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腰间掏出了一枚戒指举在她面前,没忍住还是哽咽起来:“任真,我…”他低下头缓了缓:“是我毁了你的家,我知道,我没办法弥补过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你一个家,让你不在孤独,也不再害怕。”
“其实有个秘密一直没告诉你。”他忽而又笑了声:“你还记得咱们俩第一次见面吗?长桥上,你傻呼呼的盯着我看。”
“我那天不看你,不是讨厌你,而是,我从没见过像你一样特别的女孩,我是因为害羞才不敢看你。”
台下的观众们都笑起来。
任真哭着,却也被他逗笑。
“任真。”吕丛敛住笑,看着她:“嫁给我。”
对方却只是看着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吕丛并不着急,耐心的等着她的回答。
却不料,任真站在台上,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了,小孩子一样,边说:“好,我,愿意。”
吕丛乐了,起身给她戴上戒指。
台上瞬间爆出掌声和呼声。
任真却哭得更凶了。
不料头上的凤冠太重,她有点控制不住,赶紧伸手去扶。
面前却伸来两只手,帮她稳住了小麻烦。
江河站在台下,忽而想起初见她的那天。
没想今天竟然出了一模一样的小状况。
还好,她不再需要自己,她已经有了一个可以帮她扶一辈子凤冠的男人,守护着她。
……
五年后。
瑾和古镇改建项目竣工,一夜之间,古镇又回到了十年前,垂柳低枝,落花流水,人群熙攘。
悦欣园里,任真她们正在上妆,准备着一会儿的表演。
吕丛怀里抱着个一岁多的小女孩,进了门。
江依兰笑起来,走过去逗她:“吕阿真,姥姥抱。”
阿真笑起来,像是逗姥姥似的,一回头便抱着爸爸不撒手。
任真笑着:“她就爱她爸爸,连我都不爱。”
一屋子跟着乐了,吕丛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带着哄意:“没事,她爸爸就爱你。”
冒菜正上妆的动作一顿,侧过脸看他:“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讨厌。”
吕丛:“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欠打。”
冒菜:“我这顿打,你就好好留着吧,等我八十大寿那天,可以让你打打。”
水苗扭头看他:“为什么非得那天?”
冒菜:“媳妇儿,这你都不知道,过生日挨打增寿。”
水苗“哦”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老公,我希望你多活几年,所以…”她来回捏着手:“以后每年生日,我都帮你增寿。”
众人正笑着,江好四岁多的龙凤胎跑进来,扑向江依兰,喊着姥姥。
章雨泽和江好也跟着进来。
见吕丛还没开始化妆,江好伸手道:“来,把阿真给我。”
阿真不愿撒手,但还是被说一不二的大姨给强行抱走了,吕阿真瞬间扯开嗓子号啕大哭。
江好:“这嗓子,唱青衣吧。”
正说着,江河和赵若溪也进来,赵若溪挺着大肚子,江河在一旁扶着她。
赵若溪笑着:“小阿真唱花旦吧,咱们家现在就缺花旦了。”
江好一笑:“也行。”
话落,化妆镜后突然传出一声叹息。
众人看过去。
冒菜丧着脸,看向水苗:“我也想当爸爸了。”
水苗尴尬的挤了挤眉眼,视线扫了大家一圈。
忽而低着头,嘟囔道:“你已经当了。”
冒菜:“……”
“啊?什么?”
他凑过去,想确定一下自己不是听岔了。
水苗啧一声,一把推开他的脑袋,恼起来:“你要当爸爸了!!!”
满屋皆静。
冒菜:“……”
“我当爸爸了!!”他突然站起身,没等水苗反应过来,他一把将她抱起来转圈。
水苗打他:“你放我下来!!小心点!”
冒菜一愣,赶紧把肩上的人放下来,安顿在椅子上坐好。
江依兰却皱起眉头:“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今天你还要演出,这可不行,当心动了胎气。”
水苗却坚持要演,说冒菜的孩子,不能输!
江依兰拗不过她,只好一直嘱咐着让她当心。
……
他们这次演出戏台很特殊,就在悦欣园外的长桥上。
伴奏的师父们就坐在悦欣园门口的空地里。
吕丛和江河搭伴,兄弟俩也算是十几年的患难交情,却还没有搭过一次戏。
至于冒菜和水苗,两个人的戏服是赵若溪专门给他们量身打造的情侣款。
以肉粉色为底色,一开始冒菜死活不要,嫌太娘了,却还是干不过老婆的淫威,只好妥协。
倒是真穿在他身上,还挺合适。
而江依兰是江好的师父,江好又是任真的师父,任真又是江好的女儿章小鱼的师父。
四代人准备同唱一曲《贵妃醉酒》。
漫天的梨花似雪,洋洋洒洒的往下落着,四个人站在桥面上,莲步轻移,扭转着兰花指,手里捏着折扇。
步步生花。
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我才大彻大悟,什么叫做此生只为一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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