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鹏!”
何佳人气势汹汹的推门进去,走到屋当中站停,盯着吕大鹏像是盯着一个多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
吕大鹏却意外的冷静,和从前完全是两个人,他极其淡定的将视线从书中的文字转向眼前的妻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淡定道:“什么事?”
何佳人嗤笑一声,觉得这是她听过的最好笑的问题,她反指着自己,皱起眉:“你问我什么事?”转而又指向对面的人:“你做了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吗?你就这么喜欢胳膊肘往外拐吗?!”
吕大鹏沉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书,而后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姿态像极了一个刚刚退休,突然变得潇洒自在的小老头。
他站起身,走去何佳人面前,看着对方意味深长道:“佳人,收手吧,你斗不过吕丛的。”
何佳人脸上的表情一僵,愣怔了几秒,呵笑道:“斗不过?就没有我斗不过的!他一个小孩,能闹出什么大动静?”
“吕丛不是小孩了!”吕大鹏的声音提的高了一些,有些激动:“他闹的动静还不够大吗?!佳人!咱们家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当年吕丛爸妈不过是想帮衬我们一把,你怎么就当真了?”
仿佛被人当头棒喝,何佳人的脑袋嗡一声,她闭着眼睛,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慢慢抬起眼:“帮衬着?我需要他们帮衬着吗?!我没有为公司付出过吗?!!”
此时,吕大鹏的眼里没有丝毫闪躲,相反的,他一改懦弱的样子,变得硬气了许多,目不斜视的盯着何佳人那双露着凶光的眼,沉闷道:“付出?你仔细想想我们付出过什么?!吕丛爸妈在的时候,都是他们夫妻俩忙上忙下,里外奔波,我们不过是帮着人家照看一下公司内部的小事情而已。”
“佳人。”吕大鹏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哀愁:“我们已经做了太多对不起吕丛的事情了,你就听我一句劝,收手吧,不要再刺激吕丛了,再这样下去,那些事情迟早都会让他知道,到那时侯,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何佳人在听完这话后,像是彻底被惹怒,大口喘着气,捏紧的拳头突然放松,转而一巴掌打在吕大鹏的脸上,怒喝道:“那也只能是你说出去的!!!就是因为你一再的偏向他,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你看这样行不行。”
她脸上的表情狰狞:“要不你现在就打个电话,告诉他!把一切统统告诉他!”说着,何佳人慢慢向前逼近,满眼写着威胁:“然后你也闹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吕大鹏一侧脸颊滴血一样的红,他沉沉的叹了声气,皱着眉摇了摇头:“佳人,你真的是鬼迷心窍了,我能帮你的,就只剩这么多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落寞的走掉。
何佳人一双眼睛通红,是气的,但更多的确是恨。
悦欣园。
何佳人突然就在心里开始盘算起来,本来还想再等等,看样子,是不需要了。
……
宁创改选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什么样的说法都有。
吕丛抢家产。
吕嘉航无能。
吕丛白眼狼。
何佳人欺压亲侄子。
但这些传言丝毫没有影响到吕丛的心情,毕竟那些人也只敢背地里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聊上几句,真碰上了面,也还是会相互理解,给足对方面子。
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因为别人家的私人恩怨,而耽误了自己公司的前途。
秦若可在知道这件事后一直保持着沉默,再也没提过悦欣园的事情。
却不想何佳人亲自找上了门。
两个人坐在秦若可家的后花园里,一开始,都还是客客气气,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何佳人这一次登门拜访,也算是有备而来。
吕嘉航终究是办了件让她称心满意的事情。
他私下调查了悦欣园二十五年前的那场风波,当年,秦若可被赶出家门,没过几个月,江河的母亲江依兰,便被赶了出去,理由和秦若可的差不多。
败坏家风,道德沦丧。
巧的是,江依兰被逐出门的时候,刚好是江河满月的那天。
而江依兰当时,早已离婚四年多,前夫又没回来过。
何佳人把两件事一联系,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江依兰就是那个小三,江河就是那个私生子。
她今天来,就是来试探自己的猜想是否属实。
何佳人这次也没有什么铺垫,话题急转,直接说道:“也不知道江依兰最近是个什么情况。”
话刚落,秦若可正喝咖啡的动作一顿,不自觉的看向她,愣怔一下,又赶紧收回目光,淡定的继续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后,也不看她,随手拿起着边的纸巾擦着嘴,边问:“你怎么知道这个人?”
看似不经意的一问,却被眼尖的何佳人瞧出端倪。
她一笑:“有位故人跟我讲了一些悦欣园从前的旧事,我想着那时候你也在,所以,就随口问问,以为你们还有联系。”
秦若可抿了抿嘴唇,并没想出对方什么用意,看何佳人的表情,又确实像随口问问。
“我跟她早就没有联系了。”
“也对。”何佳人一脸担忧的样子:“他们把你欺负成这样,没联系也正常。”
秦若可看着她,垂下眼叹了声气,没往下接话。
何佳人倒不觉得冷场,掩嘴笑了笑。
秦若可:“怎么了?”
何佳人的眉眼突然柔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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