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听说过往生阁?”林泓逸不答反问。
“没有。”许卿卿老老实实摇了摇头。
她既不想大皇子一样位高权重,又不像八皇子那般眼线众多,对所谓的江湖,可谓一无所知,更不晓得林泓逸的封地突然多了一伙叫往生阁的势力。
“往生阁的弟子个个身手不凡,擅长药理,精通蛊术,他们的前任阁主是徐抒怀。”林泓逸道。
许卿卿微怔,她只知徐抒怀这人手段不凡,却不料他本事如此之大,竟建立起了一方这样的势力。
“前任阁主是徐抒怀,那现任阁主又是谁?”许卿卿忍不住问。
林泓逸摇头不语,顿了顿,说道:“往生阁是徐抒怀借我之手建立起来的,如今他故意让林修渊知道这方势力的存在,林修渊势必会叫人带兵去我的封地谈谈虚实,若抓住把柄,便可置我于死地。”
许卿卿本想问,要不要想法子阻止他。
转念一想,林泓逸方才不是说过,徐抒怀绝无可能背叛他,莫非这只是一个局中局?
“若我没有猜错,大皇子去探虚实,不可能动用皇帝的兵力,在事情彻底查明之前,他不会也不敢轻易公之于众。”她猜测。
打蛇要打七寸,方能一击毙命。
这个道理,想必林修渊不会不清楚。
林泓逸颔首:“你倒也不是太笨。”
“你才笨。”许卿卿白了他一眼,“你打算怎么做,趁此机会反将一军?”
“你也知他不可能动用父皇的兵力,可要打探往生阁的虚实,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先前曾有山匪大放厥词说要将往生阁杀个片甲不留,后来两百余人手持兵刃上山,却都尸骨无存。往生阁弟子比匪徒更不好对付,林修渊若派出寻常人马,定会打草惊蛇一无所获,所以,他十有八九会派遣府中豢养的死士。”林泓逸道。
“可私自豢养死士是大罪。”许卿卿很快就明白过来。
林泓逸点了点头:“是啊,私自豢养死士,与私自建立起一方势力,罪过相当,到时是他抓住本王的把柄,还是本王揪住他的狐狸尾巴还未可知。”
“可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许卿卿看着他,“你和你这个大哥,哪来如此深仇大恨?”
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不可,不是深仇大恨是什么?
若只是争储,林修渊断然不必对林泓逸如此赶尽杀绝。
如今朝野上下皆将他当成储君人选,林泓逸对他并构不成什么威胁。
“若我告诉你,当初我的五个亲生兄弟,皆是被我大哥所害,你会否信我?”林泓逸问。
许卿卿听得一怔,很快就回过神来:“信,为什么不信?”
林泓逸当然犯不着要骗她,可林修渊何必要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杀手?
“那时父皇还只是一个小小王侯,虽被封了王侯,却并不受骊帝信任,加之立下赫赫战功,功高震主,骊帝早有狡兔死走狗烹的打算,听闻罢黜我父皇的圣旨早已写好,只等我父皇击退夷敌班师回朝。林修渊深知这一点,所以擅自私通外敌,想要联敌军之手从边境一路杀入京城,将骊帝逼下皇位。父皇被他的一番鬼话所煽动,我那五个兄弟却忠心耿耿不愿做叛国之徒……”林泓逸说到这,没再继续说下去。
许卿卿听得噤了一噤。
没想到新帝还曾经历过这样的事,还好没有当真与夷敌联手,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如今只是改朝换代而已,若夷敌攻来,那边不是改朝换代,而是国破家亡了。
更没想到的是,那看似人模人样的大皇子林修渊,竟是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的确,事关曜王的生死荣辱,有异心也是理所当然,可如此赶尽杀绝,简直辱没人性。
“你可还记得,林修渊他曾被夷敌所掳?”林泓逸接而问。
许卿卿点头。
这件事,她自是记得的,据说林修渊是在俘虏营中被解救的,救出来时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他是去找敌军商议联手一事的,原本条件都已谈妥,却被我从中作梗,杀了敌军将领。夷族认定他招摇撞骗,并无诚心联手,所以才将他押入俘虏营百般折磨。”
原来如此……
难道这兄弟二人会如此煞费苦心相争,看来不止关乎储君之争,还关乎先前的种种仇怨。
“你能肯定,徐抒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许卿卿心中不甚确定。
她怕,怕林泓逸被徐抒怀算计了去。
如此徐抒怀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泄一己私愤,根本没为林泓逸着想半分,那林泓逸这个傻子岂不是只能呆坐着等死?
“他是个可信之人,但绝不能全信。所以,我打算亲自去一趟封地。”林泓逸道。
他与徐抒怀认识如此之久,对其可谓再了解不过。
徐抒怀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人,他做事多多少少掺杂着不为人知的动机,这样的一个人,一旦转头背叛起他来,将会是一条难缠的毒蛇。
“你要去封地?”许卿卿听得来了兴致,“正好,我可与你同去。”
她早就在这泓亲王府待得腻歪了,能离开这里去外头透透气,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不行,”林泓逸想也不想地拒绝,“你可知此行会遭遇何等危险?”
“京城难道就不凶险?你能确保你离开之后,那些乱党不会再派刺客来杀我?袁夫人与许苧玉会如此轻易善罢甘休,让我坐稳这王妃之位?还有皇帝,他如今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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