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本想说:“我没有兴趣跟你做朋友。”可说出口却变成:“我不跟情敌做朋友。”看到渚淼脸上的表情僵了一刻,他心里有种戏弄成功的快意。
渚淼主要是意外他如此坦白,他缓和了神色向前走了一步说:“可林菲说只是把你当闺蜜。”顿了一下道:“她说这个词的含义你懂。”
噗……轮到黄粱脸上僵住,片刻后举首望天义愤填膺:苍天啊大地啊,给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一顿晴天霹雳吧!
黄粱顿时失去对话的任何兴趣,翻了个白眼擦着渚淼走过去。可渚淼在他身后说:“等等。”
滚你丫的,尽拿刀子戳心,老子还不如去锁门睡觉,别扰老子清静!黄粱脚步不停。
“其实我也不想跟‘情敌’做朋友。可她说你是最理解她的人。云泽天劫之前,她有所预感却不想对我说明,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扛着,我想,若换了在她身边的是你,也不至于如此。”渚淼的声音有些低沉,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自责。
这话倒还有点中听。黄粱停住了脚步,心里一股得意,听渚淼继续往下说。
“所以,我在这里恳请你。”渚淼说得很慎重:“请方便的时候给我多讲一讲她的事情。”
“奇了,你自己不去问她跑来问我?”黄粱回身一挑眉毛道:“也是,估计是你们陆主打定主意不出云泽了,所以觉得那些外面的事、过去的事没什么意义。既然她本人都不想再提及,你又何必苦苦追问呢?”
渚淼叹了口气道:“自从你出现,那些事情就有了意义。我想也许我能多知道一分,便能更体谅她一分、理解她一分,让她可以把心事拿出来分享,可以放心依靠别人,不再一个人负重前行,孤苦无依。”
“我知道我这个要求非常过分,如果你不愿意,也没有关系。”渚淼说完准备离开。
黄粱静静站立了片刻,突然问道:“你看我脸上有字吗?”
渚淼莫名:“什么字?”
黄粱耸耸肩冷笑自言道:“我还以为我的脸上除了写着‘注孤身’以外,还写了‘冤大头’三个字。”
冤大头是什么意思?渚淼果然一头雾水。
“这就是我刚才听完后的心情。你就从这三个字开始琢磨吧。”黄粱淡淡说,转身走进了屋子,重重带上了门。炎千熠欺负他就算了,还来了个直楞楞的男人也欺负他!
不过他还真不能拒绝,当初他误打误撞侵入了人家的深层神识,那堪比天书的脑回路、奇葩的语言系统让他懵逼了许久,加上日后相处时一点点熏陶、讨教,方才有了个交流无障碍。作为一条同步数据百分之七十的蜃龙,他的确是最能理解她的人。说起来他既得意又对这渚淼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可是那又如何呢?他不能长久陪着她,就得像渚淼说的,为了她,把这些原本属于他们两个的交流方式教给他,好让她在以后的日子不会因为无人对话而寂寞。
他想想又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辗转反侧之间他觉得真tm的憋屈!夜色转深,很快夜蝠嗜血的黑翼再度笼罩上他,让他和着胸口那一股憋屈和无奈之意,汹涌薄发,又在床榻之间添了幅艳丽血花。
于是,要不了多少时日,大家惊奇地发现,穷奇领主和这突然出现在云泽的黄粱走得格外亲近。每日黄粱从云泽天际裂缝回来,穷奇领主都要上他那坐上一小会方才离开。
林菲初始不以为意,后来也奇怪地问黄粱:“你每天都跟渚淼一起神秘叨叨说些啥?不会把我卖了吧?”
“没什么,无非就是告诉他关于朱雀王女昔日的一些fēng_liú逸事。”黄粱摇头晃脑觑着她,说完就跑。
林菲变色暴起,顺手翻出一蓬烈火追杀道:“你敢!仔细我把你做成烤蛇段!”
“救命啊,你不仅负心薄幸,还是个翻脸无情!”黄粱一路大呼小叫地冲出去。
凶兽们被惊动纷纷跑来查看,看着一阵风从他们身边追跑过去的两个,混沌有点诧异地问渚淼:“三哥,你果真不介意么?”
没等渚淼回答,林菲又一阵旋风般地回到他们面前,盯着渚淼的脸严肃道:“那家伙嘴里跑火车的,你都听了些什么?”
经历了这段时间黄粱的洗脑,渚淼想了想,开玩笑道:“也没讲太多,只让我想起你平日哼哼的歌词:爱上一匹野马,你的头上就会变成草原。”
嗷嗷嗷!林菲顿时朝另一边怒吼一声:“黄粱!你给我滚回来!不然你就死定了!”
混沌从未见过那么怒气大盛的陆主,也看不懂那一边黄粱被追杀得满山谷乱跑、渚淼抱着手臂闲情散散笑意盈盈,他拉了拉梼杌的衣袖道:“老大,这是哪出戏,你看得懂么?”
梼杌抱着手臂笑得一脸慈祥:“年轻人哈,年轻人哈哈哈。”又嘱咐他道:“你还太小,不懂也正常,带着阿莫去玩吧。”
“阿莫跟着兔子去学堂了,应该也快回了。”混沌道。
前面的黄粱在树林里一阵风似的跑着,差点和巨兔总管撞上,才堪堪刹住了脚步。
巨兔总管本能地像护犊子一样把阿莫护在身后,不满地看他。他可不管什么功臣不功臣,一切靠近他家陆主的男人都不是好人!一只穷奇就算了,又哪儿冒出来个蜃龙,天天缠着陆主,斗嘴不休,害他被喷茶水或被威胁吃肉的机会多了不少。
“黄公子,仔细冲撞了小主。”巨兔总管没好声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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