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亲眼见过了这能生造出一片大陆之物,穷奇总算相信那兄弟几个还算正常,他见追问这小公子的来历没有结果,猜想着这人所携之物毕竟有限,而实力远远不能与他们抗衡,等他们三个新鲜劲儿过了,自然也就不理睬这人了。
不足为虑。穷奇下了这个结论,摆摆手准备回云泽的另一处岛上,不再为这些事情耗费心神。
“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林菲看他默默不语,以为他也有些难言之隐,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一说倒真有些触动穷奇的心事,轻蔑一笑,一句话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你帮不了,除非你能变个……”吓了一大跳,赶紧闭嘴,表情古怪地瞪了林菲一眼,强装镇定,转身即走。
胖子饕餮看着有些心事从他眼前走过的穷奇,嚼着糕饼喊住他,有些奇怪地问:“老三,你准备去哪儿?”
“回去睡觉。”穷奇懒得回头。
“老三你见到小菲菲怎么这么镇定啊?”饕餮惊奇地问。
穷奇一脸不屑地说:“我才不像你们几个没见过世面的。”看到梼杌眼风杀过来,赶紧说:“我承认息壤是还不错,可那几块糕饼和一些小玩意算什么,就把你们哄得团团转,太没骨气了,太丢脸了。”他扬了扬手,头也不回地振翅离开。
混沌蹦跳着抱着球跑到饕餮身边,瞥着嘴悄声说:“别理他。他那个眼神,八成还没发现菲菲是个女的,说我们没骨气,我看到时候最没骨气的究竟是谁。”
梼杌也站过来点头道:“我们就等着看吧。”
原来里面有个因由,这穷奇天生带煞,偏专坑的是异性,所过之处云泽里的母兔母蛇雌鸟雌鱼倒霉的数以千计,就连母蚊子靠近他都会怀孕,因此所有的雌性生物都本能地避之不及。穷奇虽然在这方面迟钝,可每当他在云泽晨风习习、阳光明媚的日子里醒转的时候,生物的本能总是驱使着他心里有点不对劲儿,总觉得这日子少点什么。
少点什么呢?穷奇说不上来,却被那三只凶兽看了出来,嘲笑了好一阵子。
眼下天上掉下了个林菲菲,看样子柔柔弱弱的,居然和穷奇聊上几句还毫发无损不见异样,余下几只都替穷奇暗暗欣喜,看他浑然不觉的样子,都幸灾乐祸地等着看他被自己啪啪打脸。
这一日,林菲答应了梼杌,要用息壤去造些陆地,于是梼杌三个也早早地来到兔岛,顺手还拉来了穷奇。兔族家长和兔子们见这么多凶兽一下子驾临兔岛,差点紧张得心肌梗塞,全岛的兔子都小心翼翼地夹着屁股走路、喝水和吃饭,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其实造地的过程很简单,林菲就在兔岛水边选了个位置,在四只凶兽的灼灼注视下,把息壤扔进了水里,“咕咚”一声冒了个泡就沉下去,涟漪晃晃悠悠荡开,片刻后水面又恢复了平静。
大家盯着如镜子般光滑的水面盯得眼睛发酸,穷奇第一个抬头用看骗子的眼神盯住她,“哼”了一声拔腿就走。林菲摸了摸鼻子,其他三个也尴尬地笑笑,互相打着哈哈,纷纷说道:“应该没那么快哈,我们回去等等看。”也一前一后先离开了。
林菲在岛上找了棵最大的两人合围才能抱住的大树,让梼杌做了个树屋,又在底下做了个吊床,此时回去正好能在吊床上再睡一觉,便吩咐了兔族家长每隔些时辰便去看看情况,回来报告。
她手里捏了片大叶子当蒲扇轻轻摇着,躺在吊床上闭着眼睛想着心事。这些凶兽们看上去对她还算接纳,可毕竟那些东西只能有短暂的作用,时间一长,当新鲜感失去,这种和谐的画风就会消失,自身的危机也就来了。在凶兽的地盘上生存和周旋,可关乎性命,一点松懈不同,除非他们彻底地认可她,驯化是不可能的,只能成为他们的一员,因此她才毫不吝惜地拿出了最有含金量的东西来赌一赌。
话说穷奇离开时那冷冷淡淡的眼神有点刺激到她,她觉得这个“男主”甚是不靠谱。
也不知过了多久,兔子们一遍遍地过来打着手势报告表示“没有动静”。
林菲从吊床上下来慢慢地绕着大树散步,抵抗着内心的焦虑:结石老头要拿个赝品出来跟她开玩笑的话,她若能回去定然把他的胡须一根根拔下来!
太阳已经过午,云泽里的云气又蒸蒸一片,醺然如梦。
林菲眯眼看了眼顶上的日头,觉得就像一只泡在水里的毛玻璃球。突然这只球好像小小地滚动了一下,难道是错觉?!
但紧接着她的脚底下细微的震动接连不断地传来,同时耳边似乎还听到来自于脚下某个深度的地方发出如树枝一寸寸断裂的咔咔嚓嚓声。
不好,这是要地震了。林菲猛然惊觉,真身显形出来,飞临半空,对巨兔赶紧吩咐道:“让你的族人们都爬到你身上,躲到云泽里去。我去喊凶兽们来帮忙转移。”
兔子们战战兢兢地趴在了凶兽们原形的身上,直到游离兔岛边缘,大家眼睁睁地看着兔岛被水面之下的某种力量越拱越高,仿佛被一只手高高托举着,直到再也承受不住而变得如齑粉般纷纷掉落,浑浊的水流急速地翻涌着,直到新的足以覆盖二十个兔岛的土地露出水面,并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范围。
为了防止息壤生长造成的震动带来不必要的伤亡,林菲带着兔岛居民和凶兽们暂且转移到了云泽另一头的小岛上。同样,每天都派人去看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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