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一觉醒来竟是第二天早上,冰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时张牧云听得幽箩嚷闹也忙过来察看冰病情。待朝冰脸上一瞧,他便满心欢喜地道:
“果然这医书灵验!小爷才施展得一回,妹子面上气色已经好多了!”
张牧云满心庆幸,只觉得这几天辛苦没有白费。
不过,相比他的开怀,那冰内心却真个吃惊。半坐着起来,她靠在身后床板上,凝目注视着这喜笑颜开的少年,然后认真地问道:
“牧云,这‘医书’、真地这么好学么?”
“是啊!”
张牧云洋洋自得,在女孩儿面前夸道:
“不瞒妹子说,要让我一板一眼去读字学医,还真没这耐性!幸好昨晚这神神鬼鬼的梦法儿,最是配我。你不知道,上回我同月婵去慕阜山中抄经,在那宝林寺里吃了好一回惊吓。那其中,和昨晚差不多,我不过拿起个竹简经书看看,却也出了好一会儿神,那期间千奇百怪,如同梦。结果,后来我每天都觉得神清气爽,真是赛过求那些大和尚老道士教甚吐纳安神益寿延年之法!”
“是么?!那本竹简经书叫什么名字?”
冰毕竟神仙中人。见识不凡。一听张牧云这么说。略去少年所有吹嘘部分。忙追问那绣简叫什么名字。
“这个……”
听冰这么一问。张牧云却有些犯难。
“呀~”
“哥哥你连‘天人五召’这么难地字体都认得。却不知道那经卷名字么?”
为了引牧云说出实情。心气儿很高地少女声音中不自觉添了些柔媚之音。
“这……”
平时伶牙俐齿的张牧云,这时真个是“足将进而趔趄,口将言而嗫嚅”!
“牧云哥哥,那经卷一定是宝贝了!”
看起来昨晚疗效甚佳,冰现在格外精神。她跟张牧云急切说道:
“那经书一定是宝贝!是这样,小妹经过哥哥昨夜的治疗,现在已经好多了。要不哥哥你告诉我那经册摆放之处,我这便亲自去找来一瞧!”
“吭吭……”
一听冰这话,张牧云更加吭哧无语。踌躇半晌,才有些脸红地跟冰说道:
“罢了罢了,现在那经书,在一尴尬之处了。
我很难给你看……”
“哎呀!”
见张牧云忽变得这般磨蹭,冰顿时大急;要不是她现在身上只着小衣,当即就得跳下床来。虽然不得起床,她却在床上神气凛然地说道:
“哥哥,不是小妹大言,我幼时真个得过许多高人教诲。无论什么险要艰难之处冰要去取本小小的书册,如同探囊取物!”
说这话时,冰心中想着那晚在明月峰白鹤圣境中从千妖群中、万剑阵里将天书轻松夺出,一张俏面娇靥上自然便**好些傲然神采。
“这这……”
张牧云被冰迫得急了,一时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好,在这时闻声赶来的月~给他接上话茬:
“冰姐姐,你要看那卷绣简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呃!”
张牧云一听不好,赶紧回头威严说道:
“月~,厨房粥碗都盛好没有?”
张牧云只想让月~此时别来捣乱。谁知,这时候月婵心里却另有打算。几月来在张家小院中雌伏的少女,此时却并不想放过这打趣冰的机会。
“哼!有什么病呀,无非想跟牧云哥哥亲近呗!”
身为法力通天的帝苑皇女,又处在情窦初开地豆蔻之龄,月~可比懵懂的少年敏感百倍;这几天和冰的朝夕相处,早让她看出此女极似装病。而纵使是金枝玉叶,女孩儿拈酸吃醋的天性也难以免俗;纵然遭逢落水之难后性情大变,那也只对牧云一人。何况从小根深蒂固盛气凌人的皇家作派哪容易这般转变?现在被这豆蔻少女微妙的感情一催,那可爱的醋意不免要勃出来。
“姐姐,你真要看那绣简么?”
“是呀!”
冰不知内情,急切之情溢于言表。见她急切,月婵便
揄地说道:
“那……那卷竹册经卷正缠在牧云哥哥腰里呢,你也要看么?”
“啊?”
听得此言,冰毫不羞赧,却是一惊,脱口道:
“竹简如何缠在腰间?”
“咳咳!”“妹子,是这样。”
被月~这么一搅,张牧云忽然觉得倒也没什么;见她实在好奇,便正色说道:
“冰,这经卷看起来也是个宝物。那晚我了一场怪梦,之后这绣简就变成一条腰带缠在我的腰间,再也解不脱了。”
说起这古怪腰带,和当初的惶恐相比,现在张牧云已经轻松了许多。
已经死缠不放、不得解脱,他便满不在乎,大大咧咧说道:
“也好呀,这辈子省得买腰带了!”
“是嘛……”
张牧云不觉得是什么大事,那长相明媚的少女神色却忽然凝重起来。
“难道你说地这绣简腰带是……”
“嗯?”
见此情形,张牧云倒有些诧异:
“难道你知道它?”
“嗯!”
有些出乎在场之人的意料,冰竟是一口肯定。
“听你说起的情形,既然牧云你已得到它认主,那就应该听说过它地名字——是不是轮回之书?”
“哎呀!”
这回轮到张牧云大惊失色!看着眼前仿佛无所不知的冰,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是!那、那回竹经化带,我隐约听见有人说,‘鸿蒙开天,苍穹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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