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炳梦到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久到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梦里什么都有……
楚炳睁眼醒过来看着自己健全的手脚默默起身从柜子下拿出自己的喜服,换上和第一次去冥界时一模一样的衣服,拜别兄嫂去了人界。
楚炳来到小院前,小院还是那个样子,主屋坍塌了一角,小院到处杂草丛生。他推开门慢慢走进去,小厨房的角落里放着那张未做完的琴,琴上长满蘑菇。
小院里放着那张石桌,石桌上布满黑褐色、暗绿色青苔。
来到自己的房间,他的床上还整整齐齐的叠放着栎栎为他做的那套衣服和斗篷,只是已经变成一堆一碰就碎的破布,楚炳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上那套衣服,一行清泪从左眼滑下在下巴聚成一滴砸在床上。
待了一阵后又走进他们的婚房,那个小柜子。
那副画早已泛黄,一切都没有变。床上的被子也没有叠,桌子上留着两张字迹模糊纸条,一张是他留下的、另一张是她留下的。上面都写着同一句话:等我三年。
楚炳脱掉靴子躺在他们的婚床上双手叠放在腹前合上眸子,一头墨发瞬间变成白色。
楚炳已死,现在如同行尸走肉的人只是失去妻子、爱人的云舒。
他的妻,永远不会回来了……
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下,他已经睡了好多年了,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夜幕垂落
楚炳在昏暗的房间里盯着床上方红色的帐帘,直到再也看不到那片红色。
那红色总是让他想起栎栎的鲜血,他最喜爱的婚服上面全沾的是褐色的血迹,还有一些紫色的血迹。红色好像一张大网死死的缠住他的心,怎么也逃脱不了。
他开始讨厌红色。
第二天,将小院里所有的红色都换掉、叠好放在柜子的最底层。是了,他有心病,看到红色总觉得好像是栎栎的血在流淌。
收拾好一切,将水缸灌满水,开始和面做面条,他记得啊,栎栎这个小馋猫最喜欢吃他做的面条和炒的菜了。
面袋的面早已生蛆,只剩下黑乎乎的一团粉末。没办法,他去曾经他们一起去过的集镇。
集镇还是那样,什么都没有变。
在这里,却唯独变得是他俩。
他又买了些柴米油盐酱醋茶,还买了一匹马。
因为,栎栎曾经说过要骑马去找她的家人。
他拿出纸、笔想继续作画,却发现纸笔全变成一堆废材。她的一颦一笑全都在脑海中,这么多年来,她的音容却愈发清晰。
脑子总觉得有人在唤他:云舒、云舒。可起身去找丝毫见不到那熟悉的身影。
他真的没她那么能干,不会做笔更不会制纸。
连做饭都是为能让她高兴学的。
晚上坐在屋顶看着天空中的星星,那些星星如她的眼睛一般闪亮。
他忽然想起那个孩子,那个他和她的孩子现在应该还活着吧。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是那么的小,却被毒打成那样。心里满是悔恨,想着想着便睡着在房顶上。
清晨被一阵凉风吹醒,他跳下房顶,继续收拾着他们的小家,将主屋的那处坍塌的缺角修好,又将院中的荒草锄了一点,做完这些他只觉得浑身发热,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抬头时天已经黑了。
他觉得好累回到屋里歇下,躺在床上,桌子上的煤油灯微微摇摆。一挥手,房间顿时陷入黑暗。
无尽的黑暗袭来,他觉得好独孤、好冷啊!
云舒待在院中不是在作画、就是在研究厨艺。
这天他去小镇上,遇到一位会斫琴的老人家,便央求老人家教他斫琴、抚琴。
他说,家里有一张妻子未做成的琴,但奈何他不会,现在想完成亡妻的心愿。老人见他深情便点头答应。
云舒学的极为认真,人也聪慧,不到一年便学成出师,琴也弹得极好只是这琴声中充满着无尽的思念与悲伤。
云舒回到他们的小院,继续作画,时而抚琴。看着小院的大门又摇了摇头。
时间一晃已经半年有余了,他时常去小镇帮助那位年迈的斫琴师。
又到了冬天,再过三天便是新年了,置办好年货便回家过年,做了一桌子菜,放着两只碗和两双箸,又做了两碗汤圆心道:栎栎,这汤圆你肯定没吃过,不太甜很合你的口味、软糯适宜。
云舒收拾好碗筷便躺在床上,这些年来,他总觉得栎栎就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第二天,他的家里闯来一个不速之客那个孩子——夜星宁。
孩子满脸仇恨的看着他,拿着剑一剑刺向他的心口,就在他以为必死无疑之时,伤口奇迹般的愈合了。孩子再次提剑朝他劈来……
云舒一下惊醒摸两把额头上的细汗,看着自己的心口处下意识的摸了一把呢喃道:“原来是梦啊!”看着外面微亮的天色,云舒掀开被子穿好靴子走出房门。
又下雪了……
看着四周的皑皑白雪,热气从嘴里飘出形成白雾,冷气直钻鼻腔。忽然他感到心头一阵抽搐的难受,紧接着一口血从喉间涌出,他连忙捂住嘴,看着手心一点鲜红的血迹苦苦一笑,心疾依旧未好,只是现在不常发作而已。
转身走进房间,叠好被子,拿出画。房间的一角有一个大瓷缸,缸里装着几幅画卷。
外面跑来一只白狐狸撒泼打滚,“吱吱吱”的叫,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云舒不忍便开门放它进来。狐狸咬着他的衣摆将他使劲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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