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就死了?
洪景龙这句话说的我一愣,下意识心里就有些毛骨悚然,但是再转念一想,这野鸡坟是什么地方?这青铜神殿是什么地方?别说两年前死掉的人复活了,就连四年前的考古队死掉都能复活,再说了,只不过是一口相同的飞刀而已,怎么又能证明这人一定是洪景龙的姐姐洪雪妃呢?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洪景龙轻轻叹了口气,靠在石壁上向我解释道:“你知道吗,这种飞刀一入手我就感觉出来了,不仅仅是外表相同,主要是这种飞刀材质里面掺了铅,对伤口增添了极大的杀伤力,但是这飞刀的平衡性就没了,别说扔出去,就算你用手拿着,都找不准平衡点,只有我姐姐,从小是摸索着这种‘轻语刀’长起来的,也只有她能在二十米之外将这种轻语刀甩出这种准头和力道的,除了我姐姐……没别人。”
说到最后,洪景龙的语气极其低沉,嗓音像是在干涩的石块里挤压出来的,让人听着心里就很不舒服,我斟酌了一下言辞,小心翼翼地问道:“令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两年前,洪家在山西那边下了一个大墓,表面上看是秦汉时代的,但却又是一个陷阱,里面的构造完全是明清的风格,火器机关之歹毒,简直出乎我们预料,当时我们洪家两只队伍几乎差点在山西全军覆没,我当时……和我姐姐一队,最后一点口粮和最后一瓶纯净水,她都让给了我,我活下来了,但是她……”说到这里洪景龙就住口不言了,但是剩下的话语其实不言自明了,我抿了抿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好说出口。
倒是一旁的佟心雅,苍白着一张小脸向洪景龙怒道:“洪二,你小子别在这装死,甭管她是不是洪雪妃,咱都走到这一步了,万万没有退回去的道理,我也不强求你,你先去和她盘盘道,要真是洪雪妃,咱们再想办法,要是别人在这儿装神弄鬼,呵呵,别怪我不客气!”
“不会错的,别人哪有人会使这种轻语刀啊,就连我也不会。”洪景龙轻声感叹了一句,不过倒是也勉强振奋起了精神,靠着岩壁,提高声音说道:“北边贴饺子,南边刀双边,西边水共曼金山,东边的哪个蔓?”
洪景龙说的话我还真听不明白,估计是他们洪家的暗语,唯独听明白一点那句“西边水共”,水加共,那不就是一个“洪”字嘛,估计这是洪景龙在隐晦地向对面的人表明自己的身份,如果对面也是洪家人,肯定能听出来。
洪景龙这一番暗语说出去,在岩壁里引起了一道连绵不绝的回音,但是除了这洪景龙喊出得话语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回音了,我和洪景龙面面相觑,不会这人甩完这一记飞刀就跑了吧?
一直在原地等着也不算个事啊,我正在心中暗暗焦急的时候,还是佟心雅够激灵,直接扯下身上的外套潮我们藏身的这个岩洞里扔过来,佟心雅手速不可谓不快,我刚刚看见她手腕一抖,那衣衫就飞到了半空中。
然后下一刻,风中就传来一阵恶响,然后只见寒光一闪,那衣衫就被一口飞刀带着急急向后飞去,宛如风驰电掣一般,飞刀直接就把佟心雅的那件衣衫钉在了我们身后的岩壁之上,我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好家伙,即使是那么坚硬的岩壁,飞刀依然刺进去三分之二,饶是如此,刀尾仍然在上下剧烈抖动着。
看到这儿,我终于明白洪景龙所说的这种轻语刀为啥别人用不得了,一般的飞刀钉入岩壁之后,最多也就是刀尾上下抖动,幅度也就一两公分而已,但是这轻语刀刀尖插入岩壁之后,刀尾竟然上下抖动超过十公分,抖动范围几乎接近一百八十度!
照这个趋势来看,这口轻语刀刀尾的重量占整口刀刀身的十分之八九,蔓延出去的刀身最多也就占十分之一二,头轻脚重,别说钉入岩壁了,能扔进去都是好事儿。
洪景龙似乎是被这一记漂亮的轻语刀给气到了,怒道:“山水之间,龙飞鹰悬;金门倒挂,火烧鱼尾!”
这句话他喊的倒是气势磅礴,但是还和上次一样,空荡荡地没收到任何回应。
“让我去吧!”
佟心雅微微叹了口气,从腰间抽出一支颜色最浅的黑魔药,在手里上下掂量了两下,然后从底座下方抽出一根金属质地的注射器,把试管倒着插入注射器上方,然后挽起她的左手袖口,直接就把这试管里的黑魔药通过注射器送入她的体内。
手电筒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佟心雅地下,借着小手电的微弱光芒我能看见,黑魔药被注入她白皙的手腕之后,就像是一条条纤细灵活的黑色小蛇一般,顺着她的血管就争先恐后地往前涌动过去,凡是这黑色药剂经过的地方,都被染成了紫红色。而佟心雅则右手一抖直接把金属注射器摔落在了地上,右手紧紧擒着自己左臂,面目狰狞脸色涨红,披头散发地宛如一个女鬼,我看了自己心里都打一个哆嗦。
良久之后,佟心雅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此时她简直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汗淋漓,散落的头发被打湿之后紧紧贴在她的额头上,她抬起自己手腕看了看,摇摇头轻笑道:“这么多年没注射过黑魔药了,没想到这反应越来越大了啊……”
这句感叹刚刚出口,佟心雅右脚轻轻一顿地面,整个人直接如出膛的炮弹一般直直朝着前面黑暗中射了出去,速度之快宛如风驰电掣,一眨眼就没了佟心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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