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判官作揖道:“我还是希望刘先生可以相信,几粒老鼠屎,坏不了一锅粥的。我们做不到纯洁无瑕,但也会尽量去出淤泥而不染。”
刘清笑了笑,轻声道:“如此甚好,刘某去也!”
拉起漓潇的手,两位背剑人,就这么潇洒离去。
……
大人有大人的事儿干,年轻人们,自然有年轻人的事儿干。
溪盉、宋红儿还有二皇子,三人正在往城东去。
现在借十个胆子,杨居正都不敢招惹溪盉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瞧见溪盉一只手陪着宋红儿练枪,在他杨居正眼里,顶能打架的宋红儿,竟然连溪盉的身都近不了。
杨居正这才晓得,原来压根儿用不着刘先生给溪盉出气,自个儿那麻袋要是真套下去,光是溪盉一一个人,就能把自个儿屎打出来。
溪盉俨然已经是几人的老大了,很简单,谁最能打谁是老大呗。
之所以往城南走来,是因为嘴欠的杨居正,说城南胡家,有个cǎi_huā贼,仗着自家老祖宗是一国城隍,害了好多好姑娘。结果京兆府管不住,城隍爷不管,那小子可嚣张了。
溪盉一听就不乐意了,怎么能有这样的事儿?提着木剑就要去砍人,幸好谢落落说了句,要不先去瞧瞧,若那人真是如此不堪,砍死也就砍死了。
事实上,谢落落是不敢让溪盉去砍人,他哪儿能不晓得,刘清极其不愿意溪盉在这么小的年纪,手上就沾了血。
那能怎么办?后边儿偷偷跟着呗,万一那丫头真想砍人,自个儿抢先砍人就是了。
谢落落盘坐与一朵青莲之上,隐匿身形,就跟在三个年轻人身后。
其实真要论起来,溪盉要比宋红儿大的,至于杨居正,那就更大了,二十岁的人了。杨庆骂起杨居正是,经常说:“几十岁的人了,怎么一点儿心都不长?”
还好,杨居正做事儿,就是没脑子,有贼心,没贼胆儿都那种。
溪盉就纳闷儿了,心说祖上再有人是神灵,那也不至于在京城这般放肆吧?
扭过头,溪盉瞪眼问道:“杨居正,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与那劳什子胡宇狼狈为奸?要不然他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
杨居正皱着脸,苦笑道:“真没有,我可瞧不上那小子了,我要想找个小妞儿,钱要到位,双方你情我愿才行呢。他不是,一厢情愿,但是就是要逼着人家就范。”
一旁的宋红儿微微叹息,心说这不是找打吗?
果不其然,溪盉扭头儿就是一脚,把杨居正踹飞出去丈许远。
这位二皇子,也唯有不干怒,不敢言。
没法子,人家的师父,我老爹见了都得乖乖的,我能怎么样?
这一想,杨居正就有些羡慕宋红儿了。心说这小子哪儿来的狗屎运,居然能拜那等人为师,我杨居正怎么就没这运气?
人比人,气死人。
结果瞧见溪盉笑mī_mī的,杨居正不由自主打了激灵,急忙说道:“其实啊!不光是因为他有个老祖宗,宫中有个老妖婆罩着他呢。”
溪盉一下子来了兴趣,问道:“老妖婆?”
宋红儿接着说道:“就是老皇帝的一个侧妃,早年间陛下憋屈就憋屈在这儿,孤水国能掌控的修士,多一半儿在老妖婆手里,陛下是真没法子。昨个儿见着了牛叔,我其实挺难过的,因为当年他去皇宫求陛下的时候,我跟我外公就在御书房。陛下也是没法子,那时候手里没有可用之人,神灵那边儿又欺负人,为此事,陛下自责了好久呢。”
杨居正也收敛笑容,沉声道:“那老妖婆,可是我爹的母妃,真要弄死她,一是隐患太大,而是不好意思。胡家,如今可算是孤水国第一大家族了。对了,刘先生杀了捣衣山山主,那陈鹿,可是老妖婆的师兄,咱们可得小心点儿,免得给人套麻袋。我这二皇子身份,屁用没有。”
溪盉转过头,没说话。因为他瞧见了杨居正的“真身”。
于是溪盉,更瞧不上杨居正了。
故意惹我,然后无意之中牵线搭桥,就想着借我师父的手除掉这孤水国的毒瘤,可恶心死人了。念在这事儿有一丢丢做好事儿的意思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恐怕这个藏的极深的二皇子,要比太子殿下更接近皇位呢。
溪盉冷不丁问道:“你想做皇帝吗?”
杨居正轻咳一声,“做个屁的皇帝,你信不信,我要是贪恋那一张椅子,太子肯定不是我哥。”
正说那位太子殿下,人就出现了。
前方一架马车拦住去路,马车前方,站着个三十上下的青年,一身黑衣,头别青玉簪。
杨居正苦笑道:“这怕是去不了胡家喽。”
说着就往前走去,讪笑着打招呼:“哥,你在这儿干啥呢?”
黑衣青年冷哼一声,沉声道:“往哪儿走呢?耍什么小聪明,滚回去。逃了多少天的课业了?”
杨居正一脸委屈,以余光向宋红儿求助。
宋红儿叹了一口气,无奈上前,抱拳道:“崇中哥,二哥真没干坏事儿,就是想干,结果给我师父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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