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飘着淡淡的药味,进出佣人沉默不言,气氛低沉。
宋晨衣绕过屏风,看见季母有气无力的靠在软塌上,“伯母,您身体哪儿不适?”
“晨衣呐!”季母坐起身握住宋晨衣的手,叹气道,“阿季那孩子太犟了些,委屈你了。”
“伯母,我不委屈。”宋晨衣低声道,“只要季汇哥好,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傻孩子。”季母叹息道,“是我对不起你,只是阿季的安危我不能不顾。你放心,我季家定然不会亏待了你,我也会待你如亲女,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伯母您放心吧,我真的不觉得委屈。”宋晨衣道,“说起来,能够帮上季汇哥,是晨衣的幸运。”她含羞带怯的低下头,“我……我喜欢季汇哥。”
“好孩子,阿季能遇见你,是他的幸运。”季母拍了拍她的手,松了口气,“有时间我去见见你父母吧!”
季当家昏迷三日的消息未曾透露半分,第四天最热烈的新闻却是季氏掌门人订婚的消息。
虽然没有男女主角的当场合影,但是两家家长会面聚餐亲切交谈的画面已经能证实整条新闻的真实性,除了一众沉迷季当家的迷妹粉丝不敢置信的喊着当事人不亲自承认便是假的之外,并没有人怀疑这则消息的真实性。
毕竟这可是季家当家,若没有他的默许,哪家媒体胆敢编排他的绯闻?
季汇昏迷的前三日,因缘都不曾出现过,季当家昏迷,季家已经乱成了一团,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佣人敲门不见回应,便当他已经离开。
季汇昏迷的第四日,因缘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眼里划过一丝惶恐,肚子饿的感觉让他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幼年时候。
他头晕眼花的起身拿过背包,翻出两个冷冰冰的蔬菜饼就着桌上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凉水吃了,方才松了口气。万幸他有储备粮食的习惯,四空袋里储备的粮食也不会轻易变质。
吃好东西,他方才运转清醒了些的大脑,回想目前究竟是怎样一个情况。
那日季汇昏迷之后,季母几人到来,之后他回到自己住处,洗漱、脱衣、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昏迷。
一气呵成,同样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吃饱喝足,因缘揉揉肚子,开门走了出去。
到季汇门口,还未走近就听见宋晨衣不解的质问道:
“晨衣不解,二位此时不让我进去是为何?”
保镖一二号守在门口,满脸倔强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抱歉宋小姐,想来你该知道,我们是直接听命于先生的,若无先生同意,便是老夫人吩咐也不行。”
刚被季家正了名,宋晨衣自然不愿意事事告状给自己留下一个恃宠而骄的印象,只是皱眉道:
“那为何之前就能进去?”
保镖一二号闻言,看着她的眼神很是奇怪,有些幽怨还有点其他的啥,“宋小姐先前进去见了先生,之后就在先生还未清醒的时候传出新闻,若是再让宋小姐进去,之后又传出些其他,只怕先生醒来之后我们更是难辞其咎。”
宋晨衣闻言直觉满心的羞耻,忍不住色厉内荏的道:“大不了季汇哥有什么怒气,我担着便是。”
保镖一号完全不买账,“先生的怒火,宋小姐怕是担不了。”
宋晨衣气急,却也不愿再自取其辱,恨恨的转身离去,心不在焉到甚至没有看见镂空摆饰旁边的因缘。
因缘有些茫然的听完事态的发展,虽然听不太懂对面几人具体什么意思,不过明白大致情节是宋施主要进去,然后被拒绝了。他想了想,既然保镖一二号如此淡定,想来季汇情况应该也不是很严重,而现在季汇既然不见人,那么自己必然也是会被拒绝的。
想通这些,便打算转身离去。
不料他才刚挪动脚步,一二号已经看见了他。
“因缘大师!”两人打招呼的同时甚至还往旁边挪了挪脚步,很明显就是以为他要进屋,然后给他让路。
因缘道:“贫僧能进去?”
“自然。”保镖二号道,“先生曾经吩咐过因缘大师若来,不必问原因,直接请进屋就是。”
因缘:“……”若他没记错,这应该是当初为了方便给他开小灶而吩咐的,和现在显然不是同一类情况。
不过保镖一二号显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理所当然的请他进去。
躺了这么多天,季汇的屋子里并没有半分沉闷,屋里点着檀香,窗户半敞着,有风徐徐吹过,留下一缕清淡的檀香味。
因缘在床边坐下,抬手放在季汇额头上方,半响叹道:“魂的问题啊,这可不在贫僧的认知范围了。也罢,就借你屋子诵一段经文,当安魂吧!”
念了经文,又歇息会儿,因缘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想了想干脆让保镖一号去把自己笔电抱过来,放在罗汉床上的小几上之后,点开游戏准备替某人做日常。
忽然右下角跳出来一个小窗口,因缘定睛一看,是一则关于季氏掌门人订婚的消息。
翌日,订婚的新闻越演越烈,季家依旧没有发布澄清的告示,吃瓜群众包括季当家老婆粉已经快要接受这个消息了。毕竟宋家也不算弱,宋晨衣更是漂亮灵气,这样一对璧人站在一起也颇为养眼,男神总不能一直不娶妻,娶这样一个门当妇女的美人总要好接受一些。
因缘再次去季汇房间诵了一段安魂的经文,然后打开电脑,准备继续自己的日常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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