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菲菲不为所动的冷笑,“别逗了,吓唬谁呢?”
阮文铮抬头瞥了她一眼,真心实意的觉得她的脑子已经不是被驴踢,而是被驴给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看我费劲巴力教出的是个什么玩意?
或许是阮文铮的神情太过严肃,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阮菲菲喷完那句不过脑子的话后,认真回想一番,然而前一天的事情都让她大致捋顺了,也没能找出她究竟在哪个地方闯了祸。
于是只好变脸似的换了一副表情不耻下问,“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阮文铮原打算就此不搭理她,可听完她说的话后,还是没能忍住,侥幸的想兴许这块朽的要发霉的木头还能再抢救一下呢!
“姓聂的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这么无条件相信他?”
阮菲菲回答不上来。
昨天坦白完之后她也后知后觉的想到不该那么做,可当时为什么没刹住车?也许是这段时间聂青风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尊重,也许只不过是她自己的恶作剧,所有能让阮文铮吃瘪的事情,她都很乐意去做。
可谁又能想到最让人想要溺毙其中的东西,最后却成了最要命的呢?
聂青风的心放在谁那,阮文铮心里明镜一般,而那个人又是个找到机会就想置他于死地的疯子,不知其中利害的阮菲菲非要横插一杠,轻松加愉快的就把阮文铮给放在了刚磨过的刀刃上。
“你什么意思?聂青风怎么了?他们家不是你千挑万选的吗?”阮菲菲避重就轻,甚至还要反咬一口。
阮文铮简直想一脚踢死她。
废物点心,白教了!
正这时,阮菲菲的电话响起,是下午的时候跟她约好的聂家司机。
“……嗯,我现在在盛达百货,还有一会才能出去,你先在附近找个地方喝点东西等我一下。”
阮菲菲随口扯了个谎,阮文铮全程冷笑,等她挂断电话,多余的废话一句不再说,径自发动车子往她撒谎的地方开去。
阮菲菲心中却是有点急了,“阮文铮,你倒是说话啊!”
阮文铮抿了抿唇,目视前方,声音尽量放柔和,也不知是否是对将死之人的最后一点温柔,“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吧,我这段时间顾不上你了,你……自己在聂家凡事小心。”
他突如其来的关怀让阮菲菲不由自主愣了一秒,随即一股比先前还要汹涌的委屈卷进心田,霎那间的疼痛让她来不及反应,就被疼出了眼泪。
阮文铮抽空回头看看她,顺手拿了包纸递过去,“好好的,哭什么?”
“畜/生!”阮菲菲哭的咬牙切齿。
阮文铮无奈摇摇头,没跟她一般见识。
“……别直接去商场。”
“我又不是你。”
阮菲菲瞪他一眼。
“姓聂的父母近期应该会回来,”阮文铮边想边道,“到时候该怎么应付,你随机应变。”
经过刚才,阮菲菲的脑子稍微让驴给吐回来一些,听罢立即领会到了他所要说的重点,“你是说聂青风会借着这件事让他们回来,然后找我麻烦?”
阮文铮既然敢放心让她嫁,就肯定知道聂青风是什么情况。
他“嗯”了声,随即又扯开嘴角对她微微笑了一下,眼里仿佛一瞬间噙上了经久不去的温润,“消气了?肯用脑子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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