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为了谁?”章慧敏莫名其妙地说。
“当然是为了接近你啊,”苏桃略显戏谑地说,“我就像看看,你这个人究竟能够刻薄做作到什么地步!”
“你!”反应过来的章慧敏立刻涨红了脸,恼羞成怒起来,她没法容忍苏桃在这么多人面前让自己下不了台,但是又不知道要怎样反击才能化解此刻的难堪。她还没有说话,周围不服气的小跟班就早已经按捺不住,一个个张牙舞爪起来,恨不得把苏桃生吞活剥,她们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惯了,向来都是她们凑在一起嘲笑别人,哪里能够轮得到别人这样讽刺她们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完完全全是不能忍受的!爱出风头的何宣仪立即跳起来大声呵斥道,“说什么呢你!你以为你是谁?!敢在这里……”
苏桃不以为意地打断了她,“不管我是谁,都不妨碍我表达我的观点。至于某些人在不在乎,并不在我的考虑范畴之内,因为她不配。”说着,她转而看向了章慧敏,继续说道,“而且刚才你也说了,反正没人在乎我的想法,这个‘人’里面应该包括你自己吧。既然你不在意,又何必在这里气急败坏地跳脚,不会是被我戳了痛处,无言以对了吧?”苏桃学着刚才章慧敏的流氓逻辑,把这番话又回敬了回去。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桃觉得对待章慧敏这样刻薄的人,就要用这种比她更刻薄的方法。
苏桃现在并不怕得罪谁,她知道无论自己多么谨小慎微,章慧敏那帮人都不会放过自己,既然注定躲不过,不如干脆正面怼她。她既然敢来新闻中心,就已经做好了跟章慧敏以及她的小跟班们长期斗争的准备。反正在新闻中心也不是这些人一家独大。至少这里有老师管理和主持公道,不用太担心有什么霸凌事件发生。苏桃不信章慧敏会为了排挤自己拿她的前途开玩笑,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做什么不好看的事。不过显然,现在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平时嚣张跋扈惯了的大小姐被激怒之后并没有苏桃想象的那么温和。何宣仪听了苏桃的嘲讽瞬间白了面孔,二话不说就抄起手里的文件夹,向苏桃重重地摔了过去。
去看世界吧
那里的人都很忙,没时间拯救你,
你唯一需要对抗的就是你自己。
别让任何人,糟蹋了你的人生,
你的人生,要毁也要毁在自己手里。
半夜突然想起这句诗,有一点瞬间回到小学时那个充满了清澈明媚的早晨,那个因为记忆的遥远而显得美好的有些梦幻的早读时光。倘若要我今天为第一次世界大战前我长大成人的那个时代作一个简明扼要的概括,那么我希望我这样说:那是一个太平的黄金时代是最为精辟不过的。在我们那个几乎已有一千年历史的奥地利君主国,好像一切都会地久天长地持续下去,而国家本身就是这种连续性的最高保证。国家赋予自己公民的权利,是由自由选举出来的代表人民的机构国为用书面文件确认的,同时,每项义务也都有详细的规定。我们的货币奥地利克朗,是以闪光发亮的硬金币的形式流通的,因而也就保证了货币的不变性。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有多少钱或多少收入,能干什么或不能干什么。一切都有规范、标准和分寸。拥有财产的人能够确切算出每年盈利多少,公职人员和军官能够有把握地在日历中找到哪一年他将擢升和退休。每户人家都有自己固定的预算,知道一家人食住要开销多少,夏季旅行和社交应酬要花费多少,此外还必须留出一小笔钱,以敷生病和意外的急需。自己有住房的人都把一幢房子看作是为子孙后代留下了万无一失的家园。庭院和商号都是代代相传;当一个乳婴还躺在摇篮里时,就已经为他以后的生活在储蓄罐或储蓄所里存下第一笔钱,这是为未来准备的一笔小小的“储备金”。在这个幅员辽阔的帝国里,一切都牢牢依靠着国家和至高无上的年迈皇帝。谁都知道或者这样认为,一旦他去世,就会有另一位皇帝接替,原先安排好的一切丝毫不会改变。谁也不相信会有战争、革命和天翻地覆的变化。一切激烈的暴力行动在一个理性的时代看来已不可能。
这种太平的感觉是千百万人所梦寐以求的财富,是他们共同的生活理想。唯有这样的太平世界,生活才有生活的价值,而且越来越广泛的社会阶层都渴望着从这种宝贵的财富中分享自己的一份。最初只有那些有财产的人为自己遇上这样的太平盛世而庆幸,但是后来渐渐扩大到广大群众,于是,这个太平的世纪便成了保险业的黄金时代。人们为自己的房屋作了防火和防盗保险;为自己的田产作了防雹和防灾保险;会防意外事故和疾病作了人身保险;为自己的晚年买好终生养老储备券;同时在女孩子的摇篮里放上一张保险单,作为将来的嫁奁。最后甚至连工人也都组织起来,为自己争得了标准工资和医疗储蓄金:佣人们为自己储蓄了老年保险金和预先存入一笔自己身后的丧葬费。只有那些把未来看得无忧无虑的人才尽情享受眼前的生活。
在这种以为能阻止任何厄运侵入自己生活的深刻信念中,包含着一种巨大而又危险的自负,尽管对生活抱着十分克勤克俭的态度。十九世纪怀着自由派的理想主义真诚地相信自己正沿着一条万无一失的平坦大道走向“最美好的世界“。人们用蔑视的眼光看待从前充满战争、饥馑和动乱的时代,认为那是人类尚未成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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