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孟婆一推开卧室的门,有些惊讶元岸竟不在屋里,而玄关的门正开着。
“小姨婆,早!”元岸反手把最后一个人放倒,笑眯眯的道,“饿了吗,早餐马上就好了。”
“有劳。”孟婆一双手环胸靠在门上,看了一眼走廊上横七竖八的黑衣人便回身往屋里走,随口说道,“那金遂还算有点顾忌,人倒是派了几波来,到底没带什么武器。”
“带了武器也没事。”元岸追在她身后进屋把门关上,一低头见她一如既往的赤着脚,又叮嘱道,“小姨婆,这天越来越凉了,你要记得把毛绒拖鞋穿上,我放在你屋门口了。”
“多谢!”孟婆一虽然没啥感觉,到底承了这份好意。
视线扫过被拔掉的电话线,算是找到了昨夜那么安静的原因。而后毫不在意的回到自己屋里,过来会儿,洗漱出来时到底还是记得把拖鞋穿上了。
用了早餐,元岸收拾好之后,孟婆一叮嘱道:“走吧,去金家。衣服穿厚一点,所往之处约零下二十度左右。”
现在不过深秋,然而元岸好似一点都不怀疑孟婆一说的内容。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回自己卧室换衣服。
孟婆一本无所谓天气如何,不过视线落在脚上的棉绒拖鞋上,想到元岸的性格,还是回衣帽间拿了一件厚厚的披风。
两人到金家时,先前有条不紊的别墅里已经一团混乱。金遂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夜焦急担忧让他满脸的疲惫。
待听见去孟婆一家里请人的保镖再次没有音讯之后,气的摔了电话。正要发货,管家跌跌撞撞的进来禀道:
“老爷,孟小姐和元先生来了。”
“真的?”金遂一喜,慌忙出门,果然见孟婆一和元岸正从车上下来。
“孟小姐,从昨夜到今日,你可真是贵人事忙。”见着人虽然心安几分,然想起打了一夜的电话以及派了几波的人都被拒之门外,金遂还是怒从心起。
“金老。”孟婆一懒得废话,边往里走边说道,“若想金姑娘无恙,无关紧要的话还是之后再说。”
金家家大业大,何时被人如此三番五次的扫了面子?本就因孟婆一怠慢而使金琴语备受折磨生气,金遂此时忍不住有些怒发冲冠,“孟小姐好大排场,只是此番若是治不好小女……”
“不知那只貂生前所养何处?”不待他威胁说完,孟婆一冷声打断,见他怔愣,又道,“晚宴时金姑娘肩上的紫貂,生前所养何处?”
“这……”金遂一时有些纳闷,“小语的病情,和貂有什么关系?”
几人边说边往金琴语屋里走,步履匆匆,片刻之间已到了金琴语卧室。
先前的屏风已经撤去,屋里虽然人多,却极为安静,只余下被几个保姆按在床上的金琴语嘶哑的吼叫身。
“雪团,雪团不要!不要过来!”
金琴语神志不清,全身红得吓人,头发稀稀疏疏竟已掉落大半,而身上颜色最深的脖颈处仿佛被开水浇过一般起了无数水泡。然而她却又浑身颤抖着,双手极力想抱住自己的身体,好似极冷的模样。
“小语!”不曾想不过出门片刻,金琴语已经恶化到如此,金遂忙走上前去,心疼之下不知如何是好,急急转向孟婆一道,“孟小姐,先前你既然已经那样说,定是有办法的吧,求你救救小女!”
“看来魂已彻底离体。”孟婆一说了这一句,转向金遂问:“金老觉得令千金此番情形,像什么症状?”
金遂愣了一下,联想方才孟婆一提起的紫貂,当下大骇,半响方才有些颤抖的道,“可是制取貂皮的过程?”
见孟婆一点头,想起自己家做的便是这样的生意,而金琴语此时赫然便是被取皮毛时的貂的症状,当下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竟是貂的……作祟吗?怎么可能?这也太诡异了些,金家百年以来都未出现如此情形,怎么竟会……孟小姐,请你一定要救救小女!”
“因果轮回,没什么奇怪的。”孟婆一语气淡然,“我需要在紫貂气息最浓厚之处开启魂境,不知金老可否告知那紫貂生前养于何处。”
终究是见惯了世面的,惊骇过后,金遂也冷静下来,“就在隔壁屋子,小女极为宠爱那只紫貂,这两间屋子甚至让人打通方便照顾。”
宠爱到刮皮穿在身上吗?孟婆一不置可否,进门前说道,“还有,把那些象骨蛇皮什么的送远一点,否则怨魂太多,渡不过来。另烦请金老着人看住此门,勿扰!”
金遂正吩咐几个保姆把金琴语屋里的各种貂皮蛇皮鳄鱼皮以及象牙等制品送走,闻言忙点头道:“这是自然。”
“有劳!”
金遂又问道,“在孟小姐结束法事前,小女就一直如此?”
“看住勿让她挠破身上就是,疼痛之外,身体无甚大碍。”
说罢直接关上门。
待看清屋里情形,元岸冷笑一声,“单看这些价格不菲的貂窝貂食貂的玩具,倒真如金遂所说,那金琴语对这貂确实宠爱得紧。”
孟婆一道:“不管是取乐的宠物,还是取美的貂皮,在她心中并无区别。”
“殊不知区别可大了,后者不过死物,前者却是一条对主人有了感情的生命。”元岸边整理带来的器物,想了想问道,“外面屋子里真有那么多怨魂?”
“自然没有。”孟婆一无所谓的摇头,“不然金家如何能发达到今日。”
不过是随口把事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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