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压之下,舅舅没法,只能赞同我的决定,让我跟着这小神婆进了里面去,却还不忘一个劲警告小神婆,让她别忘了她的承诺,要让我完好无损的出来。
这时,里面的人终于是走完了。
小神婆拿了刚才跟王局要的一些物件塞进自己随身带着的小黄布包,就直接招呼我,和我一起走了进去。
诺大的堂子里,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紧张地四处乱看直吞口水,生怕突然从哪边给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神婆就显得松弛了很多,淡定从容的迈着步子,和这比我还小上几岁的女孩一比,我顿时觉得自己像个狗熊。
实在够怂的。
也就逼着自己挺直了腰板,强压下了心里的恐惧。
就在我佯装轻松的时候,小神婆扭头看着我笑了。
“你害怕吗?”
她笑着问我。
我死鸭子嘴硬,说你一个小女孩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哦了一声,拿着糯米在池子边围着撒了一圈,又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直接把手里提着的公鸡一刀抹了脖子,流出来的鸡血直接被她用一只小碗给接了进去。
我看得都不由地想别过脸。
虽然村民自家杀猪宰羊都是常事,可我却是连只鸡都没杀过的,现在看一个面容秀丽可爱的小女孩动作这么利索的杀鸡取血,心里忍不住有点不舒服。
但这不舒服也只是一时的。
很快这小神婆就从布包里拿了一个铃铛塞给我,这铃铛和市面上看到的很不一样,要高上很多,目测大约有二十厘米上下,周身都是黄铜打造,抓在手里的那个柄端处另外又左右两边衍生出了两个小枝,看上去特别像个‘山’字。
我问她给我这个干吗,她解释说这是招魂铃,也叫三清铃,让我给她拿着,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递给我让我放在衣服内侧胸口处,贴着皮肤放好。
我依言照做。
她则自己跑到了那个水池里,拿着毛笔沾了鸡血在抽干水的池底写写画画,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在里面忙活,很快我就看出来这小神婆是在干什么了。
池底分明就是被她画了一道大大的符箓。
做完这些,她从里面出来,脑门上汗津津的,一屁股就在地上坐下了,原本白皙的脸蛋现在红扑扑的像个刚从树上摘下来的苹果,看样子真是累着了。
没办法,这事我也不懂,想帮忙都插不上手,就挨着她坐了下来。
她回头看了看我,问我是不是真的不怕。
我愣了一下,说你干嘛这么执着这个问题,我要真害怕,铁定就不跟你进来了。
她笑了,说你八字弱成这样,先天阳气不足,从小到大一定没少被这些东西欺负。
我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连忙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小神婆看着我的反应,又捂着嘴笑了,说当然是看出来的啊。
这下我更奇怪了,说你既然知道我体弱容易招惹这些东西,怎么还让我帮你忙呢。
这不完全就是送羊入虎口。
她神秘地笑了笑,说其实我就是让你帮忙做个诱饵,有你这么一个阴气袭人的家伙在,不怕那鬼东西不贪心。这样一来,我招魂就容易很多。
这话说的我有点心塞了。
我暗道这小神婆倒是个实在人,这种话居然都直接告诉我了。
本来我还以为我能威风一把,却没想到合着我就是个诱使脏东西现身的活饵。
我苦笑了一下,小神婆大概以为我是害怕了,就安抚我说一定保证我安全,不用担心。
我摇摇头,倒是没怎么担心这个事。
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着我扭转一下,毕竟谁都不想这辈子尽和这些东西攀上联系。
无奈的是,我这么一问,这小神婆就直摇头。
“每个人生来都有他的命格,这个是老天注定的,根本不可逆转。”
我哦了一声,虽然脸上没怎么表现,心里却还是低落的很。
小神婆大概也看出我失落,伸手把我一直揣在怀里的铃铛拿在手里,又站起来朝池子那里瞄了一眼,说可以了,现在她要做法了。
我点点头,跟着她站起来,问她那我要干什么。
她伸手指了指池子,“你就坐在那里面就好了,池底有我画的符箓,你身上也有一道黄符护身,所以你别担心,她近不了你的身,你一点事情都不会有,不过你要记住的是,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看见什么,都只能待在那里,千万不要出来,我要开始招魂了。”
我依照她的话往池子里走,也不知道怎么,脚下一滑,居然还摔了一跤,手臂都擦破了皮。
小神婆也没笑,两只眼睛盯着我,面部紧绷,脸色很严肃,让我赶快坐好。
我也不敢多耽搁,爬起来也没敢看看手臂的伤,直接在里面盘膝坐地端端正正。
心里却有点奇怪,池子里得水早已经抽干,小神婆拿鸡血画的符箓也已经晾干了,池底走起来根本不会觉得滑,我穿的帆布鞋底还有两排防滑的小凸起,怎么也不至于会滑倒的地步吧。
而且这池子,一走进来,就觉得有一种透到骨气里的阴冷,挨着地板的屁股哪里像是坐在池底,更像是坐在冰块上,冷得我忍不住的哆嗦,同时我总是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连回头看了几次都没什么发现,不禁失笑,看来我的确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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