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直奔着希尔顿就去,但从机场出来,在打算过马路去对面希尔顿时,一辆车忽然开了过来,恰好停在她的面前。
很快,车门被打开,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人下车。
季善登时意识到不对劲。
但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她被人钳制住胳膊,塞入车厢。尔后,针头刺入她的手臂。
渐渐的,她眼皮发沉。
……
上了温褚扬的车,宋佳琪脸色微微一僵,她忽然想起顾之衡方才告诉她的话。
立即扭头看向温褚扬。
温褚扬目视前方,冷淡道,“有事就说。”
宋佳琪:“我刚才听顾之衡说,小宝在梁子卿那里,就在机场的希尔顿酒店,你能告诉周教授吗?刚才,我忘了这件事。”
“刺啦——”温褚扬脸色顿时绷紧,顿时偏头,冷厉地盯着宋佳琪。
“怎么了?”宋佳琪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说不出的紧张,放在膝盖上的两手缓缓地握了起来。
“告诉季善了?”温褚扬问了一句。
宋佳琪舔了舔嘴唇,点头。
温褚扬立即给周景川打电话,“你查查看机场希尔顿酒店附近的监控,季善应该是被顾之衡骗了过去,小心点,梁子卿肯定会在附近安排人。”
一字一句,都溢入耳畔,宋佳琪的脸色星点的红润都看不到。
“小宝……”她无神地盯着温褚扬,怔怔地吐出这两个字。
温褚扬瞧着她这副绝望的模样,有点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子谦刚才我救下,并不在希尔顿酒店,他们的目的是季善,你被顾之衡骗了。”但人都是要成长的,长痛不如短痛,温褚扬挪开视线,开着车,冷静道。
宋佳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人踩在脚底,反复蹂躏。
将近二十多年的情谊,不说爱情,难道连友情都是假的吗?
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你该学着看清楚男人,二十四,你早就该长大了。”温褚扬冷峻地告诉她,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和邪肆,他说,“要学会混蛋,才能在感情的世界里无坚不摧。你要知道,没有哪个男人是靠得住的,就算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也靠不住。”
宋佳琪完全接受不了他的说法,摇头说,“不是的。”
温褚扬讥诮一笑。
宋佳琪咬着嘴唇,她眼眶里蒙了一层雾气,奋力隐忍还是掉了眼泪,“可我、季善、顾之衡,我们也应该是这样的,我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不该是现在这番模样的。顾之衡,她可以不接受我,可不该利用我去伤害善善,不该这样的。”
温褚扬将车子停在希尔顿门口,他伸手拍拍宋佳琪的头,轻轻地摇头,“小姑娘,你真单纯。”
停顿数秒,他收回手,推开车门,“下车吧,见到季善好好给她道个歉,愚蠢。”
……
季善却并不在希尔顿这边,梁子卿早就转移了地点。
她睁开眼,四下漆黑一片。
隐约能透过窗帘看到外头渗透过来的光。
外头明明是一片艳阳天!
猛地起身,意外发现她的脚都被绑在床上。
一股后怕幽幽袭来,季善后背发凉,头皮都是麻的。
是谁?
“咳咳,咳咳——”
耳畔响起一道憔悴沧桑的咳嗽声。
季善猛地抓住身下的床单,“梁子卿,你这样是犯法的!”
梁子卿这才打开床头的灯,一张长相不错的脸,因为过于惨白,导致他看起来有些狰狞。
冲着季善笑,也只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孩子呢?”季善压低声音,冷声质问,“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里了!”那孩子过了年才四岁,这些人,为什么都喜欢从孩子身上作梗!
梁子卿咳嗽得厉害,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劲。
喝了口水将胸口的咳意压制下去,他才低声对季善说,“你陪我一晚,我放你们走好不好?没人会知道的。”他笑得温柔干净,灯光下,看起来像个干净的孩子。
“周景川不会知道的,我不会让人知道的。”
恶心!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言论!
季善抬起手,对准梁子卿的脸。梁子卿反应不慢,接住了季善的手掌。
季善脸色一变,没挣扎出来,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脸上,“恶心!变态!”
梁子卿淡淡地擦去,他眼睛直勾勾盯着季善,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似的,抓着季善的手,不断靠近她,“你救了我,为什么不救到底呢?你勾引我,为什么又不跟我在一起?”逐渐地,他眼珠子里越发地红,言语也渐渐紊乱,“季善,你救了我勾引我,我只要你一晚,好不好?”
季善当真被梁子卿吓到了,她的心跳跳得要出来了,恐慌越发膨胀,“梁子卿,救人是我的本分,你冷静点。”她尝试着将手抽出来,可根本抽不出来。明明梁子卿这副病恹恹的样子很脆弱,偏偏她抽不出手。
“一晚,给我一个孩子,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你过你的日子,我回非洲不打扰你,好不好?”梁子卿在季善尚未清醒之前就吃了药,他想要给季善一个难忘的记忆,他不允许自己脆弱不堪的身体拖后腿。
他上床,压在季善的身上,“我好爱你,你是第一个给我治病的人,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我想要你善善,善善,我可以的,我不弄疼你,你相信我,好不好?”他的眼睛很亮,语气很急很颤也充满恳求。
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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