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清与漓潇就在不远处坐着,只不过漓潇施展了障眼法,元婴之下都看不见罢了。
那位姓于的黑衣人被打断周身骨骼,仅仅靠着自身灵气吊命,此刻冷声开口:“国师马上便到了,你们二人就跟这镇国公府一同消失吧。”
刘清哦了一身,干脆将其颌骨拉断,免得吵吵。
漓潇歪着头问道:“怎么还不出手?”
少年人微微一笑,“等。”
说着便从黑衣人身上翻了个遍,漓潇看不下去了,无奈出手,由打那人手掌之中剔出一块圆形玉佩,再略施术法将那玉佩与黑衣人之间的联系打断。
刘清这才看清玉佩里都有什么,暗道一声乖乖,自个儿总算明白了一句话,“人无横财不富。”
玉佩中,光泉儿就足足十枚,照漓潇说,一枚贝化便相当于十两黄金,而一枚布币足足抵得上千枚贝化,一枚泉儿则相当于十枚布币。这他娘的都多少钱了?
有个黑甲侍卫疾步到卢乙身旁,低声说了几句话,卢乙半点儿不慌,只是开口道:“镇国公早有准备啊?看来谋逆之心远不止一日了。”
蓝草冷不丁出手,整座宅子瞬间便长满了兰草,将那百余黑甲缠住,令其无法移动丝毫。
卢乙故作惊讶之色,开口道:“大将军夫人居然是个妖精,这一手妖术,可吓死我了。”
话锋一转,这位太子殿下开口道:“诸位供奉还在等什么?速速捉妖!”
有四个黑衣人瞬身来此,其中一人二话不说便掐诀念咒,一道掌心雷瞬发,蓝草当即遭受一击,倒飞出去口吐鲜血。
齐述疆抱着蓝草,苦笑一声:“爹,儿子不孝,连累你受苦了。”
齐远哈哈一笑,淡然道:“这有个啥?”
蓝草忽然挣扎着起身,沉声道:“楚言冬不就是要捉我,放过我夫君跟我公爹,否则我便自碎根基。”
那位太子殿下哈哈一笑,“国师答应么?”
有个白衣女子凭空出现,手持拂尘,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
蓝草苦笑一声:“楚言冬,为何非要杀我?”
可那女子一语不发。
猛然砰的一声,一道青衫身影瞬身来此,身旁被个黑球砸出了个大坑。
黑衣人总算结束痛苦,死的不能再死了。
刘清手持长剑,微微一笑,淡然开口:“请问太子殿下是否有杀我之心?”
卢乙眼皮狂跳,转头看了看楚言冬才神色回复几分,故作镇定,开口道:“是又如何?”
少年人提剑瞬身过去,那位国师当即打算出手,可一道清脆声音在其耳边响起,“出手可就没命了,国师大人。”
只一愣神功夫,长剑已然落下,冶卢太子人头落地。
少年人提着滴血长剑抬头看向楚言冬,笑着说:“人要杀我,我便杀人,国师以为如何?”
楚言冬眉头皱起,直直看向蓝草,猛地深吸一口气,缓缓落下身形,朝着齐远俯首一拜,声音清冷,“拜见新皇。”
刘清眼皮子打颤,心说这货真他娘的反应快。
少年人满脑子不解,沉声道:“为何非要杀了将军夫人。”
楚言冬淡然一笑:“逼齐家称帝。”
刘清哑口无言,齐家父子皱眉不停。
老人苦笑一声瘫坐在椅子上,“原来国师打的是这个算盘,国师是秦人吧?”
楚言冬随口道:“回禀陛下,臣是楚人。”
刘清顿时了然,这楚言冬既是楚人,无非就两个目的,可无论是何目的,都必先使冶卢强大起来,而卢氏父子,太过软弱,毫无魄力。
毕竟她们楚国被灭才二十余年,已经长成人的皇帝陛下,可还在长安城里每日花天酒地。
刘清摇了摇头,朝着齐远抱拳,轻声道:“老爷子先忙自己的事儿,这个结果不算坏了,毕竟我的意思也差不多。我日后回乡还会路过冶卢,到时便看看这冶卢国在齐家治下,究竟能有何不同。”
说罢便大步离去,漓潇紧随其后。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做了顿麻什还未下锅,却是举剑斩了一位太子殿下。
漓潇试探道:“不高兴?”
少年人并未作答,抬头一看,天空中竟是飘起来了雪花儿。
刘清笑着开口:“漓姑娘,我想到了佩剑名字,叫青白可好?”
漓潇歪头发问:“何意?”
少年人沉声开口:“青天白日之下,是非曲直难解难分。”
“我一剑分青白!”
……
秦国西边,离国都长安不过千里之地,有一座大山,延绵数千里,犹如一道天堑横在胜神洲。
此山便是终南,寿比南山之说便是由此而来,乃为道门祖庭。
只不过现如今赡部洲那座天师极多的山头儿独占道门鳌头,这座向来名声不显的终南,却成了那些隐士聚集之地。也不知有多少人因为那一句“悠然见南山”而结庐山中。
有个一身黑衣的小丫头闷闷坐在山中一处楼亭中,晃荡着双腿往东看去,心说也不知道我家院子里的草都拔光没有?黄芽儿姐姐究竟开了个卖什么的铺子,最好是卖吃的,下次回乡就再不用担心没饭吃了。
余衫冷不丁出现在槐冬身旁,伸手揉了揉小丫头脑袋,笑着说:“想家了?”
槐冬摇了摇头,轻声道:“家是不想,就是想哥哥了。”
余衫哈哈一笑,眼前这个小丫头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没想到如今却成了自个儿的师叔祖了,哪儿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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