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大师长得真好看。”宋晨衣想了想自己对因缘最直观的感受,说道。
因缘是那种很特别的长相,不会特别惹眼又极为清秀好看,在那些所有可以用清秀形容的长相里,他一定是最清秀的那一个,不食人间烟火、不知人情世故。
“不食人间烟火、不知人情世故吗?”季汇自言自语,“这形容倒是有些意思。”
宋晨衣跟在季汇身后,走在一条穿过花圃的小径。这难得的平静气氛,让宋晨衣多了些勇气。
她快走两步站在季汇面前,鼓足勇气开口道:“季汇哥,我喜欢你。”说着似乎担心季汇拒绝以后再没有开口的机会,有些急切的接着道,“我爱你,和什么原因都没有关系,从小我就喜欢你,想嫁给你。”
季汇惊讶不过一瞬,面无波澜的平静道:“宋小姐,我对你没有感情,这点我从来都说得很清楚。不管有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娶你。”
“季汇哥……”宋晨衣红着眼眶,恳求道,“真的、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我……我不求什么,你再忙也没关系,我都可以的。季汇哥,你是不是担心……”
“抱歉宋小姐。”季汇打断她道,“我想这种事并没有商量的余地,另外希望你能知道,我若真喜欢一个人,便是只剩下一天的寿命,也绝不放过。”
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只是不爱她,什么原因都没有,终于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眼泪再忍不住,宋晨衣匆匆说了一句“抱歉”就捂住唇转身离去。
宋晨衣来的时候,因缘刚用过午饭,午饭是季汇让佣人带来的,熟悉的饭盒上有着家主专用的标志。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饭盒,好半响才喃喃的道:“这又是季汇哥让人带来的?他对你可真好!”
“季施主确是个热心的人。”因缘清洗好手,晾干水分之后,开始整理桌上的经书。
“热心吗?”宋晨衣苦笑道,“我看见他的可不是这样的,我从小就认识他,崇拜他,和很多孩子一样,一直喜欢跟在他身后。然而年岁越大,我们和他的差距也越来越明显,在别人都因为这永远也赶不上的差距离开之后,我却希望能在他身后跟一辈子。”
因缘不知道为啥忽然就开启了谈心的节奏,有些茫然的应道,“啊,这样。”
“可是却没这个机会了!”宋晨衣忽然低下头,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饭盒上。
“宋施主?”因缘道,“你可是遇见了什么难过的坎?”
“是过不去了。”宋晨衣低声泣道,“我知道他从来没回过头看看跟在他身后的我,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他。”
因缘道:“爱而不得啊,确是人生一大苦事。”
“我不怕苦。”宋晨衣的情绪忽然就崩溃了,“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只想要季汇哥别出事,想他平平安安过一辈子。”
“季施主?”因缘道,“季施主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会出事?”
“我……”宋晨衣一愣,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慌忙擦了擦眼泪,低声道,“对不起因缘大师,是晨衣失礼了,我这就告辞,不耽误大师你诵经做法。”
说完也不待因缘回话,匆忙走了。
出了灵堂走了片刻,宋晨衣擦了擦早已经没有的眼泪。有些疲累的叹了口气在长木椅上坐下。
她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然而她真的没有时间了。她不想让自己做下任何伤害季汇的事,而她所知道的,季汇身边走得最近的人除了季母之外,便之剩下一个因缘和尚。
季母是必然会站在她这一边的,毕竟她要替季汇着想,可是已经来了这么久一点进步没有不说,甚至就要彻底没希望了。既然因缘是他好友,想来若他知道些许真相,也会站她这边劝解季汇一二。
事实确实如宋晨衣所料,她那遮遮掩掩的一句话果然引起了因缘的注意。
在用晚餐的时候因缘直接问了季汇。
“宋晨衣说的?”盛好饭,季汇招呼他坐下,不甚在意的问道。
因缘想了想道:“宋施主情绪低落,非是故意多言。”
季汇并不在意宋晨衣是有意还是无意,拉开椅子坐下吃饭。直到用完饭看见因缘还有欲言又止的样子,方才笑道:
“大师很在意?”
因缘点了点头,“宋施主的意思应该是和你的生命有关。”
季汇道:“你能看见因果,不如帮我看看吧!”
谁知因缘摇了摇头,“看不了,你的命格上突然多了些东西,烟雾一般笼罩着,贫僧看不见。”
这也是他在听宋晨衣那样说之后,特别在意的原因。
“生死有命罢了。”季汇道,“每个人的命格都是不一样的,这便是我的不同之处罢。”
因缘看着他,眉头微微皱起,却没有说什么。直到他离开的时候,季汇起身送他,忽然趔趄了一下。
因缘站在门口看着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季施主,你看起来真的很不好。”
季汇姿态闲散的靠在门上,闻言笑道:“相信我,因缘大师,你真的看错了。”
因缘道:“也罢,既有因,必然会有结果出现的时候,贫僧等着就是。”
季汇闻言,眼里终于出现了不一样的情绪,却又很快散去,他笑道:“未来未生,关注当下就好,而你当下的事是连续熬了这么多夜,回去休息吧!”
因缘认真道:“饿都不成问题,熬夜更不会有事,我的命应该会很长,你却是不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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