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拉着楚念的手，准备走人。
这衣服若是穿在身上，特么掉价。
楚念却拿起衣服：“这衣服质量不错！”
大婶一听，这生意有得做，笑着说：“小店绝不坑人，质量保证，我敢打包票，在这村里，我家店里的衣服绝对是这个。”
大婶朝楚念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楚念的内心，村里就你这一家店好嘛，最差和最好，还不都是你。
楚念啧啧摇头，“可惜……”
楚念来了这么一个神转折，大婶以为这生意是做不成了。
这村子里人本就不多，还多不太爱买新衣服，除非衣服破得不能再穿了，不得以掏点钱买点次等布，自己做，或者买点便宜货。
这一个月下来可赚不了多少钱。
这个时候，大婶有点焦急了，这单生意可得做成了，要不然这店就得关门大吉。
她都一个月没有卖出一件衣服了。
“可惜什么？”大婶灼灼地看着楚念。
傅斯年倒是高兴了，看来这衣服是不用买了，他也不用穿出去丢人现眼。
“可惜这做工，还有颜色、款式、剪裁，全都是次等货。”
傅斯年巴不得衣服卖不出去，又发挥毒舌、让人恨得挠痒痒的功力，将这些衣服变得一文不值。
楚念恍然大悟，原来他嘴贱不是针对自己，而且针对每个人。
不得不佩服，他这不怕得罪人的胆量。
她手头里也没有多少钱，想把价钱砍低点，再买。
这回傅斯年拉她走，倒是没有反对，只不过故意放慢了脚步，给大婶考虑时间。
“慢着。”
大婶实在是不想把衣服卖给他们，但……
她家里有那么多口人，要吃要喝，没钱可咋过。
咬咬牙，“价钱一切好商量，只要不让我赔本就行。”
楚念等的就是这句话。
转过头，“真的？”
我滴姑奶奶呦，您行行好，就买下吧！
大婶点头。
“行，成交。”楚念大掌拍在柜台上。
最终楚念以低于平时一半的价钱，将衣服成功买到手。
本来想把价杀得再低点，但想到店家开门做生意也不容易，就‘稍稍’手下留情。
楚念拿着衣服，一想到傅斯年穿上土里土气的衣服，差点笑得喘不过气来。
“来，穿上试试。”
傅斯年打死也不想试。
如果穿上这衣服，一路丢人现眼回去，他真想拿块豆腐拍死自己。
“不了，”傅斯年摆手拒绝，“回去再穿！”
“那成吧，不过说好了，回去一定要穿给我看，你穿上去，肯定特别‘与众不同’、‘英俊潇洒’、‘独树一帜’……”
你这真的是夸我，而不是损我？？？
傅斯年若不是怕吓着楚念，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将店里的所有衣服砸个稀巴烂，将买来的衣服剪个底朝天。
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拉着楚念，骑上摩托，利索离开衣服店。
傅斯年苦着脸，就像别人欠他很多钱不还。
离开店后，放慢车速，开得接近走路的速度。
真想这条路一直走不到头，这样他就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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