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对方与她不对盘,可那人到底是西秦的臣子。
他偷东临的布防图也是为了西秦,为了父皇......
兰阳公主的为难,锦桐怎么会察觉不了?
她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她看着兰阳公主道:“是你的皇兄对不对?”
至于是哪个皇兄,锦桐就不知道的,总之肯定是兰阳公主熟悉的人。
兰阳公主摇摇头,“不是二皇兄本人,是他的贴身暗卫,我见过......”
兰阳公主口中的二皇兄,是西秦的二皇子,由西秦皇后所出,据锦桐所知,二皇子跟兰阳公主嫡亲的兄长六皇子一向是不对盘的。
六皇子一党经常会遭到二皇子一党的打压暗害。
锦桐轻叹一声,二皇子的贴身暗卫,和他本人有什么区别吗?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你是和亲公主,夹在东临和西秦之间,你的为难,我明白”
锦桐的话里充满了怜惜,“可是你想过没有,若是他真的忠君,暗卫又哪里来的胆子狠心杀害为西秦牺牲,背井离乡和亲的你?”
因为兰阳公主和亲东临,这对于六皇子来说,也算是一个靠山,对二皇子来说,就是一个牵制他的势力。
兰阳公主猛然抬眸。
一粒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欲落不落。
锦桐一番话,怜惜轻柔,却像是重锤锤开了兰阳公主紧紧包裹,不愿意面对的自欺欺人的心。
暗卫的一番话,犹言在耳。
她的心,在滴血。
今儿早上,天才刚刚擦亮,她就醒了。
这几日,她一直待在凤仪宫,连门都没有出过,待在屋子里又闷得慌,所以睡觉的时候居多。
白日里睡了,晚上就睡不着,第二天醒得也早。
宫女劝她该出去走走,逛逛御花园,精气神也好一些。
她就听从了宫女的建议。
吃过早饭后,她就带着宫女去御花园闲逛了。
她是西秦公主,什么样的景致她没见过,在御花园里走着,非但没有心情好,还格外的怀念在西秦的日子。
越想越伤怀,这不就寻了个由头,叫宫女去找锦桐了。
她则坐在御花园的微风亭里,等锦桐过来。
谁想到,等得无聊之际,她看见了一个宫女。
那个宫女兰阳公主认得,之前她去御书房,被拦在门外,这个宫女就在。
她是在御书房当值的!
宫女不知道有没有看见她,但是她走到一半,就支开了跟她一起的另一个宫女,然后左顾右盼地朝前走。
行为甚是鬼祟。
直觉告诉兰阳公主,她肯定是没干什么好事。
这不,无聊的她,就跟着去了。
一路小心尾随,自己也没注意身后,连什么时候被贵妃发现并且跟在了后面都不知道。
直到走到假山嶙峋之中,那宫女掉了一拳头大小的银铃在地上,然后就飞快地走了。
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兰阳公主奇怪地皱了皱眉,走出去,环顾了一周,都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觉得自己费尽心思跟踪一个宫女非但做了无用功,还掉身份,兰阳公主一气之下,就把那地上的银铃一踢,重重地撞在了假山上。
结果那银铃突然裂开了,里面露出了一方锦帛。
兰阳公主皱了皱眉,弯腰将锦帛捡起来。
乍一看,她直接惊呆了。
居然是东临边关的布防图!
这东西可是朝廷机密啊,便是朝廷重臣,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到的。
那宫女在御书房当值,时常出入御书房,偷取莫胤的布防图,她意欲何为?
当时,兰阳公主也没有多想,她之前是西秦公主,现在是东临皇后,拿到布防图,她的第一个反应,是那宫女是晋宁安插的细作。
她要把这件事告诉莫胤,好戳穿晋宁的阴谋。
谁想,她马虎大意,只拿了布防图走,却忘记了丢在地上的传书银铃。
当时,她只顾着追那个宫女,却忘记了路,这不就迷路了。
走了一会儿后,忽然闪出来一个黑衣暗卫,他蒙着脸,看不清楚容貌,他手里拿着剑,指着她。
兰阳公主吓坏了,她步步后退,可是退无可退。
那黑衣人伸手就过来抢她手里的布防图。
兰阳公主死死地拽着,就是不松手。
那黑衣人挥刀要吓唬兰阳公主,兰阳公主看着他,她记得他的剑!
那把剑,是几年前西秦京城拍卖会上,她皇兄想要的,可是当时二皇子偏要跟六皇子争抢,最终抢到那把剑的是二皇子。
而且,二皇子为了羞辱六皇子,他拿到剑后,还当众把剑赏赐给了自己的贴身暗卫流风!
她当时气得恨不得跑过去踹二皇子两脚。
兰阳公主一时怔住了,手拽得更紧了。
流风本就不喜欢兰阳公主,可她也是西秦公主,他还不敢贸然伤她,只能把剑偏开了。
兰阳公主赫然一笑,“是你!刚刚那个宫女,是二皇兄的人?!”
流风看着兰阳公主,眸底闪过嫌恶之色,他看着兰阳公主死死地拽着手里的布防图,道:“宫女费尽心思得来的布防图,是为了西秦,是为了主子和陛下,可你呢,除了娇纵任性,你还会什么?”
“难得你愿意为了西秦和亲牺牲一回,可来了东临之后,你又做了什么?除了和东临皇帝打情骂俏,就是帮晋宁的静王世子妃,你除了胳膊肘往外拐,你还为西秦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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