逮着谁不顺眼就骂。
令陆堇心气不顺的事情统共也就那么两三件,东郭墨有的是法子应对,朝他们感激一笑滚进门。“大人,喜事,天大的喜事。”
“喜个屁,老子正烦着呢,上次阮家三小姐补给的黄金一万两眼看着要见底,放火烧山的元凶迟迟没有落网,老子管谁要钱去,陈知?”
东郭墨笑道:“此事不急,小的有更重要的事情禀告。眼下整个平阳府都在传三德是害死长公主的凶手,要联名上书请朝廷查办他,您想啊三德府上不正存着宫里拨给宝贞公主的年例么,咱们一窝端了让朝廷再办他个失职之罪……”
“妙!”陆堇赞道。
东郭墨领了陆堇的命令飞快去安排,管事将陆钺的课业呈给陆堇,见东郭墨的背影消失在院外才道:“小公子似乎很愿意和东郭先生说话,大人能否考虑留下他陪伴小公子?”
陆堇嗤道:“他的命比陆钺的前程重要?老子辛苦栽培一个神童多不容易,岂能让一条狗耽误了。往后陆钺不许再跟东郭墨来往!”
管事默然退下。
陆钺站在院中,见他出来乖巧伸出手,管事将他的小手包裹在手心,愧疚道:“没能帮到公子。”
陆钺摇摇头,“无碍。”从小只要他喜欢的最终都留不住,已经习惯了。
……
礼门巷敲石头刨木的声音断断续续,有人偷偷爬上墙头往里偷看了一眼,地上,木头上,戏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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