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个清冷荒凉的小院子里,几棵拥有着顽强生命力的杨树,孤独的生长着。干燥的土地上,铺有一层厚厚的枯黄落叶。恍若人生的轨迹,寂寥而杂乱。
与八百米开外繁华的楼阁相比,此地,便如同穷人家的坟地一般,无疑的惹人嫌弃!基本上没有人能够想象的到,有着天地之差的两间区域,居然是同属于一座府邸之中。
荒凉小院的正西方是一间陈旧的佛堂,其中虽不见供奉着瓜果梨桃,却也是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佛像金身,净如明台,纵有僧侣所见亦可心安。
空旷的角落之中,一张残破的木桌前,有一约十七八岁的少年安坐椅上。虽是一身粗衣,神色却也是平静,淡然。
少年五官略显清秀,双眼如星空般明亮深邃,一头飘逸的黑发自然的垂在身后,很是俊逸。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少年天生长着一对不符合自身气质的眉毛。纵然他神态平和如佛,可若是有人长时间注视着其眉头,同样会感觉到那股窒息般的压力。
他端坐在破旧的木椅上,专注的雕刻着手中的物件。偶尔动作稍微大一些的时候,身下便会传来一阵铁石摩擦的响声。
原来,不管是他的手腕还是脚腕上,都锁着数条足有成人胳膊粗的乌黑铁链。
他的腰盘和双肩上同样插着十数根发黑的铁钉,深深的钉嵌在骨肉之中,每根铁钉根部都焊接着一条稍细的锁链,密密麻麻如同长蛇,看上去不免让人头皮发麻。
过了不长时间,少年放下手中之物,带动着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后,有些失神的看向不远处那蜕了金箔的佛像。
两年了,已经被困在此处两年了。自从两年前自己睁开双眼,脑海中就深深的印下了那道温柔的倩影。可那美好的一切又在某一个夜晚间被无情的粉碎,他的心真的不甘心。他不甘心他的第一份感情就这么埋没在时空回忆里,他更不愿意相信这份情感的起时,就充斥着诸多低劣到不耻的阴谋算计。可是,那又能如何?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根本无法改变。人心与人心终是不同!
“本来我想给你更多的……”少年俊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缅怀,一丝痛苦,纵然经历了那么多的苦楚,他也已经不像最开始那般怨怒了。
少年低头看着木桌上的那本同样古旧的佛经,多亏了它,才能让他在最难熬的日子里守住本心,不至于迷失在爱怨痴恨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虽然只是一本最普通的经书,可是他还是将它贴身放在了胸口处。
少年又拿起了早先雕琢好的物件,那是一个美丽女子的木刻。那窈窕的身材,美丽的五官,温柔的神情…这一切的一切,曾经都令自己那么的痴迷……
少年深深的看了一会,轻轻的叹息道:“人世间无奈的事情太多了,就让那些该逝去的都逝去吧……”
少年没有看到,就在他放下了木雕的那一瞬间,在他的脑后漂浮起一轮拳头大小的光轮,一闪而逝……
少年拖着一身厚重的铁链,来到佛堂的红木门前,感受着八百米开外的繁杂脚步声,不禁眉头微皱,他没想到到区区黄级疆域之中居然有人懂得奇门遁甲之术,要知道这种诡异强绝的法门,就算是地级疆域之中也是没有几个人可以精通的。
片刻之后,少年松了口气,道:“果然,只是些皮毛而已!”
少年拖着铁链来到一颗杨树之下,视线所及之处是几块看似随意弃置的石头,少年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自信道:“石盖方位,遮气而作于屏障!这等凡俗境界,比之我不得!怪不得就连生命力最顽强的树木都快枯死了,原来是精气被吸走了!路走偏了啊!”
少年摇头一笑,若非是有那一身的黑金锁链,他随时都可以离开此地,这法阵拦他不得。他最终还是提着一块木头原料走回了佛堂之中,半天都没有踏出屋子一步……
晌午时分,少年正于佛堂篆刻那本佛经之时,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女挎着食盒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
“嘻嘻,姐夫!你看蓝蓝给你带什么来了,好吃的哦!”少女嬉笑的将手中的食盒放下,蹦跶到了少年的身后,一脸好奇的看着少年的手下。
少年笑着看向她,并未纠结她口中的称呼,反到是轻笑道:“怎么?你喜欢啊?送给你回去读吧!”他作势就要把手中的木板递给少女。
“我才不要呢!我又看不懂!”蓝蓝嘟着嘴,上面仿佛都可以挂着油壶。
“咦!姐夫你咋还用这破木头呢,我上次来不是给你带来了笔和纸的嘛?”蓝蓝有些惊异的说道。
少年眼中光芒一闪,平淡道:“被收走了!没什么,不管是笔墨纸砚还是破刀烂木头,一样都可以打发时间。”
“爹爹他们真的是太过分了,不但用铁链锁住了你,居然还那么对你!姐夫,你会讨厌蓝蓝嘛?”蓝蓝的眼中有水光闪动,有些不敢看少年的眼睛。
少年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轻笑道:“我哪敢讨厌蓝蓝啊,我还怕你不给我送好吃的呢!快,让我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蓝蓝给带的,一定是最美味的了。”他说完便接过了食盒,带动着一阵哗啦啦的声响。
要说他一点不恨岑家人那都是假的,毕竟这两年来的遭遇,以及自己腰间和后背那些让人痛入骨髓的铁钉,都是岑家人给的。可是少年也知道,眼前这个叫做蓝蓝的少女,是真的可怜他关心他。虽然他一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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