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的心,卧槽卧槽的,合着不是孩子的问题,而是得了阑尾炎啊。
可是,阑尾炎这种小病,对于一个孕妇而言,也是有生命危险的。
她赶忙抓着冷布丁的手问:“那孩子呢?孩子还在么?”
“还在还在,老婆,别担心。”
安琪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婆婆章小蝶推门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保温瓶,笑容满面地来到病床前,对安琪说道:“安琪啊,好点儿了么?来,吃些东西,这是妈妈亲自给你熬的乌鸡汤。很营养的。”
安琪看着婆婆那温柔的模样,心里温暖极了。
讲真,这婆婆是真的好。这要换做是别的女人,自家儿媳妇说带着孙子跑路就跑路,指不定要气死,而且,婆媳关系肯定会跌入冰点。
婆媳关系,是这个世界上最诡异的关系。因为她们要争夺同一个男人。
可这个婆婆,非但原谅了她的任性,而且还百般对她好,她怎么就那么不知足呢?
虽然说到底,这婆婆是真的鬼主意多,害的她失去了事业。
安琪沉默地点点头,在章小蝶的搀扶之下,她坐了起来。
冷布丁想搭把手,可章小蝶一个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吓得冷布丁那叫一个哆嗦啊。
他瘪了瘪嘴,委屈道:“妈,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做什么?”章小蝶气不打一处来,她抬手用力地拍打冷布丁,一边打一边骂,“死小子,陪老婆去旅个游,结果把老婆孩子给旅进医院来了。臭小子,叫你不好好照顾安琪,我看你是皮痒。”
“妈,我冤枉啊。”冷布丁上蹿下跳嗷嗷叫。
“冤枉你个鬼。”章小蝶追着冷布丁到处打,“你媳妇儿在这里你还敢冤枉,你真是欠打。我的皮鞭呢,啊?我要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冷布丁哭,“妈,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亲儿子啊。”
“滚犊子,在孙子面前,你别给我装可怜。”
“那我装孙子可以吧?”
安琪闻言,噗的一声将鸡汤喷了出来。
这母子俩,太喜感了。
……
五个月后,冷布丁当爹了。是个女孩儿,取乳名安安。
当时是,秦晨晨和冷墨的儿子小蛋刚好三岁大,且秦晨晨在怀第二胎。
当小蛋小朋友看到安安妹妹的第一眼时,他整个人不好了。
他指着婴儿床里那个皱巴巴的小不点儿,问自己的妈妈:“妈咪,这就是妹妹啊?”
秦晨晨挺着四个月大的肚子,点头,“对啊。”
小蛋微愣,接着,萌萌的小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好丑啊!”
冷墨失笑,“你当初比她还丑。”
小蛋斜眼瞅了瞅冷墨一眼,很认真地说道:“爹地,妈咪说,我们不能撒谎。我这么帅这么可爱,怎么可能会很丑?”
冷墨的脸部抽了抽,这自恋的性格,是遗传谁的?
刚这么想着,就听到秦晨晨一阵哀嚎。他连忙紧张地回头,就看见秦晨晨盘腿坐在沙发上,举着小镜子,小脸皱巴巴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语气甚是哀怨地说道:
“唉,怎么又胖了?我这么漂亮这么倾国倾城的脸蛋一胖出双下巴,连拍照都不好看了。唉。”
冷墨的脸部又抽了抽,心想,没跑了,这自恋的习惯,遗传他媳妇儿的!
……
小蛋五岁大的时候,安安两岁大,亲妹妹小念晨一岁大。
小念晨还在学走路,所以暂时还跟不上哥哥小蛋的玩耍节奏,自然也就是秦晨晨和保姆带着。
有一天,小蛋从幼儿园放学回家,去二叔冷布丁家里蹭饭,哪知小短腿刚踏进他们家,小安安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扑在他的身上。
“哥哥哥哥,带我去玩吧。”
小蛋有些饿了,便拒绝道:“哥哥饿了。想吃东西。”
安安从小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很认真地说道:“哥哥吃糖糖。”
小蛋无语,接过糖果,抱起她,往花园里走。
“哥哥,安安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
“哥哥不能去找我爹地和妈咪。”
“为什么?”
“因为他们在…他们在……”安安坐在滑滑梯上,抓了抓自己的小辫子,可苦恼了。哎呀,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动作。
小蛋觉得奇怪,弯腰问:“他们在干什么?”
安安眨巴眨巴了大眼睛,将小蛋拉了过来,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很天真地说道:“爹地妈咪在亲亲。”
小蛋“哦”了一声,淡定极了。怎么说呢?正常!他也经常见他的爹地妈咪会在一起亲亲。
安安继续很天真地说道:“他们是亲嘴嘴。”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还把包包给脱了。”
安安说的“包包”就是衣服的意思。
小蛋这么一听,怔住了。
亲亲,还把衣服给脱了?这他倒是没见过自己的爹地妈咪这么做过。
为什么亲亲还要把衣服给脱了呢?小蛋小朋友好奇极了。
晚上回到家,他去玩具室陪小念晨玩了一下。今天家里的保姆请假回家了,所以一直是妈咪照顾的小念晨。
玩到晚上八点钟,小蛋准备回房间做手工作业,所以就抱着小念晨去找妈咪,准备让妈咪带着小念晨。
他抱着小念晨在爹地妈咪的房间门外敲门,咚咚咚了好久,也不见有回应,他纳闷极了,便扯开嗓子喊:“妈咪,妈咪。”
门终于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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