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蝶咬了咬牙,沉声道:“我唯独见到一个少女,她心地很好,独自一个人靠着卖糖糕活着,她告诉我,日子苦归苦,可脸上是哭是笑,是由自己的。”
白蝶眼珠子通红,沉声道:“可我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面前也没救下来她。”
她猛地转头,看向秋思,哽咽道:“前辈,山主说了,不是拳头越大就道理越大。可没有拳头,我与别人讲道理,他们听吗?”
秋思伸手按住白蝶肩头,轻声道:“所以啊,我们要拳头大一些,大到让那些自以为拳头大的不敢做坏事儿才行。”
秋思取出来一本书递给白蝶,笑道:“你算是我的记名弟子了,回金萍涧去吧。”
说完时候,秋思便瞬身离去,留下白蝶独自一人不知如何是好。
到底是该听山主的,还是该听这位前辈的?
结果那道门女冠瞬身折返,轻声道:“可能我话说的哪里不合适,但我跟你们山主都希望有朝一日,你能鼓起勇气重新走一遭江湖。”
……
寸锦峰上,有个当朝二品大员,抛下正事儿不管,拿着锄头一天天的帮忙种地,可是把钟繇兄妹轻松坏了。
紫珠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儿,坐在那口井边儿,笑呵呵看着小杜大人忙活。
紫珠越看这个秦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最年轻的二品大官儿,就觉得……怎么感觉有点儿傻?跑来给我种地来了?好日子过腻味了,体验生活。
杜亭声时不时回头偷瞄一眼紫珠,给人发现之后就赶忙回头,结果还是给人骂了一顿,然后杜亭声便只能苦兮兮的干活儿,再也不敢转头。
一个身穿道袍头戴星冠的女子凭空出现,吓了紫珠一大跳。
可前方的杜亭声,好像半点儿没发现有人来了。
紫珠沉声道:“你是谁?”
秋思笑道:“闲人罢了,来瞧瞧制出青棠酒的仙子,到底多厉害。”
紫珠疑惑道:“你怎么来的寸锦峰?”
秋思答道:“白蝶姑娘带路的。”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两人一起看着前边儿的朝天府首座大人忙活。
忽然间,秋思挥了挥手,一幅画卷出现在秋思面前。
画卷当中,是个小孩儿,极其懂事儿的小孩儿。父亲身子不好,他就帮着父亲干活儿,大的拿不动,他就拿小的。小孩儿所在的村子,大家伙儿都不富裕,都忙着找寻饭辙,可谁叫有个婚丧嫁娶的,小孩儿的爹娘都是最早去,帮最实在的忙。
画面一转,那个小男孩长大了些,好几天没吃饭了,饿的头晕眼花,一会儿趴在床上哭,一会儿对着墙壁拳打脚踢,不过没打多久,小男孩就没力气了。
过了不知多久,门吱呀一声打开,小男孩硬撑着爬起来,走出去之后便瞧见自己娘亲缓步走来,怀里抱着一大一小两个小布袋子。大袋子滴血,小袋子却被男孩的娘亲攥的极紧。
后来那个小男孩才知道,大袋子里是他父亲的头颅,小袋子里,是区区一把粮食。
紫珠又看到那个孩子吃了两年百家饭,然后独自北上,等到了秦国境内,已经饿的跟个干瘪尸体似的。
终于在一场大雪中,那个孩子倒下了,临昏睡之前,他瞧见了一双黑色布鞋,一袭青衫。
合上画卷,秋思静静看向溪盉。
年前女子红着眼睛说道:“要是没遇到苏先生,他是不是就死了?”
秋思轻声道:“紫珠,那你呢?要是没遇到师叔,你在裸花山会是什么样的。”
紫珠一怔,秋思已经消失不见。
这会儿杜亭声才回头,老远便瞧见紫珠眼眶通红,杜亭声丢掉锄头狂奔过去,伸出手又缩了回来,心疼道:“怎么回事儿?谁惹你了?”
紫珠肘着眉头,硬生生把眼泪挤回去,沉声道:“别弄了,我们去清漓山,吃好吃的。”
杜亭声一脸疑惑,可紫珠拉着他就跑。
秋思一路往西,在清漓山后,见着了等候良久的檐葡仙子。
檐葡抱拳道:“见过秋思道长。”
秋思打出道门稽首,笑道:“檐葡仙子,好久不见。”
两人站在雾江之畔,秋思忽的问道:“檐葡仙子可曾想过,当年藤霜仙子种下你们,后来若无他跑去天庭夺来剩余花运,百花仙山还能如此吗?”
檐葡笑了笑,不答反问:“那秋思道长只记得梦中授箓,选中你的人是谁,不记得了?”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笑了起来。
檐葡其实年纪比秋思大的多的多,只不过秋思相当于被醍醐灌顶,被司魁山末代祖师灌下一生修为。而檐葡,则是一步一步修炼的。
檐葡问道:“管这么多闲事儿,不像你啊!”
秋思摇摇头,轻声道:“有些事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所以想多做点儿什么了。”
檐葡轻声道:“那就好。”
两人作别,秋思继续登山,结果在半山腰碰到了两个姑娘。
溪盉见着秋思,抱拳道:“前辈可是寻我师傅的?”
一旁的曹潋潋有模有样学着抱拳。
秋思笑道:“是来找师叔,不过要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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