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合同回江家的时候,章雨泽正好在。
他们俩乍一进门,江富国以为又出什么事情了。
坐去沙发上,吕丛把手里的文件袋打开,将合同抽出来双手递给江富国:“姥爷,悦欣园我给你要回来了。”
屋里的人统统一愣,看过来。
章雨泽:“你怎么要回来的?”
他神色有些紧张,担心他做傻事。
吕丛舔了下唇角,看了眼任真,又将视线转去章雨泽那里:“何佳人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自然就会有自食恶果的那一天。”
江好忽而睁大眼睛,直觉告诉她,这事跟那场车祸有关。
“所以…是那场…”
她没敢直白的说出来。
吕丛看向她点了下头。
江好微微张开嘴巴倒吸口气,瞬间鼻子一酸:“她真的是罪有应得。”
江富国放下合同,皱起眉,担忧道:“这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吕丛:“我在考虑。”
江富国点了点头,吕丛办事情他放心,只说:“需要帮忙就跟你姐夫说。”
说着,老人的眼眶红了起来:“都是我把老骨头没用,保护不好你们。”
任真赶紧站起身坐去江富国身边,挽着老人的胳膊道:“姥爷,你已经把我们保护的很好了,从今以后,我们保护你!”
江富国在她手上拍了拍:“只要你们都平安,就是姥爷最大的心愿了。”
一家人坐在偏厅聊天的时候,江河把吕丛叫去了餐厅。
两个人坐下后,江河先跟他说了声谢谢。
吕丛自顾自的倒水喝,在他身上扫一眼,懒得理他。
“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江河:“赵若溪有一件戏服被她的前老师池莉莉抢去了,我准备帮她要回来。”
“池莉莉?”吕丛懒懒散散的支着脑袋,虚着眼想了想,转而看着江河:“就是那个最近还挺火的,说什么要带着自己的戏服去国外参展的那个?”
“嗯。”
“那件戏服我有印象,当时我也觉得奇怪,总感觉那个风格很像赵若溪的,没想…”
他笑一声:“真的是什么烂人都有。”
他放下杯子坐直,而后伸手拍在江河肩膀上:“大哥,求放过,伶人社现在你是主理人,你做主,人家那边还有一大摊子事情。”
江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忍了回去,转道:“你恋爱了以后…”
“怎么了?”
男人又回到了那副懒散的模样。
“有点恶心。”
吕丛笑一下:“姥爷!”
江富国闻声回头应了一声,大家都跟着看过来。
江河笑着起身走去他身后,斯文的捂住了他的嘴。
他呜啦啦的说了一堆,却一个字也听不清。
江好皱起眉笑:“两个幼稚鬼。”
晚上,见江富国高兴了,任真准备回家住,因为吕丛肯定是没地方去。
江富国只是玩笑道:“这个小没良心,刚回来几天就又惦记着往出跑。”
走前,章雨泽陪着任真和吕丛多走了一段路,章雨泽说了谢谢。
吕丛笑了笑:“你在这样,就是不把我当家里人看。”
章雨泽说他矫情,而后又道:“明天来我公司,有事跟你说。”
吕丛:“好,我知道了。”
……
回到家,两个人前后洗了个澡。
任真也觉得奇怪,何佳人的事情败露了,明明应该很难过,却成了意外的的放松,像是爸妈们的冤屈终于大白天下,他们也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离开。
最主要的是,她和吕丛现在过得很好,可以很好的照顾自己,也可以很好的照顾彼此。
阿姨,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
吕丛洗澡的时候,她站在窗边望着夜幕。
天上竟然有了星星,一闪一闪的,特别好看。
是他们吧。
一定是。
“看什么呢?”
男人洗完澡出来,赤裸着上身,肩膀上搭着一条白毛巾,头发还有些湿,被他撩起来,随意散着。
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任真,下巴搭在她肩膀上,跟着她看了看被墨染过了一样的天空。
“有星星?”
“嗯。”任真点点头,笑着:“一定是爸爸妈妈。”她顿一下,又补充:“还有爷爷。”
吕丛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里蹭了蹭,喃喃道:“任真,关于何佳人,我想送她进…”
“吕丛。”任真打断他,转过身,仰起脑袋。
吕丛顺从的弯下腰,两手撑在腿上,与她视线持平。
任真顺势捧着他的脸,很严肃的说:“就算把她送进监狱爸妈也回不来了。”她抿了抿唇,又道:“你大伯父对你是真的好,我看得出来,他也是真的很爱何佳人。就随他们去吧,好不好?”
吕丛盯着她,一侧眉毛挑了下,转而笑起来,脸颊在她手心蹭了蹭:“好,我都听你的。”
任真有种被宠溺的感觉,笑了笑,投进他怀里:“我们过得好,才是爸妈和爷爷最大的心愿。”
小姑娘的一侧脸在吕丛胸前蹭着,有些痒痒的。
吕丛沉了口气,感觉身体忽而像火烧一样。
然后抱小孩一样将她抱起来,在她脖子上舔舐着吻一下,湿漉漉的。
任真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因为不稳,又靠回他怀里。
“今天解决了这么大的事情,是不是可以…”男人又在她锁骨上咬了下,故意放慢了语速:“庆祝一下?”
任真缓了缓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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