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沐昭云道:“他们可能一直利用自己守墓的便利,利用坟里的尸体做点什么。不过胆子不算大,也可以说是谨慎吧,所以只是在一个坟墓有几年没有祭拜,也就是有几年没有来交钱的时候,才会动手。”
而这一回,大约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还没有察觉,或者还来不及掩盖。
宁阅道:“那刚才秦……夫人看了账目之后,可有记下还有什么地方可能有腐尸。我们总要再挖出几具来,才能确定。”
这黑灯瞎火的在坟地里挖死士,两个侍卫的脸色都不太好。
沐昭云是肯定不能让她动手的,宁阅是外人而且一看还是个斯文人,不好说动手不动手,那说不得,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他们两个虽然是侍卫,但跟在江行远身边的人,平时也没做过这种活儿,实在是为难了。
只是沐昭云可管不了这么多,当下就跟宁阅有商有量起来:“有,我看了就在我们过来的地方,应该离不了多远就有一个。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对坟地里的尸体动了手脚。”
说完,沐昭云道:“对了,你。”
被指的侍卫忙道:“夫人。”
“回去找江管事。”沐昭云道:“把这事情详细告诉他,让他控制住这坟场的主人。不过要小心点,再派点人过来,这坟场这么大,一旦出事,也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控制的了的。”
侍卫不由的有些惊恐,想了想提议道:“夫人,要不然我们先护送您回去,再……”
不用他说完,沐昭云就摆了摆手:“别管我。”
“不行啊,夫人。”侍卫感觉自己随时能哭出来:“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保护您的安全,这才是最重要的。您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如今侯爷不在,您若是有什么闪失,小的可就罪该万死了。”
“只要你家侯爷不在,我可以保护自己。”沐昭云没好气道:“还有,做我的手下,听话就可以了,我没问的时候,不要有那么多自己的意思。我怎么想怎么做自然有自己的立场,不用别人那么多意见。”
更何况是这个意见里还提到了江行远,怎么,这是用江行远的名头来吓唬自己么?别闹了,不提还好,提起来就生气。
沐昭云硬气的很,侍卫不敢再说,却不料宁阅却道:“秦夫人,我觉得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这里确实是有些诡异的感觉,不如你先跟他们回去。我留在这里守着就行了,等你派人过来再会和。”
“你留在这里守着?”沐昭云似笑非笑的看宁阅一眼:“宁公子,咱们也不是很熟,你说你守在这里,可我怎么相信你呢,万一等我们走了之后,你偷偷摸摸的做点什么,那岂不是很麻烦。”
……
宁阅竟然无言以对。他倒是个明白人,听出来沐昭云这话中的意思了,并非真觉得他会偷偷摸摸的做点什么,而是因为被侍卫劝回不爽,所以处在一个谁劝怼谁的状态里。
沐昭云怼完了宁阅,转头一看侍卫:“还不去,使唤不动你是么?”
侍卫哪里敢,虽然不情不愿还是走了。
好在沐昭云是什么样的人江管家应该也是知道的,连侯爷都要退让三舍,何况自己只是个下人罢了,想来应该不会太多责怪吧。
弄走了回去报信的,沐昭云便带着剩下的两人往回走。
刚才那地方她做了记号,就算是黑灯瞎火的,也能找的到。
鬼火已经灭了,只有月光明亮。
三人像是做贼一样,在夜色中按着沐昭云记着的数字,找到了靠着山脚边的一处坟茔。
这坟茔乍一看和别的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有人祭拜过的痕迹,墓碑面前放了差不多已经烧完的香烛,还有没有完全烧尽的元宝。
“就是这里。”沐昭云道:“这墓应该三年无人祭拜了,我看他们账本上记得很清楚,做的记号和刚才那个一样。”
说着,沐昭云将插在坟前没有的三炷香拿起来,用手捏了捏香灰,还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是一样的。”沐昭云道。
“什么一样的?”
“和刚才发现腐尸的坟上插着的香是一样的。”沐昭云道:“大家来祭祀都会带香,这些香是从不同的店里买来的,按理说,制作的方法虽然大致相同,但不可能完全相同。就像是姑娘用的胭脂水粉,外行看上去都是一个模样,可是每家店的方子都不一样,各色材料的区别,同样材料的多少,都会直接导致成品的区别。”
“而这里和刚才那个坟茔前的香是一样的,也就是说,一半的可能只是一个巧合,另一半的可能,这两个坟的香是一个人上的。”
这人是谁,只有程管事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才会做这种事情。
“夫人真是观察入微。”宁阅看起来挺斯文的一个人,却突然从袖子里抽出匕首来:“挖开看看就知道了。”
“挖吧。”沐昭云道:“若真的有问题,不会埋太深的。”
这会儿也没有地方去借个挖掘机什么的,只有用匕首凑合着了。
不过如果程管事他们真的对这些无主的尸体做了什么的话,再往回埋的时候也不会埋太深。他们一定没有严苛的工作流程和行为规范,要不然的话,又怎么可能有腐尸从土里漏出来呢。
侍卫看在犹豫,但见宁阅已经蹲下来了,也只得无奈的跟着动手。一边动手,一边在心里抱怨。
还以为被沐昭云挑中能看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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